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解放听了曹大能的话,神情严肃的看向蒋颂宁。
“小宁,小苒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来对付她?”
“大姨夫,我没有,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们……”蒋颂宁试图撇清关系。
谢解放却丝毫不相信她说的话,冷声打断:“行了,镇上供销社的供销员多次看到你和曹大能他们私下来往,你还敢说不认识他们,看来从你嘴里问不出一句实话,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蒋颂宁已经彻底慌了,她没想到薛彦北真的找到了曹大能这几个蠢货。
早知道事情交给他们会办成这样,她打死也不会找上他们。
刘美凤脸色一阵阴郁,脑海中突然浮现舒苒白天说的那句话。
小宁一直拿她当枪使,当时听到这句话她还很气愤。
可现在,证据都甩到她脸上了,她还不明白就是蠢了。
“大姨……”
蒋颂宁知道在场的人里只有刘美凤能帮她说话,她哭着伸手紧紧握住了刘美凤的手。
刘美凤面无表情的瞪着蒋颂宁红肿不堪的面容,眼底却不见任何心疼。
下一秒,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蒋颂宁早已肿成猪头的脸,再次挨了狠狠一巴掌。
这一巴掌刘美凤用足了力气,打的蒋颂宁猝不及防歪了身子。
看到这场景,一旁默默看戏的舒苒也是一怔。
刘美凤可是一直把蒋颂宁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这次竟然舍得打她?
看来是真气的不轻了。
“小宁,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你有把我当亲人吗你?”
刘美凤气的浑身颤抖,满脸怒意的指着蒋颂宁的鼻子骂。
蒋颂宁哭着摇头,试图挽救自己在刘美凤心里的形象。
只可惜这次刘美凤是真的被伤到了,无论蒋颂宁怎么解释都不再相信半个字。
虽然曹大能几人没有听蒋颂宁的话伤害舒苒,但蒋颂宁试图雇凶伤人的事证据确凿。
这次没有刘美凤的求情,谢解放提出把蒋颂宁下放到农场去好好接受教育,刘美凤也没多说一个“不”字。
蒋颂宁听闻这个噩耗当场瘫软下来,整个人如遭雷劈。
她活了两辈子都没下地干过农活,连麦子和杂草都分不清楚,让她去农场无疑是送她去死啊。
而且听说下放到农场的人,不仅每天的任务繁重,还要被当地村民们欺负。
蒋颂宁跪在刘美凤面前苦苦哀求。
“大姨,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让大姨夫把我送去农场,我去那个地方真的会死的。”
刘美凤还在气头上,对蒋颂宁是彻底失望了。
“你这是雇凶伤人,闯出这么大的祸你让我怎么帮你?”
“大姨,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再最后帮我一次,求求你了。”
刘美凤用力甩开蒋颂宁的手:“我说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小宁,从前是我太溺爱你了,以至于忽略了对你的教养,现在我才突然明白,将你下放到农场未必是一件坏事。”
这次她必须狠下心来送她离开,不然小宁这次敢雇凶伤人下次就敢杀人,等她惹出更大的乱子一切就都晚了。
先让她去农场好好改造一番,说不定能收收她身上的戾气。
眼见刘美凤这次铁了心不帮她,蒋颂宁对此怀恨在心。
她和顾景淮马上就要结婚了,她绝对不能去农场改造。
蒋颂宁快速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表面上同意了去农场改造的事,但她请求有三天的准备时间,还要和顾景淮商量推迟结婚的事。
谢解放和刘美凤也想到了这一点,蒋颂宁送去农场最少也要让她待够半年时间,那她和顾景淮领结婚证的事就要往后推迟。
谢解放点头同意下来:“那就给你最后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会安排人送你去农场。”
至于曹大能他们几个因为故意伤人罪,被保卫科的人连夜扭送去了县公安局,蹲几天局子是逃不掉了。
事情解决后,刘美凤朝舒苒看了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她似乎想寻个机会和舒苒说几句话,可舒苒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和薛彦北向谢解放告别后就离开了谢家。
——
舒苒想到曹大能他们,心里有些歉意。
回到家后,舒苒开口询问薛彦北曹大能他们几个人会受到什么处分。
薛彦北看出舒苒的自责,握住了她的手坐了下来。
“他们和蒋颂宁算是矛盾引发的冲突,再加上蒋颂宁伤的并不严重,应该只是拘留几天就放出来了。”
“小苒,你不用觉得内疚,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
他既然要带曹大能去谢师长面前对峙,自然不会让他们说出对舒苒不利的口供。
所以去之前,曹大能当着他的面承诺会自己拦下这件事。
当晚,舒苒觉得浑身疲惫早早就睡下了,薛彦北很识趣没去闹她。
只是舒苒早上一觉醒来,发现男人的手不知道啥时候又从衣摆摸了进去,睡梦中时不时还用力抓一下。
舒苒被抓疼了,抬手拍了他手背一巴掌,一下子把正在梦里和媳妇儿亲热的男人呼醒了过来。
“媳妇儿,媳妇儿怎么了?”
薛彦北还以为出啥事了,噌的一下从炕上坐起来。
舒苒也没好气的跟着坐起来,扯了扯自己身上被某人揉的皱皱巴巴的睡衣,抓起一旁的棉袄穿在身上,抬手揉了揉胸口。
她生气的瞪了薛彦北一眼,哼了一声不理他。
薛彦北一双精明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瞬间就知道咋回事了。
他凑过去一把将舒苒圈在怀里:“媳妇儿,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舒苒羞愤,有些难以启齿:“你还好意思说,你睡觉怎么还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