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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凌波的鞋尖刚蹭到房门,那扇梨木旧门就“吱呀”一声开了道缝,李莫愁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带着刺骨的寒意:“小贱人,你还知道回来?”

洪凌波心头猛地一缩,指尖瞬间沁出冷汗。她怎会不知,师傅那双眼早已看穿了她昨夜所为,腿肚子直打颤,几乎要转身逃跑。

可转念想起赤练神掌劈碎青石的力道,脚像被钉在原地,只能垂着头,一步一挪地往里蹭。

李莫愁坐在床沿,杏黄道袍本该如秋水般平整,此刻膝盖处却拧出几道深褶,像是被人狠狠攥过又松开。

洪凌波眼观鼻、鼻观心,眼角余光却瞥见师傅鬓角——往日总用玉簪绾得纹丝不动,今夜竟松松散散地垂着,沾了点烛火熏出的焦痕。

“师傅……”洪凌波的声音刚飘出喉咙,一股凌厉的掌风已迎面扫来。

她像片被狂风卷中的叶子,踉跄着撞在门板上,“咚”的一声闷响,后背的骨头像是要裂开,疼得她倒抽冷气,眼前阵阵发黑。

“别叫我师傅!”李莫愁的声音里裹着冰碴,尾音却抑制不住地发颤,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我李莫愁教出的徒弟,何时变得这般不知廉耻?衣襟上全是臭道士的味道,离我远点!”

洪凌波扶着门板,指节抠进木头的纹路里,好不容易站稳了。她忽然笑了,那笑意从眼底漫到嘴角,不是强撑的僵硬,倒像春日融雪般自然,连眼角那颗泪痣都被映得亮了几分:“师傅当年为陆展元叛出古墓,与他日夜厮守,难道就知廉耻了?”

“你!”李莫愁猛地起身,周身的寒气瞬间凝成实质,“我那是……”

“是真心相爱,对吗?”洪凌波往前挪了半步,“赵道长待我真心实意,危难时舍命相护,我与他心意相通,为何就不行?”

李莫愁的掌停在半空,指节泛白。她望着洪凌波颈间的红痕——那是昨夜赵志敬留下的,像朵开得放肆的朱砂梅。

这丫头才二十岁,本来,有着大好的前途,却跟着个半老头子厮混,想起自己二十岁时的模样,心口突然像被针扎了。

“他都能当你爹了!”李莫愁的声音陡然拔高,掌风扫过妆奁,铜镜“哐当”坠地,映出她扭曲的脸,“赵志敬是什么人?又老又丑的,你瞎了眼才会看上他!”

“他救过我。”洪凌波挺直脊背,裙角的暗纹在烛光里流转,“断魂崖的陷阱,是他背着我爬上来的,金世隐都快把他的手踩断了,他也没松开。师傅总说‘患难见真情’,难道是骗我的?”

李莫愁的怒火像被泼了油,映出她眼底翻涌的戾气。“你和那赵志敬才认识几天,就敢提‘患难见真情’?他不过是见你年轻貌美,哄骗你这黄毛丫头罢了!”

洪凌波却迎着她的目光,字字清晰:“师傅,赵道长从来没有骗我,是我主动的。”

李莫愁闻言,胸口像是被巨石砸中,怒火直冲头顶——这丫头竟这般不知自重,竟是自己贴上去的!她咬牙切齿,掌风已蓄势待发:“不知廉耻的东西,我现在就一掌毙了你!”

洪凌波勇敢的直视着她,眼神平静无波:“您和陆展元相识三年,日夜相伴,可您真的看清他了吗?”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块石头砸进冰湖,“您为他叛出师门,为他忍受世人唾骂,他转头就带着何沅君远走高飞,连句解释都没有。”

她往前一步,神采在瞳孔里跳跃:“有些人,认识一辈子也未必能看透真心;可有些人,只消一个眼神、一次援手,便知是命中注定。断魂崖上,他抱着我不离不弃,金世隐威胁他的时候,他还把我往身后藏,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才是我等的人。”

李莫愁的指尖猛地一颤,寒意顺着指缝钻进心里。二十年前陆展元那句“你我缘尽”,像把钝刀,至今仍在心头割着。那时天塌地陷般的绝望里,若真有个人在黑暗中递过手,或许她也会不管不顾地抓住吧?

不,她猛地摇头,鬓角碎发扫过脸颊。就算真有那样的人,也绝不能是赵志敬!那老道士獐头鼠目,怎配与她心中的人相提并论?她冷声道:“休要拿他与旁人比,他不配。”

“师傅当年被陆展元抛弃,不也活下来了?”洪凌波捡起地图,轻轻抚平褶皱,“赵道长说,人要往前看,总盯着旧伤,是走不了远路的。”

“他懂个屁!”李莫愁的声音突然软了,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他不过是哄你玩。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当年陆展元也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赵道长给我包扎过小腿的伤。”洪凌波忽然提起裙摆,露出膝下那道青色绷带,之前的混乱中,洪凌波被划伤,昨夜欢爱过后,赵志敬敏锐的发现了这处伤口,心生怜爱,“他笨手笨脚地,却还笑着说‘丫头忍忍,很快就好’。”她指尖轻轻拂过疤痕,“师傅总说‘细节见人心’,这绷带比陆展元送你的定情信物实在多了。”

李莫愁恍惚间想起自己右腿的旧伤。当年为护陆展元,她硬生生受了追兵一刀,伤口深可见骨。她咬着牙说“不妨事”,陆展元便真的信了,后来虽渐渐愈合,却终究落下道浅浅的疤。

“你这死丫头……”她想说“太傻”,话到嘴边却成了叹息。烛光里,洪凌波的侧脸很像年轻时的自己,眼里的光也像,只是比她多了点韧性,没那么容易熄灭。

洪凌波忽然从袖中摸出个锦囊,里面是晒干的艾草——赵志敬说,李莫愁有偏头痛,用陈艾熏枕能缓解。“这是赵道长让我给您的。”

其实赵志敬哪有这份心?是她当时对赵志敬保证师傅绝不会发现我们的事,赵志敬这才松了口,却不知她早料定纸包不住火。

此刻将这锦囊递出,是替他讨好,更是盼着有朝一日,他们能不必躲躲藏藏,能让师傅瞧着赵志敬的好,堂堂正正站在一起。

至于这些艾草,则是金世隐讨好洪凌波时送的,此刻却被她拿来借花献佛。

李莫愁的指尖刚碰到锦囊,就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他倒会做人情。”李莫愁别过脸,“告诉你那赵道长,我李莫愁还没沦落到要他的东西。”

洪凌波忽然笑了,她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阳光涌了进来,落在李莫愁的发间,“师傅,我就知道您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否则也不会冒着危险将我从金世隐的手中救出来。”

李莫愁的剑“呛啷”出鞘,剑尖直指洪凌波的咽喉:“放肆!”

剑尖离洪凌波的皮肤只剩寸许,却在看到她眼底的坦然时顿住了。原着中的洪凌波,更像一个工具人,脸谱化,没有多少自主的行为,更多的是为了推动剧情。而现在的她,却成为了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此刻,这丫头眼里没有恐惧,只有种近乎天真的笃定,像极了当年初遇陆展元的自己——那时她也这样,觉得只要真心相待,石头也能焐热。

“师傅,”洪凌波的呼吸拂过剑尖,带着艾草的清香,“您剑招里的‘相思式’,最后一式总是收得很急,像是怕伤到谁,那是因为您心里有个舍不得伤的人。”

李莫愁背过身,肩膀微微耸动。

“你懂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那是因为剑刃太薄,再往前送就会断。”

洪凌波望着李莫愁紧绷的背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可她心里那点豁出去的念头,反倒像被风吹旺的火星,噼啪作响。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这些年憋在心里的话,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豁朗:“师傅,您被陆展元抛弃后,单身了这么多年,人人都怕您这‘赤练仙子’的名号,说您视男人如草芥,可我偏觉得,您心里头,比谁都盼着有个真心待您的人。”

李莫愁猛地转过身,脸上覆着层冰霜,嘴角却勾起抹讥诮:“痴心妄想。男人于我,不过是路边的石子,碍眼了便一脚踢开。”

话虽如此,她垂在袖中的手却悄悄攥紧了——这话,当年师傅李芸儿也说过,那时她还不懂,后来懂了却生不如死。如今听来,竟像根针,轻轻刺破了她伪装多年的硬壳。

洪凌波目光灼灼地望着李莫愁:“您心里比谁都清楚,肯为您赴汤蹈火的人不是没有。只是您要的,从来不是随便一个男人,而是要比陆展元更好、更优秀的,这样才能填平您心里这些年的窟窿,对不对?”

“住口!”李莫愁的声音陡然拔高,可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却被洪凌波看得真切。

洪凌波心头一紧,知道自己说到了要害。她不敢怠慢,索性把心一横,连那些藏在最深处的观察也抖了出来:“那天在古墓,杨过为了护小龙女,拼死抱住您的时候,他那点武功根本困不住您,可您分明犹豫了片刻,嘴角是带着笑意的,连掌风都慢了半分——您不是推不开他,是舍不得推开,对吗?”

这一次,李莫愁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拍出一掌,却在离洪凌波肩头三寸处硬生生停住。掌风扫得洪凌波鬓发乱飞,她却挺直了脖子,迎着李莫愁惊怒交加的目光。

“师傅若是心里没半分渴望,又何必总把元好问那句‘问世间情是何物’挂在嘴边?”洪凌波的声音带着点固执的清亮,“您嘴上骂杨过与小龙女不知廉耻,可每次见了杨过,您的‘冰魄银针’总差那么半寸才射中他;您说他们师徒乱伦,可我瞧着,您倒盼着自己是小龙女,能被杨过那样放在心尖上疼。”

李莫愁的脸“唰”地白了,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她想起芦苇丛中,撞见“杨过”与小龙女巫山云雨时的情景——当时她本该趁机送走这对狗男女,可看着小龙女鬓边的潮红,听着那压抑的喘息,她的心跳竟乱了节拍,连握着银针的手都在抖。

后来殷乘风与柳如眉中了七情蛊,日夜耳鬓厮磨,柳如眉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眉眼含春,她嘴上骂“不知羞耻”,夜里却总想起那画面,浑身像被炭火烤着似的燥热。这些藏在最隐秘处的心思,连她自己都不敢深究,这丫头怎么敢……怎么敢说出来!

洪凌波见李莫愁的眼神渐渐柔和,像结了层薄冰的湖面开始融化,知道该见好就收了。她放缓了语气,声音里带了点恳切:“师傅,我知道这话唐突,可徒弟是真心为您着想。”

李莫愁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渐渐沉淀,像退潮后的沙滩,露出些从未示人的纹路。

洪凌波咬了咬牙,索性把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这世上哪有完美的男人?金世隐生得再俊,心却是黑的,我当初被他迷了眼,差点把命都搭进去。后来我才想通,与其找个看起来光鲜的,不如找个能让自己舒心的。赵道长年纪是大了点,模样也寻常,您还总说他品行不端,可跟他在一起,我不用提心吊胆,不用猜他的心意,因为我知道她肯定是爱我的——这种踏实,比什么都金贵。”

她望着李莫愁,目光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师傅,您也试试好不好?若是真喜欢杨过,便大大方方去争;若是觉得他不合适,这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金世隐那混账说的话虽难听,却有句在理——女人的时光禁不起耗。您如今看着还像二十许人,可日子过一天少一天,总不能让陆展元那点破事,困您一辈子吧?”

“你……你这个小丫头!”李莫愁的声音突然软了,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喟叹。这声“小丫头”,还是洪凌波刚被她捡回时,扎着两个小辫,追在她身后喊“师傅”时才会叫的。多少年了,她早已习惯了用“死丫头”“小贱人”称呼她,此刻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竟让她喉咙发紧。

洪凌波听到这声称呼,鼻子猛地一酸,积攒了许久的委屈、害怕、倔强,突然像决堤的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再也撑不住那副坦然无畏的样子,几步扑到李莫愁怀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师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气您的……我只是……只是不想再躲了……”

温热的泪水打湿了李莫愁的道袍前襟,带着点咸涩的暖意。李莫愁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推开她,可指尖触到洪凌波单薄的肩膀,想起这丫头从小跟着自己,挨过她的打,受过她的骂,却总在她喜怒无常时,偷偷端来安神汤;在她对着陆展元的旧物发呆时,默默收拾好散落的银针……

她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轻轻抬起手,笨拙地拍了拍洪凌波的背,像小时候哄受了委屈的她那样。

李莫愁望着洪凌波哭红的眼,忽然想起这丫头刚被捡回古墓时的模样——瘦得像根豆芽菜,却总追着她的影子跑,奶声奶气喊“师傅”。这些年她嘴上刻薄,心里却清楚,一个人过得好不好,藏在眉梢眼角的松弛里。

她总说男人是负心汉,可午夜梦回,陆展元当年替她簪花的指尖温度,总在记忆里烧得滚烫。尝过爱情的甜,怎会甘心只嚼黄连?她这辈子都在跟自己较劲,用狠戾证明“没男人也能活”,却在看到杨过护小龙女时,指尖控制不住地发颤——越是抗拒的,偏越是心底最渴盼的。

“哭够了就起来。”李莫愁的声音依旧带着点冷硬,她不愿矫情,却少了之前的戾气,“往后的路,是福是祸,都得你自己走。”

洪凌波在她怀里蹭了蹭,带着浓重的鼻音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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