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从何雨柱家顺来的那罐,还没来得及尝就被她抢了去。
那香喷喷的滋味哟......
一滴涎水砸在地上。
贾张氏慌忙扯下头巾打包赃物,先小心翼翼把包袱送出窗户,再撑着窗台往外爬。
可今晚吃撑的肚子成了累赘,怎么都翻不出去。
最后只得搬来凳子垫脚,才笨拙地翻出窗外。
许大茂,多谢招待啊!她刚窃笑着转身,忽听隔壁刘海中家传来窸窣响动。
正要踮脚去看,却不慎踩中石子。
哎呦喂!她忙捂嘴已来不及。
外头谁啊?刘家传来喝问。
贾张氏抄起包袱就跑,眨眼消失在夜色中。
她一路小跑冲向前院,确认四下无人后,偷偷从闫埠贵家的窗槛摸出大院钥匙。
打开四合院大门,她直奔秘密基地,准备独享战利品。
后院阴影里,何雨柱静静伫立。
贾张氏那声叫嚷让他怒火中烧——这老虔婆差点让刘海中察觉异常。
两条大鱼已咬钩。
自打易中海和刘海中密谋对付他,何雨柱便盯死了这两人。
既然他们敢伸手威胁家人,就别想轻易收场。
他原计划制造一场意外相逢,不料刘海中自己撞上了易中海。
看着刘海中频频劝酒,何雨柱暗中往他杯里掺水加料。
若没有这番手脚,凭刘海中的酒量根本灌不醉易中海。
后来怕他临阵退缩,又添了把助兴的粉末。
贾张氏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观望。
转念一想,何必亲眼见证那不堪的画面?他悄然回家,对着夜空喃喃:易大爷,祝你今晚好梦。
破败的杂物间里,贾张氏大快朵颐直到打嗝。
回屋后她掀被就睡,惊醒了熟睡的秦淮茹。
后者暗自嘀咕这婆婆怕是又偷了东西,却也不多问,裹紧被子再入梦乡。
半夜,贾张氏腹中雷鸣。
她强忍不适,却止不住连环闷屁。
月光下,黄绿色浊气在屋内缓缓弥漫。
什么怪味?秦淮茹皱起鼻子悠悠转醒,睡意顿时消散。
这浓烈的臭味让她恍惚间以为又被人拖进了猪圈。
噗噗噗——
被窝里突然传来一连串闷响。
浊气扑面而来,熏得秦淮茹直拧眉头,扬起手就要扇她巴掌。
咕噜咕噜——贾张氏的肚子突然雷鸣般作响。
两人同时惊呼:不好!
秦淮茹猛然想起昨晚的剩菜,贾张氏则感觉到括约肌快要失守。
她拼命夹紧双腿扭来扭去,吓得秦淮茹连滚带爬要往炕下逃。
劈啦啦——
黄褐色的液体溅了秦淮茹满脸。
秦淮茹尖叫着将婆婆踹下炕,自己冲向厨房清洗。
贾张氏骂骂咧咧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公厕冲去。
院门没锁是万幸,可刚跑进厕所就踩到香蕉皮。
她挥舞着手臂在粪坑上方划出弧线,栽进臭气熏天的粪池。
救命啊!浑浊的粪水中冒出个狼狈的脑袋,贾张氏在粪坑里拼命扑腾。
贾张氏在粪水中拼命挣扎,脑袋猛然冒出水面:“救……救命……”
“咕噜咕噜——”
“噗噗噗——”
呼喊声被污浊的液体吞没,只剩下令人作呕的翻腾声。
她像只落水的耗子,上蹿下跳,却怎么也逃不出这恶臭的牢笼。
离天亮还有一个多钟头,贾张氏咬紧牙关,指甲抠进坑壁的缝隙里。
“来人啊!救救我!”
“我这把老骨头要烂在粪坑里了!”
“天杀的……咕噜……噼里啪啦——”
她的双腿发软,肚子像被掏空一般,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和明天的太阳永别了。
可偏偏排泄物源源不断,反倒成了她扑腾的“燃料”
。
许大茂!一定是许大茂害我!
“呕——”
贾张氏恨得牙痒痒,把许大茂和秦淮茹的祖宗十八代都咒了个遍。
秦淮茹这个没良心的!明知道老娘迟迟不归,连寻都不寻一下?
你婆婆要淹死在粪坑里了!你那贤惠孝顺的名声喂狗了?
贾张氏又矮又胖,不像棒梗那样腿长手长,扑腾了半天,力气渐渐耗尽,身子一点点往下沉。
她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 ** 也不去许大茂家偷东西!
或许是老天开眼,就在她即将被粪水淹没时,忽然瞥见男厕坑道里垂着一根脏兮兮的麻绳。
那绳子是闫解放之前救棒梗用的,后来嫌脏就扔在那儿。
闫埠贵觉得留着或许有用,便拿钩子钉在墙上,权当备用。
贾张氏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憋足一口气,朝男厕方向游去。
粪水在她身后炸开一朵朵“浪花”
,活像一台失控的机器。
几口粪汤下肚后,她终于攥住了绳子,暂时摆脱了“沉底”
的命运。
“救……救命啊……”
她大口喘着粗气,屁股却还在“噗噗噗”
地泄洪。
可深更半夜,谁听得见?
秦淮茹呢?她被贾张氏喷了一身屎,正黑着脸清理炕上的污秽。
“晦气!”
她狠狠摔了抹布,“爱死哪儿死哪儿!我才不管!”
炕上是不能睡了,尽管擦了好几遍,臭味还是挥之不去。
秦淮茹抱起被褥,转身去前屋打地铺。
贾张氏的呼救声越来越弱,最后成了嘶哑的呜咽。
“救……命……”
天蒙蒙亮时,公鸡开始打鸣。
四合院渐渐苏醒。
闫埠贵捂着肚子冲进公厕。
“等……等等!闫埠贵!憋回去!给老娘憋回去!”
“谁?谁在那儿?!”
闫埠贵吓得一哆嗦,瞌睡全醒了。
贾张氏的挑衅让那翔彻底失控。
阀门大开,黄白之物直接泼了贾张氏满头满脸。
“闫埠贵!我要你的命!”
凄厉的尖叫划破黎明。
正惬意提裤子的闫埠贵猛然僵住——坑底怎么有人声?
天光微蒙,这时辰不该有动静啊!先前那声惨叫配上此刻的诡异,吓得他寒毛倒竖。
可细听又似熟人,总不能见死不救……
他硬着头皮低头——
粪坑里,一张糊满 ** 的脸正狰狞瞪着他。
“粪坑鬼!有鬼啊!”
闫埠贵惨叫提裤狂奔。
贾张氏在坑底绝望嘶吼:“回来!你给我回来!”
完了……连这老东西都跑了……
棒梗啊,记住这群畜生害死了 ** ! ** !一定得 ** !
她攥着麻绳呜咽,不料最后那声喊竟起了作用——
跑回家的闫埠贵越想越慌:真有人掉粪坑?
不,除非蠢得像……等等,院里还真有这种蠢货!
他咬牙拽起睡眼惺忪的儿子们折返公厕,隔着老远喊:“里头是人是鬼?!”
“闫埠贵!还不快拉我上去!”
“爸!鬼装熟人骗你呢!”
闫解成揉着眼吐槽,“让这老妖婆淹死算了!”
贾张氏闻言立刻变了哭腔:“解成侄儿!是婶子我啊!求你救救我……”
“真是贾张氏?”
闫埠贵皱眉。
坑底传来带着哭腔的咒骂:“千刀万剐的!不是老娘还能是谁?!”
“哎哟,这不是贾张氏嘛,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祖孙俩都往茅房钻!”
“慢着,爸您发现没?怎么 ** 搭救贾家的都是咱们闫家人?”
“我哪晓得?”
“闫埠贵,啊不,三大爷,三大爷您几位别光在上头闲扯,倒是下来捞我啊?”
“噗噗噗——”
“唔——”
熏天的臭气从粪坑里窜出来,直冲院门,闫家老少齐刷刷捏住了鼻子。
“呕...老闫行行好,我真要撑不住了。”
贾张氏气若游丝地哀求。
“唉,罢了。”
见贾张氏眼看要交代在这儿,闫埠贵一咬牙,招呼儿子们准备救人。
闫解旷急忙拦着:“爹!旁人也就罢了,您真要救这贾张氏?”
“把她拽上来能落着好?”
“还不得被这老妖婆扒掉三层皮!”
“唔...”
闫埠贵转念一想,这老婆子确实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这要是救了人,怕是连句谢都落不着。
还是先琢磨怎么撇干净吧。
粪坑里的贾张氏听见这话顿时炸了毛:
“小兔崽子!啊不是...解旷啊,婶子可疼你呢!”
“你襁褓时婶子还夸你机灵,来来来,快劝劝你爹...”
闫解旷听得寒毛直竖,扭头看向父亲。
闫埠贵冷笑道:“她放屁!当初生完贾东旭就满院显摆。”
“等咱家接连添了你们哥仨,这婆娘天天气得跳脚,变着法找你娘晦气。”
“还抱你?没把你摔死算你命大!”
“啥?!”
闫解旷后脊梁一阵发凉。
乖乖, ** 爷跟前走一遭啊!
贾张氏在坑底暴怒:“阎老抠你胡吣!”
东旭可是她的心头肉。
儿子争气当娘的骄傲怎么了?
当年易中海为啥总围着她转?还不是东旭挣的脸面!
可惜...
再看闫埠贵这老东西,居然三年抱仨。
王桂花是母猪投胎吗这么能生?
“你骂我什么?”
闫埠贵这回真动了怒。
本不想跟落水狗计较,岂料这老货死到临头还嘴硬。
“闫...闫大哥我错了!您就当我是个屁,先拉我上去...”
“噗噗噗——”
粪坑里又冒起一串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