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磊看着川音，她站在废墟中央，车身泛着冷光，车顶的电磁机枪已经升起，炮口对准前方。他刚收到联盟各部到位的消息，风鸢在西区高地，石山封了b通道，影璃也潜了进去。他知道，现在不是等的时候了。
“干！”他说，“车顶机枪，覆盖冲锋轴线！”
“收到！”川音声音一亮，车载AI瞬间锁定三百米内所有移动目标。第一轮扫射直接泼向最前面的三台重型机甲，子弹打在它们腿部关节上，火花四溅。那几台机甲当场跪地，履带断裂，动弹不得。
议会士兵还在往前冲，结果迎面就是一片火网。子弹像雨点一样砸下来，打得地面火星乱蹦。有人想躲进翻倒的运输车后面，可川音的机枪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连发模式开启，整片区域都被火力封锁。
“压住左翼！”冯磊盯着腕载终端上的热成像图，发现敌方两翼开始加速包抄。他话音刚落，川音立刻调转枪口，一串穿甲弹扫过去，逼得左侧十几个士兵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烟尘滚滚，枪声不断。议会原本整齐的冲锋阵型已经被打散，不少人开始后退，试图找掩体重新组织。但川音的火力太猛，根本没人能站起身来推进。
“右翼也有动静。”冯磊又看到一组红点从侧面包抄过来，“别让他们靠近五十米。”
“晓得咯。”川音咧嘴一笑，后备箱弹药仓自动补给，车顶机枪继续轰鸣。这一次她用了点技巧，先打一轮短点射试探对方位置，再突然拉长射击节奏，把躲在废墙后的两个士兵逼了出来，一发爆头终结。
冯磊靠在驾驶舱里，手搭在能量刀柄上，眼睛一直盯着战场全局。他知道这时候不能急，也不能松。川音是主力，但他才是指挥。每一秒都要算准，每一轮火力都要压在关键节点上。
“中间那辆运输车要开门了。”川音提醒。
果然，车厢门缓缓打开，五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端着突击步枪跳下来，迅速架起一挺肩扛式导弹发射器。
“优先处理那个！”冯磊立刻下令。
川音反应极快，车顶机枪立刻转向，三连射精准命中导弹发射器的操作手。那人还没扣下扳机就被打飞出去，武器落地时保险都没解除。
剩下四个士兵慌了神，有两个转身就跑，另外两个还想反击，结果被川音一发高爆弹炸进了废墟堆里。
“清了。”川音报了一声。
“别放松。”冯磊扫了一眼四周，“他们不会就这么认输。”
果然，远处铁枭站在一台残破的信号塔下，举起机械义肢再次发送指令。这次信号频率变了，不再是简单的冲锋命令，而是某种战术编码。
“他在调度新阵型。”冯磊眯起眼，“估计要分散包围。”
话音刚落，议会士兵的动作就变了。不再一股脑往前冲，而是分成多个小队，借助地形掩护，从三个方向缓慢逼近。有人开始拖来废弃的金属板当临时盾牌，还有人在搭建简易沙袋工事。
“想打消耗战？”冯磊冷笑，“你当川音是普通机枪？”
“老冯，我可不止这一招。”川音得意地说，“要不要试试新装的双联装模式？”
“等会儿。”冯磊按住控制面板，“先用单管压制他们的士气。我要让他们知道，冲上来就是送死。”
于是川音继续保持高强度扫射，但换了节奏，每隔十秒来一波密集火力，其他时间则保持警戒。这种打法让敌军始终处于紧张状态，根本不敢冒头。
有几个人试图偷偷架设远程狙击枪，结果刚露出枪管就被川音一发穿甲弹打断手腕。另一个想从地下管道迂回的小组，刚爬出入口就被车载AI捕捉到热源，一梭子扫过去全员扑街。
“这哪是打仗，简直是打靶。”川音笑出声。
冯磊没笑。他注意到敌方已经开始用烟雾弹遮蔽视线，同时有几个背着通讯包的技术兵正在组装设备。他怀疑那是某种干扰装置，或者是准备启动重型武器的前置步骤。
“盯住那几个背箱子的。”他说。
“明白。”川音立刻将主摄像头焦距拉近，锁定其中一人。那人正把一根天线插进地面接口，看起来像是在连接远程控制系统。
“别让他完成连接。”冯磊说。
川音毫不犹豫开火，一发子弹精准击中那人的手肘，天线掉落。另一个人想去捡，又被一枪打中膝盖，倒地哀嚎。
连续受挫，议会士兵的士气明显下降。原本还敢抬头观察的，现在全都缩在掩体后面，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但冯磊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压制。对方人数太多，装备也不差，只要找到突破口，随时可能反扑。
“他们要变阵了。”他说。
“看出来了。”川音点头，“左边那队开始往中间靠，右边也在收缩。这是要合围。”
“那就让他们合。”冯磊眼神一沉，“等他们挤在一起，咱们再来一轮大扫除。”
川音嘿嘿笑了：“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负责判断局势，一个负责执行火力打击。川音的机体稳定，双引擎运转顺畅，防弹焊甲完好无损，就连核心舱的散热系统也没出现异常。
只有车顶机枪因为长时间射击，出现了轻微过热提示。但川音自己调节了冷却节奏，每打完一轮就暂停几秒，让系统自然降温，完全不影响作战。
冯磊看了眼能量条，剩余百分之七十六，弹药储备还有八成。这场仗还能打很久。
“老冯，你说他们为啥非得往枪口上撞？”川音忽然问。
“因为他们觉得人多就能赢。”冯磊说，“可他们忘了，战场上拼的不是数量，是脑子。”
“也是。”川音晃了晃脑袋，“像我这种智能机娘，十个普通机甲都打不过我。”
“少吹牛。”冯磊轻踹她一脚，“专心打仗。”
川音吐了下舌头，继续盯着前方。烟雾渐渐散去，议会士兵的身影重新浮现。这一次他们不再冲锋，而是稳扎稳打，一步步压缩包围圈。
冯磊没有下令总攻。他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刚开始。敌方已经放弃强攻，转为稳步推进，说明他们开始认真对待这场战斗了。
而他也必须做出应对。
“川音。”他说，“准备切换双联装模式。”
“早就准备好了。”她回答，“就等你一句话。”
冯磊深吸一口气，手指搭上主控开关。
“来吧。”他说，“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火力压制。”
川音车顶的机枪发出低沉的嗡鸣，两根炮管同时充能，蓝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