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站在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前。
脚下，城市的灯火汇成了一条璀璨星河。
他没有开灯。
黑暗里，只有脑海中那片猩红的警告在疯狂闪烁。
【高阶警告：检测到来自更高层级，京城的“命运线”已与宿主产生纠缠。】
【警告：江州新手村保护期结束，更高维度的博弈开启，请宿主步步为营！】
【警告：您，被棋盘之外的存在，盯上了！】
棋盘之外的存在。
这几个字，冰冷的刺进他的神经。
他刚刚才在江州这场“村级联赛”里拿到了头筹。
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摸到了棋手的衣角。
结果，系统一巴掌把他拍醒。
他沾沾自喜的那个棋盘，不过是别人院子里的沙盘模型。
一直有人在更高的地方，用他无法理解的目光，安静的注视着他。
这种感觉，让他后背的汗毛根根倒竖。
“妈的，开挂被人当场逮住的感觉。。。”
秦川自嘲的骂了一句，强迫自己冷静。
恐惧没用。
他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系统解锁的新功能上。
【命运推演，初级】
【消耗权限点数，可对未来七十二小时内，与宿主相关的某一具体事件，进行模糊吉凶推演，有概率窥见关键抉择节点。】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反制这种被窥视感的武器。
推演什么？
秦川的脑子飞速转动。
苏振邦的反扑？自贸区下一步的建设？还是。。。这个来自京城的“注视”？
他只犹豫了一瞬。
答案是后者。
必须知道对手是谁。
“系统，消耗权限点数，推演‘来自京城的注视’。”
【确认推演，消耗权限点数一千点。】
【推演中。。。】
秦川眼前的系统光幕瞬间碎裂。
无数流光涌出，将他整个人包裹。
他坠入了一条奔腾的时间洪流。
无数破碎的画面和声音在他耳边呼啸。
车水马龙的繁华大街。
庄严肃穆的红墙大院。
顶级会所里的觥筹交错。
还有一张张看不清面孔，却带着滔天气势的脸。
最终，所有画面定格。
一间古朴的书房。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坐在黄花梨木的书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文件上，赫然是他的名字。
秦川。
他看不清老人的脸。
只能感到一双洞穿世事的眼睛，穿透了时空，落在自己身上。
画面再次破碎。
最终，只剩下两个血红大字，悬浮在秦川脑海。
【京城】
秦川猛的回过神，额头全是冷汗。
只是些模糊的画面，可那种被顶级权力者审视的压力，那种生杀予夺全在对方一念之间的窒息感，真实到让他心悸。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秦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底的恐惧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兴奋。
新手村打腻了。
终于要进真正的地狱副本了？
。。。
第二天。
市委副秘书长办公室。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给这间象征着江州新贵权力的办公室，镀上了一层金色。
秦川坐在大班椅上，审阅着自贸区下一步的规划文件。
叩叩叩。
敲门声很轻，带着点探寻的味道。
“进。”
门被推开，一道曼妙的身影走了进来。
苏晚晴。
她今天穿了件天青色的连衣裙，高级的醋酸缎料子，紧紧包裹着她惊心动魄的曲线。
裙子的剪裁极为克制，没有多余的暴露。
但就是这种禁欲的包裹，反而更勾人遐想。
特别是她走动时，裙摆下那双被肉色丝袜裹住的修长美腿若隐若现，浑圆的小腿肚绷出诱人的弧线。
她脸上化了淡妆，那张清冷绝艳的脸，此刻因为一丝藏不住的笑意，像是冰雪初融，美得惊人。
“秦秘书长，这么早就开始工作了？”
她走到办公桌前，声音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娇嗔。
这是她的新角色，秦川的兵，自贸区筹备办的常务副主任。
但她更是他的女人。
办公室里上下级和私下里情人身份的交织，让她每一次面对秦川，都有一种既刺激又甜蜜的感觉。
“没办法，穷人乍富，总得做出点样子。”
秦川放下文件，笑着抬头看她。
他的视线毫不避讳的在她身上巡视，像在打量自己的领地。
苏晚晴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却又享受这种被征服的感觉。
她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清幽的兰花香气立刻钻进秦川的鼻腔。
随着她的动作，连衣裙的领口微敞，那道深邃的雪白沟壑，还有精致的锁骨，在晨光下晃得人眼晕。
“这是昨晚庆功宴的账单，还有几个部门递上来的自贸区配套项目申请，想让你过目。”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这些事，你定就好。”
秦川伸出手，没去拿文件，反而一把抓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柔荑。
她的手很软，带着丝凉意，握着很舒服。
苏晚晴浑身一颤，下意识想抽回去，可办公室的门没关，外面随时可能有人经过。
这种偷情的刺激，让她心跳加速，腿都有些软。
“别。。。别闹，这是办公室。”
她红着脸，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办公室怎么了？”
秦川把她往自己这边一拉，苏晚晴整个人失去平衡，惊呼一声，直接跌坐进他怀里。
他一条手臂环住她柔软的腰，另一只手不老实的在她浑圆挺翘的臀上拍了一下。
弹性惊人。
“现在，谁敢不敲门就进我的办公室？”
他霸道的宣告着，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了一口她身上让人上瘾的体香。
苏晚晴彻底放弃了抵抗，整个人软在他怀里，脸红的快要滴血。
这个男人，越来越坏了。
可她偏偏就爱他这股坏。
在两人享受着办公室里这难得的温存时，办公桌上，那台平日里只是摆设的红色电话，突然发出了一阵急促刺耳的铃声。
叮铃铃！
这声音，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两人心上。
苏晚晴“啊”的一声，像受惊的兔子，瞬间从秦川怀里弹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整理着凌乱的衣裙。
她的脸色刷白。
那台电话，她比谁都清楚意味着什么。
那是加密的军用线路，是市委核心中的核心，只有省部级以上的单位，或涉及国家安全的紧急事务，才会通过这条线打进来。
秦川的表情也瞬间凝固。
昨晚的系统警告，再次浮现在他脑海。
他看着那台不断叫嚣的红色电话，像看着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
他吸了口气，冲苏晚晴摆摆手，示意她冷静，然后走过去，拿起了那沉重的听筒。
“喂，我是秦川。”
电话那头，没有任何杂音。
安静的可怕。
几秒钟后，一个平静无波的男子声音响起。
那声音听不出年纪，不带任何情绪，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是江州的秦川同志吗？”
“是我，您是？”
“我姓周，中央政策研究室。”
轰！
短短九个字，是砸进他脑子里的炸雷！
中央政策研究室！
那是什么地方？
华夏最顶级的智囊机构！真正的天听所在！
他感到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已经明白，系统警告里那个“棋盘之外的存在”，究竟是何等恐怖了。
“周。。。周主任，您好！”
秦川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不受控制的干涩。
“秦川同志，不要紧张。”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平静。
“我们，一直在关注你。”
“从你写的那份讲话稿，到你扳倒李伟，再到省城那场漂亮的反击，包括这次的囚龙局，你的每一步，我们都看在眼里。”
秦川的后背，冷汗瞬间湿透了衬衫。
他在系统视角下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操作，在对方面前，竟然是全程直播！
“你在江州做的很好，无论是手腕，还是格局，都算出色。”
对方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赞许。
但下一句话，却又将他瞬间打入谷底。
“不过，那也只是村级联赛的水平。”
“现在，有一场世界杯，决赛圈还缺一个队长。”
“你，想不想来试试？”
电话那头，似乎轻笑了一声。
“给你一周时间，处理好江州的事情。再后，来京城一趟吧，我们见个面。”
说完，不等秦川回答，电话就干脆利落的挂断了。
听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秦川手握着听筒，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苏晚晴看着他煞白的脸色，紧张的走了过来，小声问：“秦川，怎么了？是谁的电话？”
秦川慢慢放下电话，转过头，看着苏晚晴。
他脸上，没有了刚才的震惊和惶恐，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兴奋和野心的灼热。
他看着窗外那片他刚刚打下的江山，第一次觉得，它竟是如此的渺小。
他咧开嘴，笑了。
“一个。。。改变命运的电话。”
真正的牌局。
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