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小姐,” 王景行帮她理了理头发,“马总、马参谋长还有马省长,都在国内等着呢。咱们现在就走,车已经在军营门口等着了。”
马琪琪点点头,攥着巧克力,跟在王景行身后走出铁皮房。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东方泛起一抹浅红,军营里的士兵已经开始出操,口号声此起彼伏。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间铁皮房,心里满是后怕 —— 如果不是家里有实力,不是龙国官方施压,她可能真的要困在缅国,再也回不去了。
王景行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叹了口气 —— 这次的教训,对马琪琪来说,或许不是坏事。
至少她终于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买到,也不是所有麻烦都能用嚣张摆平。
莱德少将拿着转账成功的截图,快步走进同盟军军部会议室时,登巴中将正坐在主位上,指尖敲着桌面等消息。
晨光透过窗户照在莱德的深绿色军装上,肩章的少将军衔泛着冷光,他抬手敬礼,声音洪亮:“报告将军!马氏的 1 千亿缅币已到账!”
登巴猛地抬头,原本紧绷的脸瞬间松了下来,他接过莱德递来的手机,反复确认转账记录,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好!好!这笔钱不仅能补上军费缺口,还能给兄弟们发三个月的奖金!”
旁边的军官们也跟着欢呼起来,之前因为马氏事件的憋屈,此刻全化作了笑容 —— 没人在意这钱来得是否光彩,只知道同盟军的日子终于好过了。
莱德也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将军,我已经让机动营撤了曼德勒的关卡,马氏的人也带着马琪琪走了。克家军那边听说也拿到了 1 千亿,张威还特意让人给张昂基立了块碑,说是‘为克家邦争光’。”
“立碑也好,” 登巴端起茶杯喝了口,语气缓和,“至少能堵住克家军其他族人的嘴,以后咱们跟他们在边境的矿场合作,也能少点麻烦。”
会议室里的气氛彻底轻松下来,有人已经开始讨论怎么花这笔钱,有人说要添几挺重机枪,有人说要给矿场加派守卫,满室都是欢腾的声音。
而克家军的妙瓦底军营里,张威正站在新立的石碑前,碑上刻着 “克家勇士张昂基之墓”,旁边摆着水果和酒。
他穿着深蓝色作训服,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胳膊,手里拎着瓶白酒,往地上倒了一圈:“昂基,哥给你报仇了!马氏赔了 1 千亿,足够咱们克家军盖两所学校,再添两个矿场的设备,你在底下也能安心了!”
风卷着黄土吹过石碑,像是张昂基在回应,军营里传来士兵们的笑声,连空气都透着轻松 —— 牺牲一个张昂基,换来了巨额赔偿和族人的好日子,在他们眼里,这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与此同时,曼德勒金孔雀酒店门口,马琪琪裹着件黑色大衣,头埋得低低的,跟着王景行往商务车走。
之前精致的妆容没了,头发用围巾裹着,只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跟来时的张扬判若两人。
两个随从拎着简单的行李,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不敢多说一句话 —— 他们都知道,这次他们一行人莫名其妙的就闯了大祸,回去少不了受罚。
“小姐,车来了。” 王景行拉开后座车门,语气尽量温和。马琪琪弯腰坐进去,双手紧紧攥着大衣衣角,看着窗外掠过的曼德勒街景,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 —— 她这辈子从没这么狼狈过,1 千亿的赔偿,还有被抓的屈辱,像块石头压在她心上,喘不过气。
商务车一路往机场开,路上没再停留。到了机场,马琪琪跟着王景行走特殊通道,避开了记者,直到登上私人飞机,她才敢抬起头,看着窗外渐渐缩小的曼德勒,小声说:“王叔叔,我以后再也不来缅国了。”
王景行叹了口气,递过一杯温水:“小姐,回去好好跟马总解释下,没事的。” 马琪琪点点头,接过水杯,指尖冰凉 —— 她知道,等着她的,绝不会只是几句批评。
飞机降落在龙国都城机场时,停机坪上只有一辆黑色轿车在等。马天雄坐在车里,穿着藏青色西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马琪琪拉开车门,刚坐下就 “扑通” 一声跪在前排座椅旁,声音哽咽:“爸,我错了……”
马天雄没看她,只是盯着前方,声音冷得像冰:“错在哪了?你错在不该大意,连被人偷拍了都不知道,错在不该让马氏赔 2 千亿,更错在让马家的脸丢尽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失望,“从今天起,你马氏集团总经理的职务,撤了。在家里反省半年,不准碰公司任何事!”
马琪琪的肩膀猛地一颤,眼泪掉在脚垫上,却不敢反驳 —— 她知道,这已经是父亲手下留情了。要是换成别人,说不定早就被赶出马家了。
马氏的消息像长了翅膀,没半天就传遍了龙国商界。当天下午,马氏集团的股票就开始大跌,从开盘的 86 元每股,一路跌到收盘的 62 元,市值蒸发了近 300 亿龙国币。
董事会的电话快把马天雄的手机打爆,有人要求追究马琪琪的责任,有人建议引入新股东,还有人说要卖掉缅国的所有业务,彻底跟那边划清界限。
马天雄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股票曲线,头疼得厉害。
他揉了揉太阳穴,对着电话那头的董事说:“各位放心,我已经撤了琪琪的职,后续会重新任命总经理,缅国的业务也会暂时暂停,一定把损失降到最低。”
挂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高楼,第一次觉得,马家的江山,有点难守了。
而在曼德勒的林宇峰和关耀祖,正站在酒店房间的窗边,看着马琪琪被送上商务车。关耀祖扒着窗户,眼睛瞪得溜圆:“峰哥,你看!马琪琪被接走了!她是不是要回龙国了?”
林宇峰靠在墙边,手里拿着块刚收的后江料,手电筒的光柱照在皮壳上,语气平淡:“应该是,马家花了钱,克家军和同盟军自然会放她走。”
他早就猜到事情走向,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 在缅国,钱永远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关耀祖转过身,兴奋地搓着手:“太好了!以后她再也不能找咱们麻烦了!昨天咱们收的那几块料,陈老板说都是老坑货,切出来肯定能卖好价钱!”
他想起昨天跟林宇峰去翡翠市场,跟一个老缅摊主讨价还价的场景 —— 摊主穿件破旧的笼基,手里攥着块黑乌砂,一开始要 200 万缅币,林宇峰砍到 80 万,摊主犹豫半天还是卖了,关耀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痛快。
“别高兴太早,” 林宇峰放下原石,“咱们还要在曼德勒待几天,陈老板介绍的那个老缅,今天下午会来接咱们去他家看料,听说他家在掸邦附近,有不少从老矿里挖出来的好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