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手中的朗基努斯散发着耀眼的白光,随着手掌向下投掷,枪身化为白色的流光。
这一击下,神圣的白光穿破此处空间,空间一点点破碎,又一点点的融合,如同永恒杀戮将赫尔佐格这头盗取了王座的伪王斩杀,不愧于弑神之枪之名。
赫尔佐格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痛,在他的视野中一条白色的巨龙呼啸而至,那饕餮般的巨口张开露出其中闪烁着寒光的利齿。
像是轻易的撕碎萝莉的碎花裙一般将它的身体一分为二,不仅如此,他更是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体的血液在被疯狂的吞噬。
“从我身上夺走的东西,全部给我还回来!”
绘梨衣控制身后的翅膀倒悬着飞上高空,随后周身旋转一圈将力量汇聚在左腿上。
“去地狱里清算你的罪孽吧!”
学着电视中假面骑士必杀一击的骑士踢,绘梨衣以超越音速的恐怖速度朝着赫尔佐格的胸口踹了过去,看出了逐渐逼近的音爆云赫尔佐格的心中唯有绝望。
贯穿他胸口的弑神之枪吞噬着他体内的白王之血,他现在连将枪拔出来都做不到,更何况自己体内的白王之血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个白发女子的时候会完全沉寂下去。
“不不不!不要!”
赫尔佐格发出绝望的嘶吼但没有任何意义,绘梨衣那恐怖的力量落朗基努斯之上,使这把弑神之枪彻底贯穿了赫尔佐格的心脏。
没等脑子反应过来心脏被贯穿的痛苦,随后而至的便是绘梨衣那超越音速的恐怖一脚。
完全铠甲化的右脚狠狠的踩在赫尔佐格的胸膛上,那具被完全抽干了体内白王之血的巨大龙躯如同干枯的树枝一般。胸膛最先塌陷,随后脊椎,胸骨,全身各处的骨头以极快的速度崩解。
作为精神的王者,哪怕是窃取的王座,哪怕现在被打的粉身碎骨,赫尔佐格还尚有一口气。
那颗干枯到已经没有丝毫血色的龙首被[绘梨衣]捏在手中,意识弥留之际,赫尔佐格那几乎呢喃般的声音传出。
“你…到底…是谁?”
弑神之枪朗基努斯飞回静静的悬浮在一旁,[绘梨衣]缓缓抬起左手摸向脸上覆盖的面甲。
看着那张逐渐露出的熟悉脸庞,赫尔佐格精神一颤,那对黄金瞳孔中的光芒几乎要消失殆尽。
“放心吧,等从梦中醒来,现实中的你只会比现在更惨。”左手龙爪猛的一握,彻底将赫尔佐格这颗干瘪的龙脑袋捏爆。
目光转向一旁如同鲜血铸造的朗基努斯,这柄弑神之枪吞噬了赫尔佐格体内的全部的白王之血。
[绘梨衣]伸手握住了朗基努斯,身后翅膀拍打朝着红井便落了下去。
“绘梨衣…小姐。”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蛇岐八家仅存的乌鸦和樱井七海小心翼翼的开口,而一旁的昂热和零,还有芬格尔则是如临大敌般的看着绘梨衣。
[绘梨衣]根本不在乎别人看到自己的目光,那对竖瞳仅仅只是扫了一眼被众人护在身后重伤昏迷的路明非,便纵身跳入了红井。
踏踏踏!
鳞甲踩在潮湿的泥土上发出些许声响,白色的君主来到了那枯槁的少女面前,弯下腰轻轻拿起地上的一只玩具熊。
仔细打量一番后将其翻转,只见玩偶的下面写着绘梨衣和Sakura的轻松熊。
[绘梨衣]记得这个玩具熊,这是那个路明非送的,也是这个绘梨衣最喜欢的玩具。
“坏孩子,你说…[我]在最后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绘梨衣捡起另一个玩具,下面也同样写上了绘梨衣和Sakura。
“期待与希望吧。”
哪怕面临那种绝境都在期待着那个男人会出现拯救自己,恐怕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还在想着那个Sakura会来救自己吧。
“坏孩子,我们会分开吗?”
“不会,我既是你,你也既是我,我们在彼此心中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绘梨衣]话语斩钉截铁,她和胆小鬼已经坐上了王座,虽然这王座并不完整,她们还需要找到白王圣骸补全龙躯的缺陷,但纵使如此,白王之心的力量也足以让[绘梨衣]保护好胆小鬼了。
她绝不会让这一切发生在自己,发生在胆小鬼身上!
周围的空间开始寸寸破碎,少女与玩具逐渐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大地龟裂,山脉破碎,周围的一切都在崩解。
白王之心的试炼已经走到了终点,她们也该回归现实了。
现实中。
“绘梨衣这都睡了三天了,还没醒吗?”
病房内,源稚生和矢吹樱还有坐着轮椅的橘政宗,以及上杉家唯一家臣兼女仆的麻生真,几人围成一圈,目光担忧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绘梨衣。
三天前麻生真进房间叫绘梨衣起床吃早饭,结果无论怎么叫对方都不醒。因为担心会出事就紧急找了源稚生,结果转头就被送进了病房。
“少主,大家长,上杉家主的心脏脉搏一切都很正常。”医生将自己的检查结果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如果说唯一有问题的话,应该是半个小时前上杉家主体内的龙血活性瞬间提升,但是在极短的时间降了下去。”
听到这话,坐在轮椅上的橘政宗低头沉思了起来。
龙血活性提升,那也就是说绘梨衣沉睡和第二人格有关,想到这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一旁的源稚生。
“稚生,你不会又给绘梨衣用了上次的那个药吧?”
“大家长,上次那种药总共只有三支,剩下的两支我已经让人销毁掉了。”
既然也不是源稚生的那种新型血清搞的鬼,那为什么绘梨衣到现在还没有醒?
躲在实验基地的赫尔佐格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手掌放在身下的酱男养殖头上思索着这个问题。
“那个大家长…少主…我觉得可以换一种方式可以试试…只是…”医生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橘政宗,小心翼翼的开口。
“什么方式?但说便可。”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医生身上,好奇他会给出怎样的方案。
得到允许的医生松了口气,随后走到绘梨衣的床边,伸手掀开了一点被子将绘梨衣的右手从被子中拿了出来。
“大家长,请握住上杉家主的手。”
绘梨衣的手指十分白皙修长像是一块精致的美玉,在下午太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微微的白光,难以想象摸上去的手感到底有多好。
只是看着那精致的手指,橘政宗有些犹豫了,这双手掌现在有多么精致,打起人来就有多么的狠。
“嗯,我知道了。”虽然橘政宗很不想去触摸那双手,但如果绘梨衣一直这么沉睡下去的话,万一对他的计划有影响那就不好了。
就在那双枯黄的苍老手掌触碰到绘梨衣的时候,[绘梨衣]也恰好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
“太好了,真的有用!”医生惊喜的叫呼出声,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嗖的一声破风声,最后便是砰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墙上。
“大家长!!”
“政宗先生!!”
看着第三次被嵌在墙里的橘政宗,除了麻生真以外,所有人发出尖锐的爆鸣。
而绘梨衣并没有看被嵌在墙里的橘政宗,而是看向自己的右手手掌。
“胆小鬼,这次怎么不胆小了?”
坏孩子调侃的声音传来,不过此时坐在自己白色王座上的绘梨衣还是很淡定的。
“因为这个坏大叔是坏人,所以绘梨衣要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