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们只好押着刘海中等人前往保卫科。
易中海狂奔回家后才猛然醒悟:明明只需穿条普通内裤,为何偏偏选了女装?他瘫在床边大口喘息。
前院三大爷揉着眼睛嘀咕:方才那个穿女人衣裳的老头......
与此同时,贾张氏哼着小曲回到四合院。
看到自家敞开的房门,她立即脱下布鞋当武器,气势汹汹冲进屋内:哪个挨千刀的敢偷我家!
易中海站在厨房水槽前,掬起一捧凉水泼在脸上。
今天发生的荒唐事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冰凉的自来水顺着下巴滴在皱巴巴的的确良衬衫上,那件印着小雏菊的女式内衣还紧紧贴在他身上。
贾张氏踹开里屋木门时差点扭伤脚踝,发现床铺空无一人后,她突然听见隔壁传来窸窣响动。
老太婆浑浊的眼珠顿时瞪得滚圆——准是那个馋嘴婆娘又在偷吃白面!
天杀的贱骨头!她抄起门后晒得梆硬的千层底布鞋,棉袄袖口擦过鞋底陈年污垢时带起一阵酸臭味。
当印花门帘被掀开的瞬间,霉斑与汗馊味扑面而来,老太太举着的胳膊却突然僵在半空。
你...你...蜡黄的手指颤巍巍指着对方衣领处的 ** 花边,贾张氏扁平的胸腔剧烈起伏,这不是淮茹过年新做的...
老嫂子?!易中海下意识护住前胸,又手忙脚乱去扯勒进肩肉的系带,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脚踝上还套着秦淮茹的尼龙 ** 。
布鞋挟着二十年积攒的老腌菜味儿破空而来时,易中海正低头跟背后的纽扣搏斗。
等抬头看见那道黑色抛物线,鞋底已经严丝合缝贴住了他呼救的嘴。
贾张氏年轻时在庄稼地扔土坷垃的准头,在四合院向来所向披靡。
当秦淮茹推开吱呀作响的屋门时,只见婆婆盘腿坐在炕沿,膝盖两旁各压着半截麻绳。
床尾鼓起的棉被垛时不时抽搐两下,隐约露出半只青灰色的耳朵——那是被五双冬袜轮番伺候过的易中海。
妈您猜怎么着?秦淮茹解围裙时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二大爷今儿个在仓库光着腚...
等等!贾张氏猛地弹起来,像嗅到肉味的鬣狗,刘大脑袋真让人扒了裤子?
婆媳俩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
秦淮茹无意识搓着围裙角,贾张氏的假牙在嘴里咯哒作响,两人不约而同想起去年腊月撞见傻柱晾裤衩的光景。
最终是老太太先绷不住,从鼻腔里挤出声冷笑:
老不修的糟 ** !她踹了脚身后的被垛,换来一阵闷哼,比起某些穿儿媳裤头的,倒还算要脸!
咱们院那三个老家伙,没一个好东西!
厂里会怎么处置他们呢?
管他们做什么?
最好让他赔个精光,连工作都丢掉。
成天吃香喝辣,凭什么没我贾家的份!
妈,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难道你看着院里比咱家过得好的人就觉得舒坦?
呃...刘海中确实够变态的。
为了厂里女工的安全,他应该受到严惩。
贾张氏轻蔑地撇撇嘴,年轻人就是没见过世面。
这也叫变态?差远啦!
啊?妈,这还不算吗?
哼,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变态!
出来吧,老易!
随着被褥被猛地掀开,满脸恐惧的易中海暴露在空气中。
其实他早就醒了,听着婆媳对话硬撑着没昏过去。
此刻六目相对,易中海懊悔万分——还不如刚才直接晕倒呢!
现在想晕都晕不成了。
秦淮茹瞪圆双眼:易、易大爷您怎么穿着我的衣服?
这件衣裳她越看越眼熟。
不是放在轧钢厂小仓库木箱里的那套吗?
自从上次地窖事件丢了衣物,她就学聪明了,常在办事地点备着换洗衣裳。
可...怎么会穿在易中海身上?
贾张氏也愣住了。
明明要兴师问罪,怎么聊起来了?
把易中海当什么稀罕宝贝显摆?
易大爷,先把您嘴里的布拿出来...
唔,好臭!要不先解开绳子?
秦淮茹刚要上炕,就被厉声喝止:
站住!还想给姘头松绑?
妈!易大爷都这样了...
哪样了?没那玩意儿不能用手指吗?
呃...他手指也断了。
总之必须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呜呜!易中海拼命使眼色。
不给钱我就叫邻居们都来看看,堂堂八级工穿着我儿媳的内衣!
秦淮茹头皮发麻:答应吧没钱,不答应又丢不起这人...
易中海焦急的目光仿佛在说:快答应这老虔婆啊!
广播里传出对刘海中一行的处分决定,正在食堂忙碌的何雨柱突然停下锅铲。
刘海中降级扣薪不足为奇,可通报内容总觉得少了谁。
广播将事件定性为醉酒 ** ——这帮人在仓库喝高后竟把衣物烧了。
这解释虽牵强,却让何雨柱会心一笑:厂里果然要保名声。
播到第三遍时,何雨柱猛地拍了下围裙。
易中海!整场通报只字未提那个老狐狸。
刘海中居然没供出这个最佳替罪羊?莫非当年当管事大爷处出真情谊了?
此刻锻工车间炸开了锅。
没参与 ** 的徒弟正被工友用异样眼光打量,急得直跳脚:我们真没去!而那些跟去的徒弟如丧考妣,心里早把师傅骂得狗血淋头:您老当年整人多精明,如今非要去招惹何主任?
刘海中瘫在工件堆里,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既恨何雨柱下套,又莫名回味起那天被男人们压住的滋味。
他猛地甩头驱散荒唐念头。
新上任的组长故意把最脏的活扔过来:刘师傅,这批零件劳您大驾。
暮色渐沉,何雨柱拎着饭盒迈入四合院。
三大爷执勤呢?哟,柱子回来啦。
阎埠贵扶着眼镜应道,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
“你们轧钢厂出事了,听说了吗?”
“三大爷,我在厂里上班呢,能不知道吗?”
“咳,这不是担心你总出差没听说嘛。”
闫埠贵虽不在轧钢厂工作,可院里大小事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和三大妈就是院里的百事通,想打听消息找他们准没错,不过得提前备点见面礼。
“没想到刘海中还有这种嗜好。”
“不是说喝多了犯糊涂吗?”
何雨柱佯装不解。
“这话你也信?”
“不信能咋办?几个大男人光着膀子能干啥?”
“干啥?柱子你还是太年轻。
刘海中那个老东西可不是善茬。”
闫埠贵突然压低声音,“我教书总坐着,老觉得后背有人盯着......啊,没什么没什么。”
“三大爷您刚说啥?”
“没啥没啥,随便说说。”
见闫埠贵不愿多谈,何雨柱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正说着,贾张氏趾高气扬地从中院走来,冲他俩哼了一声便扬长而去。
“她这是捡着钱了?”
“估摸是讹上易中海了吧。”
何雨柱瞅着贾张氏嘴角的哈喇子,心想准是去找吃的。
那晚有个穿女装的老头跑出仓库,保卫科报告却只字未提——明眼人都懂。
八成是被贾张氏撞见,趁机敲了一笔。
只是仓库里怎会有女装?何雨柱清楚记得昨晚把几人扒得精光,衣物都在他空间里收着。
当他看见易中海的伤势时,着实吓了一跳。
这事他懒得深究,转身回了屋。
深夜的后院里,刘海中的鼾声时断时续。
老伴被吵醒时,听见他嘟囔着“真圆润嘿嘿”
,气得抬手想打又缩了回去。
在这个家她向来没有话语权,从前两个孩子挨揍时,她只求丈夫发泄完别迁怒自己。
如今听丈夫梦话里想着别人,更不敢吱声了。
刘海中回家后,一声不吭地开始洗衣做饭,对院里的风言风语充耳不闻。
啧啧,就吃这个啊?贾张氏剔着牙,斜眼瞅着秦淮茹和易中海碗里的棒子面。
妈,你别闹了。
给我钱就不闹。
......
没劲。
贾张氏靠着威胁从秦淮茹那儿要了三块钱,美美地在外头吃了一顿。
回来看见他们还在吃粗粮,得意地撇了撇嘴。
秦淮茹心里直叹气。
这月生活费又少了三块,只能指望中午在食堂多蹭点。
她偷偷瞥了眼易中海,想起前几天轧钢厂那个穿女式内衣逃跑的变态,心里直犯恶心。
易中海闷头喝着稀粥。
以前好歹还能见着点咸菜,现在可好,清汤寡水的。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日子,可又看不到头。
后院许家倒是热闹。
许大茂出差回来带了大包小包的营养品。
自从秦京茹生了闺女,他可算扬眉吐气了。
这些天他正琢磨着下海做生意的事,不过看着怀里的小女儿,还是决定再等等。
四合院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
易中海整天窝在家里,连夜壶都让秦淮茹倒。
贾张氏觉得蹊跷——这丫头向来无利不起早,怎么会白干活?她那双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寻思得再敲易中海一笔。
这天许家突然吵吵起来。
大茂,奶粉怎么少这么多?
你泡多了吧?
胡说!我都是按量泡的。
是不是你偷喝了?
我喝那玩意儿干啥?
那怎么少了这么多?
可能你看错了吧。
我自己数的还能有错?
许大茂凑近一看,罐子都快见底了。
秦京茹气得直跺脚,自从生了孩子,她在家说话也硬气了不少。
许大茂憋着股闷气直跺脚。
刚才谁说东西只少了一丁点儿?这分明缺了一大半!
我虽然平时马虎,可东西被偷还是能看出来的!
偷?谁有这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