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立刻明白老头是学自己蹲点,懊恼计划又落空。
夜里他慌忙挖开藏钱的土洞,果然只剩空荡荡的包裹。
**接连打击让易中海憋了满肚子火。
不仅丢了钱,还被光棍老头指认是主谋。
虽靠狡辩脱了身,但名声已毁。
何雨柱瞧见他灰头土脸的模样暗自嗤笑,刘海中家整日飘着炒鸡蛋的香味,许大茂也拉着何雨柱喝酒庆贺。
流言愈传愈烈,都说易中海嫌妻子人老珠黄,连找老光棍拉皮条的离谱说法都冒了出来。
李秀兰羞得不敢出门,易中海上下班时总能听见大妈们的窃笑。
那张常年慈祥的脸如今阴云密布,甚至比发怒的刘海中更骇人。
他愤懑不已:昔日调解纠纷的话事人,怎就沦落到人人避之不及?当初傻柱和许大茂闹得不可开交,哪次不是靠他主持大局?如今事事脱离掌控……全院唯有一人仍愿接近他——秦淮茹。
自从尝到甜头,郭大撇子便三天两头来纠缠她。
秦淮茹本想找易中海帮忙,可最近这位八级工总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估摸着是快退休的缘故,车间徒弟们又都不在身边,现在的易中海在郭大撇子眼里恐怕真不算什么。
要搁从前,她还能设计让傻柱教训郭大撇子。
偏生如今何雨柱一见她就躲着走,连话都不愿多说半句。
这天趁着下班碰面,秦淮茹朝易中海使了个眼色。
中院槐树下两道身影短暂交错,却不想全被路过的何雨柱看在眼里。
这些日子易中海的反常举动,早让何雨柱起了疑心。
就像老话说的,狗急跳墙——更别说是条老狐狸。
每次在院里碰见,他都要多留个心眼。
夜深人静时分,何家地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蹲在窖口的何雨柱直摇头:怎么偏要选我家地窖?转念想起中院就属他家的地窖最深,往年冬储菜都是公用的。
窖底传来的对话让他屏住呼吸。
一大爷...您别这样!秦淮茹声音发颤。
今日的易中海格外急躁,全无往日的道貌岸然。
淮茹,我实在等不得了。
沙哑的嗓音混着布料摩擦声。
棒梗闹着要吃肉,我这几天......
上回你也这么说!易中海突然拔高音量。
窖顶的何雨柱听得眉头直皱。
这老东西倒会抓话柄,看来两人早有首尾。
他攥紧拳头,只待关键时机。
前些时帮你们贾家盖房,害我丢了管事大爷的职位。
易中海突然冷笑,如今连何雨柱那小子都骑到我头上——秦淮茹,你真当我易中海是开善堂的?
黑暗中的喘息声陡然加重,伴随着衣襟撕裂的轻响。
何雨柱摸出准备好的麻绳,嘴角浮起冷笑。
你想怎样?
一大爷,这样太突然了,我害怕。
秦淮茹故作惊慌,心里却暗骂:说什么帮贾家建房,房子在哪?你对付何雨柱是你的事,为何要拉上我家?
怕什么?郭大撇子找你时怎么不怕?
一、一大爷你在说什么?秦淮茹脸色骤变,目光闪烁。
哼!我要是真想管,你能嫁给傻柱?现在倒嫌弃傻柱,却跟了郭大撇子?易中海满脸鄙夷。
秦淮茹被盯得发慌,只能含泪应下。
易中海迫不及待扑上前去,昏黄灯下,他贪婪地盯着眼前风光......
何雨柱在暗处等候多时,趁机收走两人衣物和棒子面,反锁地窖门后,在院中高喊:易中海和秦淮茹搞破鞋了!
地窖里,刚结束的易中海正回味着,突然听见喊声,惊得捏疼了秦淮茹。
快穿衣服!可两人的内衣裤竟不翼而飞。
谁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拿走衣服?秦淮茹声音发颤。
外面,全院人都被惊动,纷纷提着煤油灯朝地窖涌来......
“东旭,是东旭回来了,他肯定看见了……”
秦淮茹突然想到什么,呜咽着哭出声来。
“胡说八道!这都新社会了,哪有什么鬼怪?你别自己吓自己!”
易中海虽然听到贾东旭的名字时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镇定下来,摆出一副不信鬼神的样子。
可事情越来越蹊跷,不仅内衣不翼而飞,连他带来的一袋棒子面也没了踪影。
易中海心里发慌——这是有人存心要害他!
没办法,他只能先让秦淮茹穿好外套,盼着事情还有转机。
大院的人陆续聚到地窖旁,何雨柱也假装刚被吵醒,披着衣服走出来。
许大茂裹着单薄的内衬跑过来,凑近何雨柱问道:“柱哥,听说是易中海和秦淮茹搞一块儿了?你晓得咋回事不?”
“我哪儿知道?刚听见动静出来看看。”
何雨柱瞥他一眼,“你就穿这点儿,不怕冻死?”
“不行,我得看热闹,错过这出戏可亏大了!”
许大茂搓着手说道。
“得了吧,别回头冻出病来。”
何雨柱摇头。
“阿嚏!”
许大茂打了个喷嚏,这才觉得冷,转头冲秦京茹喊:“快去给我拿件大衣!”
“我不去!我要看我姐!”
秦京茹跺脚,“易大爷都多大岁数了,我姐才不会跟他有啥!”
“少废话,快去!”
许大茂一瞪眼,秦京茹只好悻悻地去拿衣服。
众人围在地窖门口,发现门上了锁,纷纷看向何雨柱。
“看 ** 啥?”
何雨柱一脸莫名,“这锁又不是我的,我从不锁地窖。”
大伙儿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
何雨柱懒得啰嗦,抄起易中海门口的斧子,一斧劈开锁头。
“咔嚓”
一声,锁应声落地。
地窖里,两个人影慢慢走出来——果然是易中海和秦淮茹。
人群瞬间哗然,却又诡异地安静下来,似乎在等谁开口。
何雨柱反应过来——少了贾张氏的骂声。
他索性直接发难:“易中海,你可真行啊,装得人模狗样,连徒弟的寡妇都敢碰?”
“柱子,误会!我是来给淮茹送粮食的。”
易中海顾不上计较称呼,急忙辩解。
“哟,大半夜送粮食,易大爷可真热心。”
许大茂阴阳怪气道。
“不信你们问淮茹!”
易中海看向秦淮茹。
“抓奸问 ** 有没有接客,你脑子进水了?”
何雨柱嗤笑一声,打断他的话。
“柱子,你这话也太伤人了。”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她向来最看重名声,如今竟被从前围着她转的何雨柱这般羞辱。
“柱子,你太过分了!你这是要把淮茹的名声往泥里踩啊!”
易中海板着脸教训何雨柱。
“少装蒜,易中海!自打东旭走后,你就变着法儿撺掇我接济贾家,还尽给我介绍些歪瓜裂枣的姑娘,是不是怕我娶了媳妇就顾不上管贾家了?
“你跟秦淮茹背地里不清不楚,面上却假惺惺撮合我俩,不就是想让我当 ** ?”
围观的街坊们交头接耳——难怪何雨柱这些年总被贾家拴着,敢情都是易中海在背后搅和,这老家伙心思够龌龊的!
“柱子,你可别胡说!”
易中海慌忙摆手。
“呸!谁稀罕管你的破事儿?等着挨批斗吧!”
“柱子你真误会了,老易是替我送粮食来的。”
前一大妈李秀兰忽然从人群里站出来,“本来说好我来的,可我身子不舒坦才托了他,哪想到……”
易中海暗自松了口气,关键时刻还得靠老伴。
“粮食在哪儿呢?”
许大茂冷不丁插嘴。
“就搁地窖边上,八成被锁门的人顺走了。”
“哟,您干脆说裤衩也让人偷了得了!”
哄笑声中,秦京茹抱着许大茂的棉袄跑来,突然尖叫:“呀!这谁的裤衩啊!”
众人齐刷刷低头,只见泥地上散着皱巴巴的衣裤。
那件大红的女式内裤格外扎眼——这年头谁敢穿这么艳?秦淮茹可真够招摇的。
“易中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大茂裹紧棉袄高声质问。
“有人要陷害我!我家晾的衣裳前几天就丢了……”
秦淮茹立刻接话:“对对对!我的衣裳也不见了,女人家哪好意思声张?这分明是有人使坏!”
“哟,野猫专偷你们俩的裤衩?”
许大茂斜着眼冷笑,“这猫还挺会挑嘛!”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
“许大茂你少煽风 ** !”
易中海恼羞成怒,“指不定就是你在捣鬼!”
“放屁!大伙儿都听见了,最先喊抓贼的可不是我!”
秦京茹叉腰帮腔:“我男人整晚都在家!倒是您这岁数还想勾搭我姐,要不要脸?”
“易大爷这话确实不靠谱……”
围观者嘀咕着摇了摇头。
“哪有这么巧的事,猫咋就专挑他俩的衣服叼?”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大伙儿都别吵,我家老易没瞎说。
那衣服是我前天晾的,下午去收就不见了。
这是真事儿,不是他编的。”
李秀兰见形势对易中海不利,赶紧站出来帮腔。
众人听了将信将疑,这深更半夜跟寡妇在地窖私会,任谁都觉得蹊跷。
可人家媳妇都出来作证了,一时间也不好下定论,大家仍在窃窃私语。
何雨柱盯着李秀兰——这位在他和雨水小时候快饿死时,曾递过窝头的和蔼妇人。
从小缺失母爱的傻柱,几乎把她当成了亲娘。
要说易中海的养老计划能成,李秀兰功不可没。
傻柱既视她为母,自然也将易中海当作父亲般敬重。
从前那个混不吝的傻柱,对易中海言听计从,甚至分不清是非,被那套尊老的说辞荼毒至深。
如今看来,这位一大妈恐怕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