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回来了。”
“至尊,我也回来了。”
麻生真和塞纳托斯的声音接连在门口响起,同时还有她们手中塑料袋摩擦的声音。
就在两人换鞋子的时候,麻生真眼尖的发现鞋柜里面多出来一双木屐和一双女鞋,女鞋的尺码比周围的鞋脚大一些,显然不是小姐的。
看来是家里来客人了。
“小真回来啦。”
绘梨衣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等二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拿到客厅的时候,坐在小姐对面的两位女子正回头看着她们,同时微笑着点头打招呼。
看着两人那精致的容貌尤其是左手边那位穿着和服的修长身影,麻生真猜测对方应该是来自主家的某位贵客,虽然胸口平了一点,但身上的气质可一点都不平庸,那种上位者的气质一般人身上可没有。
“我回来了,绘梨衣小姐。”麻生真先是向绘梨衣打了声招呼,“两位小姐…”就当麻生真准备向另外两人也打声招呼的时候,一旁的塞纳托斯却是用胳膊拱了拱她的手臂,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左边的那位是个男的,他有喉结。
“哎!”麻生真小声惊疑,眼神的余光下意识的飘向对方的脖子位置,这才发现和他身旁坐着的那位和服女子相比,对方脖子上的喉结要更加明显。
察觉到两人看一向自己的目光,麻生真的脸上露出些许窘迫,正想道歉的时候只听对方开口。
“妹妹,你这小女仆真有意思。”源稚女笑着回过头,语气多了几分打趣。
樱井小暮也是眉目含笑的看着面露窘迫神色的麻生真。
不知是因为风间琉璃的人格与主人格完全融合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源稚女恢复后开始喜欢穿和服,尤其是那些色彩艳丽的,上杉越对此颇为头疼。
想将赫尔佐格大卸八块的想法是三人中除绘梨衣以外最强的,都快凝聚成执念了。
作为大哥的源稚生再怎么emo,调整心态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绘梨衣也因为有第二人格在不会出现心态上的问题,唯独自己这个小儿子。
上杉越到现在都忘不了源稚女当时说的话。
“父亲大人,请允许我在上杉神社置办一家歌舞町。”
看着穿着艳丽和服一副女子打扮,但声音却是男子的源稚女一脸认真地请求自己,上杉越觉得自己的血压快爆了。
想他堂堂上杉越,曾经的最强混血种更是影皇的存在,自己的儿子却要去做歌舞伎町的歌妓,这要是传出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虽然说他不是很在意这两个玩意。
而且那是上杉家的神社,换言之就是在自己女儿的眼皮子底下,上杉越是真怕绘梨衣也被源稚女带偏了,那他就真没法跟老妈交代了。
最终的结果上杉越还是严词拒绝了,毕竟源稚女的骨相对比起哥哥源稚生要显得更加柔和,加上从小体弱导致的气质方面的影响,这就使得源稚女穿着女装后只要不开口说话或者说刻意控制声音,在不观察喉结的情况下基本能做到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绘梨衣坐在沙发上好奇的看着自己对面这个好看的哥哥,坏孩子说他是自己的二哥,可自己怎么看都感觉她应该是姐姐才对。
“小真,介绍一下这位是稚女姐姐,这位是小暮姐姐。”朝沙发旁站的两人招了招手,绘梨衣介绍起源稚女和樱井小暮,随后转身又向沙发上坐着两位接着道:“姐姐,这是我的家臣小真,她做的五目炒饭很好吃。”
塞纳托斯之前已经见过面了,所以自然就没再做介绍。
“你好啊,小真同学。”源稚女见麻生真身上穿着的是校服便笑着打了声招呼,樱井小暮则是起身走到麻生真面前,伸手接过对方手中的大袋子。
“你…你好…二…少主。”麻生真斟酌了半天觉得叫对方小姐有些冒昧。
源稚女并未拒绝这样的称呼,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樱井小暮和麻生真还有塞纳托斯去将买来的东西进行分类整理,等从放零食的小房间回来的时候,手中抱着果盘以及各种零食。
[好了二哥]
绘梨衣的注意力被桌上的零食吸引,空出的左手从身后摸出木牌举了起来。
[找我和胆小鬼有什么事吗?]
先前源稚女来的时候已经和绘梨衣闲聊了一会儿,正准备引入正题的时候麻生真刚好回来了。
“小姐,那我回避一下吧。”见小姐是要谈正事,麻生生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听到为好,刚起身准备走就被[绘梨衣]一把摁在的沙发上。
[没关系,你又不是外人。]
看清木牌上的话麻生真心里一暖,乖巧的坐在绘梨衣身边帮忙将瓜果剥皮。
源稚女先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这对主仆,片刻后长叹了一口气道:“绘梨衣,你应该知道哥哥到现在还有些萎靡不振吧。”
虽然知道橘政宗的事情对哥哥打击很大,但源稚女着实没想到打击会这么大,这段时间哥哥不仅emo了,甚至连画风都变了,整个人都变灰了。
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那种被在外出差大半个月回到家后发现妻子不在,翻箱倒柜却找到一张碟片,里面是黄毛将自己的萝莉妻子强迫到最后堕落的全过程,苦主的那种绝望和emo感和现在的源稚生不能说很像吧,只能说大差不差了。
“哥哥还没有振作起来吗?”绘梨衣嘴里发出薯片的咔咔声,说话虽然有些模糊但能听清在说什么。
“这几天大少主就连饭都没怎么吃。”樱井小暮也是摊手叹气,“听主家那边说,大少主这几天吃的饭都是那位樱小姐亲手喂的。”
“哥哥还真是偏心,明明都是喂饭,为什么我就不允许啊。”源稚女有些不满,都是喂饭为什么不让自己喂?就连老爹都阻拦着自己。
[要是允许了那才不对劲吧。]
[绘梨衣]无语的举起木牌。
源稚女并没有在意绘梨衣木板上的字,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明明每天我都会像以往那样叫他起床,但哥哥的精神就是振奋不起来。”
“二哥姐姐,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叫哥哥起床的吗?”绘梨衣小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是小学生提问一样举起自己的右手。
“当然是兄弟间的起床恶作剧。”源稚女一副骄傲的样子,但[绘梨衣]总觉得这恶作剧好像不是那么正经。
“你不会…爬哥哥床的吧?”
见源稚女点头的样子,[绘梨衣]啪的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脸,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哥哥的emo会深到这个程度了。
想象一下,当你一大清早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女装大佬躺在床上对你温声细语的说着早上好的时候,第一反应不会是惊喜,而是觉得恐惧,尤其是那女装大佬和自己有着七分相似的时候。
“为了激发哥哥的斗志,我还像以往一样会说一句欢迎回来哥哥。”
得,这下源头是真找着了。
“胆小鬼,咱们晚上要不去给樱姐姐下药或者给哥哥下药,然后给他俩关一块去吧?”
[绘梨衣]觉得再让二哥调教下去,哥哥就该坏掉了,而且不止要给哥哥和樱姐姐下药,眼前这俩应该也要被下药。
“是要帮哥哥和樱姐姐生小宝宝吗?”绘梨衣的小眼睛里迸发出名为兴奋的光芒。
按照坏孩子说的,只要哥哥和姐姐有了小宝宝,那她就不是家里最小的了,她也能当长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