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正拍着门嚷嚷,许大茂抱着女儿路过冷笑:“哟,您这脸比磨盘还大!知道柱子哥掌勺多贵吗?”
“关你屁事!”
贾张氏叉腰瞪眼。
“我就瞧不上你们贾家又想使唤人又抠搜的德行!”
“提钱多伤感情!淮茹和柱子的关系……”
“得,您继续做梦吧!”
许大茂懒得纠缠,拉着秦京茹要走。
贾张氏突然拽住秦京茹:“你姐出嫁,礼钱赶紧拿来!”
“我们早断亲了!再说又不参加婚礼……”
“呸!亲戚不给钱要脸吗?少了你们许家还能多上盘肉呢!”
许大茂“噌”
地撸起袖子:“老虔婆你再说句试试?”
怀里的小女儿被递到秦京茹手中,他拳头捏得咔咔响——这丫头是许家三代单传的宝贝疙瘩!
“算了大茂。”
秦京茹压着火劝架,却听贾张氏啐道:“赔钱货换那么多新衣裳,败家玩意儿!”
“我闺女爱穿多少穿多少!你管得着吗?”
向来温顺的秦京茹瞬间炸了。
贾张氏眯起三角眼,笑道:哟,缺衣裳啊?怎么不早说呢!
咱家三个崽子穿剩下的衣裳堆成山,花那冤枉钱干啥?
等着,我这就叫淮茹把棒梗他们穿小的衣裳都翻出来。
你们把买新衣裳的钱给我就成。
看在亲戚份上打九折,咱们贾家这可是亏血本喽!
???
贾张氏,你个老不死的!
许大茂气得直哆嗦,那些压箱底十几年的破烂衣裳,也配给他家千金穿?
这般作践人,老子跟你拼了!
贾张氏正缩着脖子防许大茂呢,身后屋门突然被撞开。
何雨柱听着外头动静不对,出来就看见贾张氏又在耍浑。
这老货自家不拿闺女当人,还非得糟践别家孩子。
许大茂带着闺女在门前闹腾,万一伤着孩子可不好——主要是这俩菜鸡互啄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何雨柱实在不放心。
门一开,贾张氏满脸褶子笑成了菊花:柱子你可来了!咱家这喜宴......
何雨柱抡圆了胳膊,一记响亮的耳光把贾张氏抽得跟陀螺似的转圈。
老虔婆翻着白眼转了七八圈,地栽倒在前院门槛上。
柱哥?
带闺女逛胡同去。
何雨柱摆摆手,等这老货醒了让她直接找我,你跟她较劲纯粹找晦气。
秦京茹拽着许大茂快步离开,临走瞟了眼何雨柱。
......
次日晌午,贾家的喜宴冷冷清清摆在中院。
满院飘香却不见半个人影,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奇了怪了,这群人连肉都不馋了?
贾张氏急得直转悠,礼账簿子干净得像新买的。
这要是收不着份子钱,置办酒席的亏空可咋补?
易中海面色阴得像锅底。
往日对他点头哈腰的邻居,如今竟没一个赏脸。
就算他如今失了势,可当年哪回捐款不是护着他们少掏钱?这群白眼狼!
妈,您真挨家通知到了?
秦淮茹攥着红手绢,指甲都快掐进掌心。
没人来和来得少大不相同,莫非她秦淮茹在院里已然臭不可闻?
呸!你个没良心的!
老娘跑断腿通知全院的,不行,我得去瞧瞧。
贾张氏冲到最近的人家哐哐砸门,里头却死一般寂静。
见鬼了不成?
她不死心地挨户拍门,整个四合院愣是没半点回应。
秦淮茹盯着渐凉的饭菜,心比盘子里的猪油还冷。
虽说二婚不该张扬,可好歹是院里多年未有的喜事。
做了十几年邻居,连这点情分都没有?
是,她秦淮茹名声不好,可坑的都是易中海和厂里人,又没碍着这些邻居半分......
那群人凭什么不来吃席?
秦淮茹心里一动,莫非大伙儿都在埋怨易中海?她悄悄打量了易中海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似乎毫不在意宾客是否到场。
“淮茹,去叫你婆婆回来吧?”
“人爱来不来,咱自家人先吃!”
易中海早已饥肠辘辘。
上次在刘海中家大快朵颐后,他对荤腥念念不忘。
虽然秦淮茹答应嫁给他,可就像他不肯提前把房子过户给棒梗一样,她在伙食上也从不肯给他开小灶。
这两天饭桌上,贾张氏更是阴阳怪气,抱怨他独自去刘海中家吃香喝辣,却不知孝敬她这个丈母娘。
说什么贾家的掌上明珠都许配给他了,连嫁妆都没要,他倒好还挑三拣四。
本就不多的饭菜,还总被贾张氏突然夹走几筷子。
眼前这几桌菜是贾张氏亲手做的,卖相一言难尽,但好歹有肉!盯着满桌菜肴,易中海早饿得前胸贴后背。
肉丸子、木须肉……贾张氏从哪儿搞来这么多荤菜?等等,不对啊,没见她在家捏过丸子,难道是买的?不可能,她那么抠门,肯定嫌买现成的贵……
正琢磨着,贾张氏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妈,怎么样?”
“哼!”
贾张氏剜了秦淮茹一眼,这丧门星净问蠢话。
“没人来就算了,咱先开席!”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知道置办这些酒菜花了多少钱吗?没人来贺喜,我亏到姥姥家了!帮不上忙还添乱!”
贾张氏越说越气,“淮茹,你再去请!我就不信了,连你秦寡妇的面子都不好使?”
“妈,您这话……”
“少废话!要是收不回礼钱,差额就从你每月给我的养老钱里扣!”
“妈——”
正吵嚷间,后院晃来个臃肿的身影。
易中海抬眼一瞧,竟是刘海中!他瞬间沉下脸,目光如刀般扎过去。
刘海中却大喇喇坐到主桌,冲贾张氏咧嘴一笑:“老嫂子,今儿老易的好日子,我能不来道喜?”
“呸!谁请你坐主位的?”
贾张氏叉腰怒视,这死胖子当年可没少揍她。
刘海中拍拍桌子:“礼金不要了?”
贾张氏立刻变脸:“哎哟他二大爷,专给您留着座呢!礼金带了多少?”
“啪!”
一张大团结拍在桌上。
十块钱!贾张氏闪电般抓过钞票塞进内兜,对刘海中的鸠占鹊巢再无异议。
院里的气氛忽然热烈起来。
贾张氏脸上的褶子堆满笑容,连声催促身旁的秦淮茹快些斟茶递水,嘴里还不住数落她不懂事。
秦淮茹明显呆住了,似乎没想到婆婆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但转念一想,刘海中好歹是唯一登门贺喜的客人,自己理应敬他一杯。
思及此,她便起身为刘海中斟满酒杯。
本想招呼易中海一同敬酒,谁知对方只是冷冷一哼,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凳子上不肯动弹。
刘海中倒不计较,端起酒杯向易中海遥遥致意,正待仰头饮尽,却见贾张氏眼珠滴溜溜一转,突然小跑着往前院奔去。
后院刘海
“谁说祝寿,今天是我们贾家大喜的日子!”
易中海皱眉瞪了刘大脑袋一眼,嫌他说话不中听。
酒席间推杯换盏之际,贾张氏早已迈着小碎步迎向院门。
几位贵客打哪儿来呀?
多谢来贺我贾家新婚之喜,今儿可算让你们赶上了!
咱们院里就数贾家最有福气,要不要...
她搓着双手笑得见眉不见眼,话里有话。
来客们静立院中无人应声。
为首的胖妇人突然发问:
这是秦淮茹那个寡妇再嫁的场子?
正是我家儿媳大喜!各位是专程来道喜的吧?
贾张氏又往前凑了凑,手掌朝上伸得更直。
道喜?好啊!
这 * 狐狸勾搭完野汉子,居然还有王八接盘,真是天大笑话!好本事啊!
易中海手里的筷子猛地一抖,秦淮茹脸色唰地白了。
你叽里咕噜说啥呢?贾张氏转不过弯,我家媳妇本事大着呢!
哪像你这肥婆,一看就拴不住男人的货色。
少废话,没看见老娘手都举酸了?
胖妇人一巴掌拍开她的手:
你就是秦淮茹?
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穿得跟个新娘子似的。
滚出来!害我家老郭丢了饭碗,今儿非扒了你的狐狸皮!
原来是郭大撇子的浑家虎妞。
她这一嚷,跟来的女眷们呼啦啦涌进中院,看架势要把房顶掀翻。
这些都是在厂里受牵连的——轻则降薪,重则开除。
想到自家顶梁柱丢了差事,这群妇人眼珠子都红了。
哎哟!你竟敢动手?
骂谁狐狸精呢!贾张氏揉着红肿的手背。
在她贾家门里怎么骂都行,外人算什么东西?
肥猪你敢泼脏水?看我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总算回过味来——这哪是贺喜,分明是砸场子!
礼钱没捞着还惹一身 * ,她嗷的一声蹦起来要挠人。
虎妞抡圆胳膊猛推,把半空中的老虔婆摔了个四脚朝天。
虎妞双手一拍,踱步上前,打量着酒桌旁的秦淮茹。
你就是那个姓秦的寡妇吧?凑近一瞧,倒真有几分勾人的本事!
我说我家老郭怎么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边上这俩老头,喂,你们谁是绿毛龟来着?
算了,管他呢,反正你秦寡妇也不挑嘴。
原以为能看上你的是什么蠢货,没想到是两只脚都踩进坟里的老头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