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感动的要哭出来了,“还是小九对我好,呜呜。”
百里东君撇撇嘴:“师父,你顶着这样一张脸,我总觉得你是想拐跑我们家阿楹。”
“干嘛!”李长生吹吹头发,“为师这幅容貌,难道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吗?带出去不也很给你们长脸吗?”
“确实如此。”你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是颜控。”
此言一出,尹落霞笑出声,百里东君则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你来了几分兴趣:“师父,你为什么可以返老还童啊?能跟我们讲讲吗?”
“既然小九想听,我就给你们说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呢,我年轻的时候,去黄龙山拜了个师,学了个功夫,这个武功呢,非常难练,只有一个字,叫,椿。”
“椿?”几人都来了兴趣。
你思忖片刻道:“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可是指的这个?”
“正是。”李长生点头道:“庄生《逍遥游者》,说的正是此意。只要练会此功,每三十年,便会重返青春。但在返老还童的那一年,便会功力尽失,只能重新修炼。”
你若有所思:“所以师父不能再留在天启城了,天启城里认识师父的人太多,没有武功的李长生,留在天启城,太危险了。”
没有武功的天下第一李长生...
实在是众矢之的。
百里东君皱眉:“所以师父...你不会是因为没人保护你,才拉着我们跟你一起的吧?”
李长生略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不全是嘛...为师早就说过,要带你们出去游历的,至于你...”他探究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尹落霞身上,道:“是因为你师父来求我,所以我才答应的,说起来,我没见过几次他求人。”
尹落霞微微一笑:“师父对我很好。”
话音淡淡的,可你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来不及想太多,百里东君有些好奇道:“所以师父,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呢?”
李长生抿唇,笑道:“这天下,有一座城,人间至美,风花雪月。我们要去的就是,雪月城!”
上关风,下关花,苍山雪,洱海月。
你们在马车里,听李长生道:“想要进入那雪月城,就要闯入那登天阁,登天阁外,皆是凡尘。前往雪月城的这一路,正好可以一行观尽天下。对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不要叫我师父了,属于李长生的三十年,已经结束了,从现在开始,我要换个新的身份。方才小九给我取了个名字,春水,怎么样?如春水般荡漾~”
你头疼的扶额,“我是随口一水...我怎么知道你要给自己取名啊师父...”
“不要叫我师父了!叫我,春水兄~”
百里东君撇嘴:“那你姓什么?春水兄?”
“我觉得你和小九的复姓,我很喜欢,我也要取个复姓,南宫怎么样?这一世,我南宫春水,要做一个儒雅的读书人!”
.........
你们一路前行,白日赏花游水,倒是好不自在。
夜晚就随地而栖,寻一处避风之地,燃了篝火。
百里东君手艺不错,一只烤的金黄酥脆、香气扑鼻的野山鸡很快就出炉了。
李长生...啊不是,现在应该叫南宫春水,扯下一只大鸡腿递给你,顺口问道:“近日武学上,可还有什么问题?”
你咬了一口鸡腿,慢吞吞嚼了嚼,有些郁闷道:“师...啊,春水兄,还真有,我怎么感觉,我在自在地境滞留了许久了,内力上我觉着已然足够精纯,运转圆融,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破境征兆。”你叹口气:“总觉着差了些什么。”
南宫春水微微一笑,他嘛,自然是知道为什么的,只是现在不是跟你解释的时候,便只淡淡道:“莫着急,莫着急,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叫,厚积薄发。”
他这话说的深奥,你长叹一口气,陷入了自己的烦恼中,南宫春水摸摸你发顶,“之前你那招见山水,意境深远,很是不错。”
你眼睛亮了亮,“春水兄有何见教?”
“引万物之水,见心中之山,名曰见山水,好剑法。”南宫春水叹道:“我一直就知道,我们家小九,可是剑道上的天才,你会成为剑仙的。”
你忍不住一笑:“师父还是别打趣我了。”
十七岁的自在地境...你头疼,能成哪门子的剑仙啊。
李长生但笑不语,一旁百里东君又烤了个鸡翅,凑上来递给你,道:“那我呢,春水兄,你也指点一下?”
“你吗?”南宫春水难得认真了下,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本剑谱:“还真有要嘱咐你的,为师给你挑了本剑谱,好好学学。”
你凑上前去看,剑谱名:绣剑十九式。
脑子里似乎浮现起一些久远的记忆,你挠头:“这不是路边摊三文一本的普通剑法吗?”
百里东君忿忿:“是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春水沉默片刻,给你们讲了个故事,曾经他的一位朋友因为家境贫寒,只能买得起最便宜的剑谱,于是从五岁习剑开始练习,日复一日的练,最后,自创了一门很厉害的剑法——裂国。
你一惊:“裂国?这不是小师兄的家传剑法吗?”
“没错,我这位朋友,就是北离的开国皇帝,天武帝,萧毅。”
听完这个故事,你们都沉默下去了,尹落霞斟酌片刻,道:“春水兄是想说,要反复练习普通剑法,最终,把这门剑法,练成西楚剑歌?”
你深以为然的点头:“没学会走的人,是学不会跑的,更没法飞起来。”
“正解。”南宫春水点头,“东八啊,好好和小九学学,西楚剑歌你们二人都会,但小九后来,并不轻易动用,你可知为了什么?”
“为什么?”
“因为,她想走她自己的道。”
你愣了愣,真诚的摇了摇头:“师父...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