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区门口,车旁的四个跟班还在等着,戴鸭舌帽的忍不住抱怨:“方哥他们咋还不出来?都快十分钟了,不会真出事了吧?”
另一个穿灰衬衫的跟班也慌了:“要不…… 咱们进去看看?”
“看个屁!” 剩下一个留着络腮胡的跟班骂道,“大哥说了,十分钟不出来就开车走,给张哥报信!现在就走,别惹麻烦!”
就在他们准备上车时,林宇峰已经隐身到了他们身后 —— 他没急着动手,想把他们引到没人的地方,免得开车逃跑。
他故意在旁边的灌木丛里弄出点动静,“沙沙” 声在安静的门口格外明显。
“谁?!” 络腮胡猛地回头,手里的橡胶棍举了起来,“出来!别装神弄鬼的!”
灌木丛里没动静,戴鸭舌帽的小声说:“会不会是方哥他们?”
络腮胡犹豫了一下,对其他三人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他拿着橡胶棍,小心翼翼地往灌木丛走,眼睛死死盯着里面,生怕突然冲出什么东西。
林宇峰就在灌木丛里等着,等络腮胡走近,突然出手 —— 左手捂住嘴,右手扭断脖子,动作一气呵成。他收走尸体,又在灌木丛里弄出点动静。
“咋样?是方哥吗?” 灰衬衫在车旁喊。
没人回应。灰衬衫和戴鸭舌帽的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恐惧。最后一个穿黑裤子的跟班说:“要不…… 咱们开车走吧?别管他们了!”
“不行!” 戴鸭舌帽的突然喊,“方哥他们肯定出事了!咱们得去看看,不然张哥问起来,咱们也没好果子吃!” 他说着,拿起地上的一根铁棍,往灌木丛走。
林宇峰用同样的方法解决了戴鸭舌帽的,然后故意把他的铁棍扔到园区——“当啷” 一声,铁棍落地的声音很响。
灰衬衫和黑裤子的跟班听到声音,以为是方哥在求救,赶紧跑过去:“方哥!是你吗?你在哪?”
他们刚跑进园区,林宇峰就从阴影里出来,分别解决了两人 —— 灰衬衫被劈中颈动脉,黑裤子的被扭断脖子,都没来得及喊一声。
林宇峰收走最后两具尸体和所有武器,站在园区门口看了一眼,
园区门口的三辆车还停在土路上,黑色越野车的引擎早就凉透,两辆面包车的车窗开着条缝,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细碎的说话声,像一群没睡醒的麻雀,叽叽喳喳透着股对未来的憧憬。
林宇峰站在园区门后,先在心里默念 “褪去战甲”,银蓝色的光晕瞬间收尽,露出里面深棕色的土布短褂。
他从空间里摸出块黑色方巾,往脸上一蒙,只露出双锐利的眼睛,又把腰间的折叠刀挂在腰间—— 得装得像个刚打完仗的雇佣兵,既要有威慑力,又不能太吓人。
刚整理好,就听到第一辆面包车的车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白色 t 恤的小伙子跳了下来。
这小伙子看着二十出头,t 恤上印着 “奋斗” 两个字,已经洗得发浅,牛仔裤膝盖处破了个洞,手里攥着个旧手机,下车后先伸了个懒腰,对着车里面喊:“哥几个,别等了!方哥他们说不定在里面忙,咱们下去透透气!”
车里的人一听,也都耐不住了。一个穿碎花衬衫的大姐探出头,脸上带着点讨好的笑:“小吴,你可得看仔细点,别让人把咱们当坏人了。”
这大姐叫赵梅,四十多岁,是从老家来的,听说缅国能赚大钱,偷偷借了高利贷过来,想给瘫痪的老公治病。
紧接着,又下来三个人: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姑娘,叫小雅,刚大专毕业,手里抱着个布娃娃,是她妹妹给她的,说 “姐,赚了钱早点回来”;
一个留着平头的中年男人,叫周宝栋,之前在工地上打工,欠了一堆债,想过来 “翻身”;
还有个穿运动服的少年,叫阿俊,才十七岁,瞒着家里偷偷跑出来,觉得 “出来闯两年就能当老板”。
第二辆面包车的车门也开了,下来四个人:一对年轻情侣,男孩叫阿伟,女孩叫莉莉,两人想赚了钱就结婚;
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叫张强,以前是做销售的,被人骗来说 “缅国搞外贸能年入百万”;
还有个穿夹克的男人,叫赵刚,是个赌鬼,想过来 “捞一笔回本”。
八个人站在车旁,你一言我一语,眼神里满是期待。小吴掏出手机,给方哥打电话,却发现不在服务区,挠了挠头:“咋回事呢?方哥他们咋还不出来?”
小雅抱着布娃娃,小声说:“会不会是里面信号不好啊?我听说缅国这边很多地方都没信号。”
她抬头往园区里看了一眼,只看到铁皮棚子的顶,心里有点慌,却又很快压下去 —— 她还想着赚了钱给妹妹买新书包,不能怕。
周宝栋蹲在地上,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说:“别慌,方哥他们不是说了吗?这里是‘产业园’,规矩多,说不定进去要登记,咱们再等会儿。”
他心里也没底,可一想到家里的债,又硬着头皮安慰自己 “肯定没问题”。
就在这时,林宇峰从园区里走了出来。他故意放慢脚步,土布短褂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蒙面的黑布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双冷得像冰的眼睛。
八个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他,小吴赶紧站起来,攥着手机问:“你…… 你是谁?方哥他们呢?”
林宇峰停下脚步,离他们两米远,故意压着嗓子说话,让声音听起来沙哑又低沉,像刚喊过话:“别等了,带你们来的人,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啥意思?” 赵梅赶紧追问,脸上的笑容没了,“是进去办事了吗?啥时候出来啊?”
“是永远不在了。” 林宇峰的声音没起伏,“他们是坏人,骗你们来这里搞电诈,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会被打、被逼着骗人,还会被剁手剁脚。你们赶紧联系大使馆,找机会回家,别在这傻等。”
这话一出,八个人瞬间炸了锅。小吴第一个跳起来,指着林宇峰骂:“你胡说八道啥呢!方哥他们是好人!昨天还请我们吃火锅,说这里月薪三万,包吃包住,你是不是想抢我们的机会?”
他说着还往前凑了两步,眼神里满是愤怒 —— 他来之前跟爸妈保证,要赚大钱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眼前这人就是破坏他梦想的恶人!
小雅也跟着红了眼睛,抱着布娃娃往后退了退,声音带着哭腔:“你别骗人!我是来赚大钱给妹妹买上学的,你是不是骗子?想把我们骗走,自己来这里赚钱?”
她宁愿相信方哥的鬼话,也不愿相信眼前这人说的 “惨状”—— 那太可怕了,她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