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望过去】
【只管拼命奔跑】
【挣脱束缚】
【名为执念的束缚】
【模拟结束】
【模拟评分:SS+】
【评价:充满凄惨、等待、痛苦、绝望、却又带着一丝温暖的人生】
【你是悲惨的——身为将军之子,偏偏是世人鄙夷的“天缺”者。】
【府邸深处的窃窃私语如附骨之疽,母亲为护你周全,将你带至僻静小院,隔绝了流言,也隔绝了人间烟火。】
【你是孤独的——母亲是仙舟苍城的将军,案牍军报永远比亲子温情更紧要。】
【她是万民敬仰的守护者,却从未做过你的避风港。】
【天生早熟的你,早已在无数个独自等待的黄昏里,悄悄学会了生火、缝补,也学会了与孤独握手言和。】
【你是沉沦的——直到那束光刺破小院的阴霾,带着暖融融的温度裹住你。】
【你像溺水者攀住浮木,贪婪地汲取着那份久违的暖意,渴望它能熨平你骨子里的自卑,将你从“天缺”的枷锁中救赎。】
【你是阴险的,是贪婪的,是恐慌的——那束光成了你生活的全部底色。】
【你开始偏执地想要将它据为己有,甚至不惜用阴暗的心思编织牢笼。】
【只求能永远沉溺在这份虚假的圆满里,再也不用面对冰冷的现实。】
【可突然,光灭了。 】
【绝望如潮水般将你淹没,疑惑、恐惧、孤独、贪婪……无数情绪在胸腔里疯狂滋生,缠绕、攀援。】
【最终长成一棵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将你死死裹挟在中央,不见天日。】
【想逃离吗?想回望过去吗?想再次体验温暖吗?】
【但这些只是幻想】
【就在你即将被黑暗吞噬殆尽时,一双手穿透了层层枝蔓,带着温暖又坚定的力量,试图将你从这棵名为“执念”的大树中拖拽而出。】
【那一刻,连自甘沉沦的你也未曾想到——身为“毁灭”的自灭者。】
【竟然看见了唯有亚当才能触及的,那片名为“救赎”的风景。】
【离开】
【只为逃离那片黑暗】
【温暖】
【或许那就是你所有的梦】
【奖励:一枚骰子吊坠】
【奖励:下一次模拟中获取所有词条】
【奖励:获取上一次模拟的命途力量,仅限“纯美”】
无边的黑暗像化不开的墨,将一切吞噬。
死寂之中,一道声音缓缓浮起,沙哑得如同被风沙磨过,裹挟着数不尽的疲惫与麻木,轻轻叩问:“镜流……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看着镜流无法接受你的死亡,丹枫和应星决定逆天而行,试图复活你】
【丹枫身为持明族龙尊,掌握“化龙妙法”但此法需龙祖血脉与特殊仪式。】
【两人计划用你衣袖上的彼岸花、倏忽的血肉以及化龙妙法创造新的龙尊,复活你。】
【星历7379年。】
【丹枫与应星闯入持明族圣地鳞渊境,进行禁忌实验。】
【实验失控,未能复活你,反而创造出一头半龙半兽的丰饶孽龙】
【孽龙失控破坏鳞渊境,导致大量持明族人和云骑军伤亡,持明族繁衍之地被毁。】
【镜流为阻止孽龙,与景元、丹枫共同迎战】
【最终镜流亲手斩杀孽龙,坠入魔阴身,在罗浮肆意滥杀云骑军,这一行为被视为“弑杀同袍”】
【加上对你的死的愧疚与对毁灭的仇恨,镜流瞬间堕入魔阴身,失去理智,与仙舟为敌。】
【镜流此后成为仙舟叛徒,被景元击败后失踪,一心追求复仇毁灭星神。】
亚当缓缓抬起头,原本沉寂如死水的眼眸里,麻木与愧疚交织成一片刺目的混沌。
他喉结滚动了许久,才挤出一句破碎的低语:“……既然如此……便送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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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的喧闹还在沸反盈天——三月七拿着相机笑得前仰后合,姬子与瓦尔特淘汰下一次目的地的声音温和漫延。
连金属车厢轻微的震颤,都裹着鲜活的烟火气。
可赞达尔的瞳孔却在骤然紧缩,指尖不受控地泛起淡蓝的【智识】的命途力量。
他死死盯着身侧的亚当,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那个向来带着温和笑意、哪怕提及过往也眼底藏光的好友,竟在一瞬间判若两人。
疲惫如霜雪般压垮了他的肩背,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怅然与空茫,仿佛魂魄被抽走了大半。
更让赞达尔惊悚的是,亚当周身正翻涌着一股冰冷刺骨的【虚无】气息。
那是属于【虚无】命途自灭者独有的荒芜与死寂,像墨汁般迅速浸染开,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滞重冰冷,几乎要将车厢里的暖意彻底吞噬。
这不是以往那种转瞬即逝的低落,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崩塌。
赞达尔脑中轰然一响,之前亚当“做梦”后那细微的情绪波动、偶尔流露的怅然。
他以为最大限度只是如此,但没想到,今天这次亚当的“做梦”,让他过于恐慌了
他来不及细想,智识命途的力量已本能爆发,淡蓝色的能量网瞬间张开。
如同坚固的屏障,将那股汹涌的虚无气息牢牢困住,隔绝了三月七等人的感知。
他飞快扫了眼四周,见无人察觉这电光石火的异常,立刻攥住亚当微凉的手腕,力道带着难掩的急切与紧绷:“给我过来!”
金属门“咔嗒”一声合拢,将外界的喧闹彻底隔绝。
房间里只剩两人相对而立的寂静,以及那股被智识力量压制着、仍在丝丝缕缕逸散的虚无余韵。
“你必须给我个解释了,亚当!”
赞达尔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嘶吼,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智识命途的淡蓝光芒在他周身微微震颤,显然已濒临紧绷的极限。
他将亚当死死抵在冰冷的床上,目光如炬,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麻木的眼尾、紧绷的下颌、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虚无死气,每一点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究竟是做什么样的梦,会将我那个开朗的好友变成自灭者?”
他的质问带着难掩的恐慌,呼吸都有些急促。
自从认识亚当以来,对方哪怕偶尔流露怅然,眼底也始终藏着一丝对生活的热忱。
可刚才那瞬间的崩塌,那种灵魂被抽干的空茫,还有那股纯粹的虚无气息,是他从未见过的绝望。
亚当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混沌。
被抵在床沿的身体没有丝毫挣扎,只剩一种近乎死寂的顺从,连声音都麻木得像蒙了一层厚厚的霜:“……你先放开。”
这毫无波澜的语气,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赞达尔恐慌。
他攥着亚当肩头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指节几乎要嵌进对方的皮肉里,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不可能!”
“你今天要是不说点什么出来,就别想离开这个房间!”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智识力量构筑的屏障微微发烫,死死压制着亚当周身逸散的虚无气息。
那些丝丝缕缕的死寂,像附骨之疽般缠绕在亚当周身,与赞达尔的智识光芒碰撞出细碎的火花,在昏暗的房间里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