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门口有两个安保,一个靠在门框上抽烟,另一个牵着狼狗,来回踱步。狼狗的耳朵竖得老高,鼻子时不时嗅着空气,看起来很警惕。
林宇峰躲在一堆废石后面,仔细观察:仓库是用铁皮搭的,大概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门口挂着一把大锁,锁上还缠着铁链;
四个安保分成两班,门口两个,仓库两侧各一个,每小时换一次班;狼狗被拴在门口的柱子上,绳子大概有两米长,刚好能覆盖门口的区域。
“守卫这么严,怎么进去?” 林宇峰心里犯嘀咕。他又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仓库西侧的铁丝网有个缺口 —— 大概是之前维修时没焊好,能勉强钻一个人过去,而且那个位置刚好在探照灯的盲区,守卫也很少走到那边。
“妈的,今晚真冷。” 一个安保的声音传来,“快点换班,我还等着回去睡觉呢。” 另一个声音应着:“别催,先检查一下再说,要是出了问题,坤沙能扒了咱们的皮!”
林宇峰躲在油桶后面,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里紧张得像要跳出嗓子眼。
还好,安保只是在仓库门口转了一圈,检查了一下门锁,就骂骂咧咧地走了。林宇峰等他们走远,才慢慢从油桶后面出来,心里松了口气。
他又在仓库周围转了一圈,记住了守卫的换班时间、狼狗的位置和铁丝网的缺口,沿着原路返回工棚。
回到工棚林宇峰轻轻推开门,钻了进去,躺在自己的稻草堆上,背上传来的疼还在,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 他摸清了仓库的情况,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进去,回收里面的原石。
他闭上眼睛,心里开始盘算:明天白天先假装干活,观察安保的动向;晚上等守卫换班的间隙,从铁丝网的缺口钻进去,尽量多回收高价值的原石;
要是被发现,就用空间里的手枪自卫,虽然没用过,但至少看过电视里怎么开枪的,回收完原石,就找机会逃跑,离开这个鬼地方。
旁边的老郑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梦话。
清晨的矿区还裹在灰蒙蒙的雾里。林宇峰是被哨子声惊醒的,他慢慢坐起身,试探着活动了一下肩膀 —— 背上的灼痛感比昨天轻了不少,虽然动的时候还隐隐发紧,但至少不用再佝偻着腰,这让他心里松了口气。
工棚里的人都在揉着眼睛爬起来,稻草堆里的虱子被惊动,在衣服上爬来爬去,
有人忍不住伸手去挠,抓得衣服 “沙沙” 响。老郑凑过来,递给他半块干硬的馒头 —— 是昨天省下来的,“岩老弟,先垫垫肚子,今天天凉,干活的时候别太急,慢慢干。”
林宇峰没接馒头,,“谢谢郑哥,我没事,现在好多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老郑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们来这儿才一个星期,感觉像过了半年,你说咱们啥时候才能出去啊?”
林宇峰心里一动,故意问:“郑哥,你听说没?昨天吃饭的时候,老矿工说再过两天车队就来拉原石,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旁边一个穿破洞衬衫的老矿工接话,“我昨天问了看守仓库的安保,他们说车队明天一早到,明天早上就得把仓库的门打开,提前清点原石,咱们挖的这些破料,估计也得拉去凑数。”
“明天就来?” 林宇峰的心脏 “咚咚” 跳了两下 —— 比他预想的还早一天,今晚真的是最后机会了。
他假装不经意地问:“仓库里的料是不是比咱们挖的好?我听说里面有能卖大价钱的原石。”
“那肯定啊!” 老矿工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坤沙把好料都藏在仓库里,
咱们挖的这些都是挑剩下的,连糯种都少见,仓库里说不定有冰种、玻璃种,就是咱们没福气见。”
正说着,工棚门口传来马里奥的声音,他手里拿着个铁皮碗,故意撞了林宇峰一下,碗里的凉水洒了林宇峰一裤腿,“喂!干活了!别在这儿闲聊,小心被豹哥看到,又要挨打!”
林宇峰没跟他计较,只是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水,“知道了。” 他现在不想惹麻烦,今晚的行动不能出任何岔子。
老郑看不过去,皱着眉说:“马里奥,你怎么回事?走路没长眼睛?”
马里奥冷笑一声,“我就是没长眼睛怎么了?你想替他出头?小心我告诉豹哥,说你们俩都想偷懒!”
说完,得意地甩着袖子往工地走,背影透着一股子嚣张。
林宇峰拉了拉老郑的胳膊,“郑哥,别跟他一般见识,干活吧。”
白天的太阳没前两天那么毒,可空气里的尘土还是呛得人直咳嗽。林宇峰被安排去推矿车 —— 这是阿豹故意刁难他,矿车没装轴承,推起来沉得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全身力气。
阿豹就靠在远处的土堆上抽烟,眼睛时不时扫过来,只要林宇峰的动作慢一点,他就会骂骂咧咧地走过来,用橡胶棍敲矿车的轮子。
“快点!磨磨蹭蹭的!是不是还想挨揍?” 阿豹的声音隔着老远传来,林宇峰赶紧加快脚步,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地上,瞬间就被尘土吸干。
马里奥就跟在林宇峰旁边,手里的铲子慢悠悠地挥着,却时不时故意把土铲到林宇峰的矿车里,“我帮你多装点,省得你一趟不够,还要跑第二趟。”
林宇峰知道他是故意的,却没吭声,只是默默推着矿车。他的注意力不在马里奥身上,而是在仓库的方向 ——
他假装擦汗,偷偷观察仓库周围的守卫:门口的两个安保换了人,还是牵着狼狗,狼狗的叫声比昨天更频繁,大概是知道明天要运货,守卫也更警惕了;
仓库西侧的铁丝网缺口还在,探照灯的盲区也没变,换班时间还是每小时一次,一切都跟他昨晚观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