每个城池中央都修建了“血祭牢场”,那是由灵铁铸成的囚笼,地面刻着无数古老的血阵。
凡被关入其中的人,血液会在阵法的牵引下,被一点点抽出,化作一道红光,飘向帝都的方向。
他们不会立刻死,年轻的沦为生育机器,没用了直接沦为血食。
因为血神命令他们——必须活着被榨干。
城中百姓跪地哀哭,修士试图反抗,却被血鬼斩首,头颅被悬挂在街头,以警示后人。
街巷里弥漫着浓稠的腥气,空气仿佛也在呻吟。
血鬼,如今化作新帝都的统治者。
他们披着血衣,头戴骨冠,巡行各地,监管血食的供奉。
在他们的脚下,成排的凡人跪着,眼中只有恐惧与麻木。
“血神大人赐我等新生,凡不供血者,皆为叛逆。”
血鬼执法官高声诵读着命令,一刀下去,整条街的凡人头颅齐齐滚落。
鲜血流淌进沟渠,汇入血河。
血河通往帝都,日日夜夜奔流不息。
那一颗颗血泡里,封印着被榨干的灵魂,他们的脸扭曲、他们的哭声低沉,却始终无法消散。
风吹过街道,响起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可若你顺声望去,会发现那些“婴儿”,只是被悬挂在屋檐下的血囊——里面装着孩童的血与魂。
每一座城池的上空,都飘荡着血神的咒文,提醒所有生灵:
“你们的命,属于血;你们的魂,属于吾。”
而在北方冰封的废墟之中,若小萌盘膝而坐,周身环绕着淡红的光。
她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该来的终于来了。”
帝都皇座之上,血神端坐于那由无数白骨铸成的帝位之上。
殿中血雾翻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
脚下的血池翻滚沸腾,一声声哀嚎从血液深处传来,那是被炼化的灵魂在痛苦嚎叫。
大殿空旷无比,只有那一声声滴血入池的声音,在诡异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血神双目微闭,眉心浮现一道猩红的竖纹。那是“血瞳”,象征着他对整个九州的绝对掌控。
忽然,他睁开眼,血光爆裂。
整个帝都的天空随之一暗,云海翻滚,仿佛天穹都在畏惧那一瞬的神威。
“还没找到吗”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声音低沉如同地狱深处的魔吟。
无数血鬼、将军、祭司跪伏在地,不敢回话。
血神抬起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划。
一道由鲜血凝成的诏令缓缓浮现,符文如蛇般游走,携带着无尽的诅咒与威压。
“传吾令——三日之内,庞雪若不现身,姓庞着,尽诛。
男者炼魂,女者化血,幼者祭池。”
话音落下,整个帝都的血雾震荡,如同欢呼一般地沸腾起来。
血鬼们低头领命,嘶吼声震天动地。
“是”
他们身披血甲,眼眸猩红,身后拖着长长的血影,如同地狱的猎犬,纷纷化作血雾消失在殿外,直奔九州各地。
“庞雪之令”一出,天下震动。
每一座城,每一处镇,血鬼的影子在街头徘徊。
他们在搜查,在猎捕,在屠戮。
庞姓直接成为整个大陆的禁姓,
一旦提及,便是死罪。
被查到姓庞的人,无论真伪,皆被拖上刑台。
那些无辜的平民、老人、孩童,在惨叫与恐惧中被血阵吞噬,尸骨无存。
帝都的天空中,血云盘旋,化作一条条血色的锁链,向四方延伸——那是血神的神念。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次杀戮、每一滴流淌的血。
然而,那毁灭他分身的气息,却依旧未曾浮现。
为了寻找庞雪,血神调动了“血狱军团”。
这些军团由堕落修士与血鬼融合而成,
他们的灵魂被剥离,只剩一丝残念在驱动——忠诚而疯狂。
他们进入每一座城池,搜魂、焚识,
凡有疑似与庞雪有往来之人,皆被“血烙”标记。
“血烙”入体,灵魂即刻反转,化作血奴,永世不得超生。
在短短两日内,整整三十万血奴被炼成血柱,供奉帝都中央。
整个九州,被恐惧与哀嚎笼罩。
即便如此,血神仍然没有放松。
他坐在帝座之上,指尖轻叩着骨制扶手。
每一次叩击,都会有一道血光闪烁,映照出九州的画面。
他看到了血雾下的城池,看到了人族的哭泣,看到了血鬼的狂欢。
“传令!”
血神猛地起身,血气冲霄。
“将庞雪族人尽数押回帝都准备血祭!”
“是”
血神冷笑:“她若不来,我便用她族人血祭。”
血鬼们瑟缩着叩首。
帝都的钟声响起,象征着“终极审判”的钟鸣,震荡整个血食之国。
被俘的庞氏族人被押入帝都,铁链穿颈,赤足行走在血石铺就的街道上。
他们身上的烙印闪烁着暗红光芒,每走一步,血液就从脚底渗出。
围观的人群麻木地注视着这一切,
没有人敢出声。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就是新秩序。
这是血神的国度。
血神端坐帝座,双目微闭
血池翻腾,殿顶的血月坠下半轮,映照出一片血色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