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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山的第七天,沈绒花终于挖到了最后一株雪莲。她跪在雪地里,手指冻得通红,却小心翼翼地用鹿皮包裹住那株通体洁白的植物,仿佛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远处传来雪崩的闷响,但她没有抬头——这座阿尔泰山脉的支脉她太熟悉了,知道哪个山谷容易塌方,哪条小路还安全。

再有一株就够了。绒花对着呼啸的山风自语,将雪莲放进背后的藤筐。筐里已经整齐排列着六株大小不一的雪莲,每一株都被鹿皮隔开,防止互相碰撞损伤药性。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新落的雪掩盖了来时的足迹,绒花不得不靠记忆和偶尔露出的岩石辨认方向。她裹紧身上那件用雪狐皮缝制的袄子,那是奶奶留下的唯一遗产,内衬绣着一朵小小的绒花——她名字的由来。

山里的孩子要像雪地绒花一样,奶奶常说,不起眼,但能在最冷的地方活下来。

天色渐暗时,绒花终于看见了山脚下木屋的轮廓。烟囱里冒出的炊烟被风吹得歪歪斜斜,却让她眼眶发热——这意味着阿爸今天还清醒着,有力气生火。

推开木门的瞬间,暖意夹杂着药香扑面而来。阿爸靠在火塘边的躺椅上,膝上盖着那条褪了色的狼皮毯子,正用颤抖的手翻着一本破旧的药材图鉴。听到门响,他抬起头,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眼睛依然明亮。

挖到了?阿爸的声音像砂纸摩擦。

绒花点点头,卸下藤筐放在桌上,然后才抖落身上的雪。她先往火塘里添了两块松木,等身上寒气散了,才敢靠近阿爸——自从去年那场矿难后,阿爸的肺就变成了脆弱的蜂窝,一点点寒气都能让他咳出血来。

七株,够配药了。绒花取出雪莲,在桌上排成一列,明天一早就去镇上找秦大夫。

阿爸的手抚过那些雪莲,突然停在最小的那株上,这颗...不到五年吧?

四年零七个月。绒花不假思索地回答。她从小跟着奶奶采药,对药材的生长年份有种近乎本能的判断力。

放回去。阿爸推开那株小雪莲,不够年份的雪莲入药会减效,你知道的。

绒花咬住下唇。她当然知道,但阿爸的咳血越来越频繁,她等不及了。就差五个月...

山里的规矩不能破。阿爸的语气不容反驳,取药如取命,急不得。

夜里,绒花躺在阁楼的小床上,听着楼下阿爸压抑的咳嗽声,手指紧紧攥住被角。雪地绒花——这种只生长在雪线以上的小植物,是奶奶生前最爱的药材,也是治疗肺伤的主药。奶奶常说,采药人要懂与:不到时候不采,不够分量不取。可现在阿爸的病能等吗?

清晨,绒花轻手轻脚地下楼,发现阿爸已经起来了,正在火塘边熬粥。桌上摆着两个包袱:一个装着她昨天采的六株雪莲,另一个装着干粮和一把锋利的药锄。

吃了早饭就去吧。阿爸没提昨晚的争执,把小的那株送回原处,顺便看看有没有够年份的新雪莲。

山路上的积雪比昨天更厚了。绒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背后的藤筐里躺着那株小雪莲。她记得挖它的地方——北坡那片背风的岩缝,那里常年积雪不化,是雪莲最喜欢的生长地。

快到中午时,绒花终于找到了那片岩缝。她小心地扒开积雪,将小雪莲重新栽回原来的位置,又捧起一捧雪轻轻压实。正当她准备离开时,余光瞥见岩缝深处有一点异样的白色。

拨开积雪,绒花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株足有巴掌大的雪莲,层层花瓣晶莹剔透,中心的花蕊泛着淡淡的金,正是至少十年以上的极品雪莲才有的特征。更神奇的是,它周围还簇拥着几株稍小的雪莲,都够年份入药。

山神显灵了...绒花喃喃道,双手合十向山的方向拜了拜,才小心翼翼地开始挖掘。这次她带了足够的鹿皮,将几株雪莲分别包好,连一点根须都不伤着。

回程的路上,绒花总觉得有人在看她。转过一个山坳时,她猛地回头,看见一只雪狐蹲在不远处的岩石上,银白的毛皮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格外醒目。它嘴里叼着什么东西,见绒花转身,便放下那东西,转身消失在雪幕中。

绒花走近一看,是一朵已经干枯的雪地绒花,茎叶完整,像是被谁精心保存过。她突然想起奶奶讲过的一个传说:山里的雪狐是采药人的守护灵,会指引迷路的人找到最好的药材。

谢谢。绒花对着雪狐消失的方向轻声说,将干花放进贴身的衣袋里。

下山的路比来时轻松许多。绒花甚至有余裕绕道去了一趟南坡,那里有片野苹果林,树上还挂着些冻成冰坨的野苹果。她摘了几个,准备回去熬成果酱给阿爸润喉。

木屋的烟囱依然冒着烟,但绒花推门时却闻到一股焦糊味。阿爸倒在火塘边,药罐打翻在地,黑色的药汁洒了一地。绒花丢下藤筐冲过去,发现阿爸还有呼吸,但脸色灰白,嘴角带着血丝。

药...配错了...阿爸气若游丝,少一味...雪莲...

绒花这才看见桌上摊开的药方,上面写着需要七株雪莲。她手忙脚乱地取出新采的雪莲,数了数——加上之前留在家里的六株,正好七株够年份的。但熬药需要时间,阿爸能等吗?

突然,她摸到口袋里那朵干枯的雪地绒花。奶奶说过,百年以上的雪地绒花干品,可以代替鲜品雪莲急用。她来不及多想,将干花揉碎放进药罐,又加入刚采的雪莲和其他几味辅药,架在火塘上急煎。

药熬好的时候,阿爸已经意识模糊。绒花扶起他的头,一点点将药灌下去。药汁漆黑如墨,散发着奇异的香气,不像往常的苦涩。

一刻钟后,阿爸的呼吸平稳了些;半小时后,他睁开了眼睛;当天色完全暗下来时,他竟然能自己坐起来喝粥了。

这药...阿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那里已经几个小时没有颤抖了,你加了什么?

绒花取出剩下的干花,雪狐给的。

阿爸接过干花,在火光下仔细端详,突然老泪纵横,这是...你奶奶的标志。她采的百年雪地绒花,都会在茎上系一根红绳。他指着干花茎部那个几乎褪色的小红点,这一定是她生前藏的最后一株。

夜里,阿爸的咳嗽声没有再响起。绒花躺在阁楼上,听着山下隐约的狼嚎,手里摩挲着那株被送回岩缝的小雪莲——她最终还是偷偷带了回来,准备等来年开春时重新栽种。

窗外,雪又开始下了。但这一次,绒花不再害怕寒冬。她知道,有些东西就像雪地里的绒花,看起来脆弱,却能在最严酷的环境里存活,年复一年,生生不息。而她和阿爸,也会像那些雪莲一样,熬过这个冬天,迎来新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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