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血腥的景象将所有人都吓得瞠目结舌,两只尸猫抓住时机翻过铁丝网,又扑倒了两名幸存者,惨叫声震耳欲聋。
“我草,快跑啊!挡不住了!”
一名社员终于回过神来,颤抖着发出了绝望的呼喊,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扭头狂奔。
“尼玛,小命要紧,谁爱守谁守,老子不守了。”
又一名社员落荒而逃,恐慌情绪迅速蔓延,社员们一窝蜂的调转头,向北逃蹿。
“回来,都给我回来”带队的副社长拼命叫喊,却无一人听从。
十几只尸兽疾速越过铁丝网,吠叫着追咬。
蓝光爆闪,林曜飞身赶到,唐刀横斩,冰箭激射。
“跑你妹啊?你们跑得过尸猫尸狗吗?”
林曜大声喊道,朝着铁丝网上正在攀爬的尸兽又是一排冰箭。
“砰砰砰......”
身后枪声爆豆般响起,尸兽的哀嚎声中,还夹杂着两声人类的惨叫。
“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负责督战兼作预备队的武警小队及时赶到,驱赶着逃跑的振兴社社员回到了前线。
“喷火枪,上!”
小队长一声令下,几名背着喷火枪的战士快步上前,朝着正在攀爬铁丝网上的尸兽喷出炽热的火焰。
肮脏的皮毛极易点燃,几只满身是火的尸兽坠入了河道,又引燃了更多的丧尸。
片刻之后,镇中心方向也燃起了火光,烈火沿着铺满尸体的河道向两侧蔓延开来。
出于对火的天然恐惧,尸兽纷纷后退,尖叫着逃离了河道。
同样怕火的丧尸,爬不回去,只能缩在河里哀嚎悲鸣。
“胖子,你也喷两枪试试!”林曜果断下令
“好咧。”
石志远背起喷火枪,冲着河道按下开关,烈火迅速腾起。
澄东运河很快陷入一片火海,浓烟滚滚。
丧尸拥挤在对岸,停止了进攻,只剩下尸虫在火光中飞舞盘旋。
枪声渐渐平息,但炮声还在隆隆炸响,炮营在轰击远方的尸群,尽可能阻止尸群的推进。
林曜忧心忡忡的看着对岸,军方或许可以依靠武力强迫幸存者们坚守阵地。
但问题是,长达上百公里的战线,谁能保证不出一点纰漏?
一旦一个或者几个点被尸群突破,就有可能全线溃败,而现在看来这种概率很大。
悄悄叫来杨腾飞张力,让他们去到两头,注意两侧友军的动态,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汇报。
澄东运河被分成东西两个防区,各由一个合成旅守卫。
东线防区总部就在东亭市,这里除了旅部,还驻扎了一个合成营。
被河流切割成几块的市区,是天然的防御堡垒,步兵连和支援保障连的战士们,就驻扎在河边的房子里。
几十辆坦克装甲车则被安排在市郊两翼,拱卫着市区,炮兵连驻扎在北郊,负责提供火力支援。
不到三个小时,合成营在这里倾泻了五十万发各式子弹,河道内外尸体层层叠叠,堆积如山。
机关炮和轻重机枪的超高射速,对应的是惊人的杀伤力和更加惊人的弹药消耗量。
心疼不已的旅长段世龙,不得不下令放火,重新调整部署和打法,尽可能的减少轻重机枪的弹药消耗量。
随着十几枚燃烧弹投向澄东运河和南岸,瞬间烈火熊熊。
遍地的尸体和茂密的尸藤成了最好的燃料,无数来不及逃离的丧尸在其中挣扎哀嚎,
段世龙刚松了口气,参谋长忽然神色慌张的走进作战室,小声说道“旅长,军部刚刚传来消息,齐东安全区全面失陷,大批丧尸正在南下,预计两天内就会到达海州安全区。”
“我草,怎么会这么快?好歹也有大几千军队和武警呢。”
“这就不清楚了。北部防区气温骤降,木河冰层厚达半米,防线多处失守,四十三军和武警支队正在节节阻击,有序后撤,为构筑第二道防线争取时间。”
“形势这么严峻了?军长有什么指示?”
“让我们相机决策,尽最大可能保存有生力量,必要时可以撤到吴北灌溉总渠北岸重建防线,划给我们的集结地点在严州北边的沙铺镇。”
“相机决策?那隔壁老江那怎么办?”
“让我们双方商量着办。”
“好吧,告诉老江,不管哪边顶不住想撤,都要提前半小时通知。”
“好的。”
大火烧死了丧尸,也烧融了冰雪,融化的雪水又反过来浇灭了火焰。
个把小时后,大火渐渐熄灭,庞大的尸群,踩着焦黑的尸骸,再次席卷而来。
天亮了,震耳欲聋枪炮声再次响起,战士们火力全开。
自动步枪喷射出火舌,轻重机枪打出一串串短点射,纷飞的子弹无怀情收割着肮脏的生命。
装甲车顶的机关炮展开延伸射击,负责攻击远处的尸群,堪比手雷的炮弹在密集的尸群犁出一条条血路。
尸群却丝毫不惧,仍然吼叫着涌进河道,拼命向上攀爬。
但最难对付的还是尸虫,这些无处不在的小东西,疯狂扑咬屋顶上,窗子里的战士。
尽管穿着加厚的军用防护服,但虫子实在太多,战士们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手,用喷火枪、火把、灭虫拍对付它们。
硝烟弥漫的半空中,忽然传来了嗡嗡嗡的怪叫,一大群形如巨型天牛的怪虫正在飞来。
“那是什么?鸟吗?”一名战士惊讶问道
下一刻,一只大虫降低高度,高速向他飞来。
“砰砰砰”,战士扣动扳机,子弹打在大虫光滑坚硬的甲壳上。
子弹没能穿透甲壳,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大虫打落楼顶。
眨眼之间,晕头转向的大虫调整好方向,贴着地面低飞至战士身前,大钳凶狠砍进了他的小腿。
鲜血喷溅,战士惨叫一声,枪托狠狠砸向大虫。
但这对大虫没有任何伤害,反而又抡起钳子扎进了他的大腿。
“我草尼玛”,小战士怒吼着拔出军刺,捅向大虫脖颈,因为他发现,只有头颈结合部没有甲壳。
锋利的军刺扎入脖子,用力一旋,割下整颗虫头,恶臭的灰绿色汁液流了一地。
“打、打它们肚子,肚、肚子没有硬、硬壳......”
喊完这句话,小战士两眼一黑,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