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1933年初秋,尼加拉瓜城郊外的一处隐秘庄园里,托洛茨基望着桌上摊开的中美洲地图,眉头紧锁。
这位被斯大林“驱逐”出苏联的先知,虽身处“流亡”之中,但加强了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领导。
他深知,中美洲各国长期遭受白鹰的掠夺和独裁政权的压迫,人民的反抗情绪如同地下的火山,只需一颗火种,便能喷发成燎原之势。
就在此时,庄园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材高大、眼神坚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便是尼加拉瓜民族英雄桑地诺,刚刚带领游击队挫败了白鹰海军陆战队的又一次“惩罚性远征”。
“托洛茨基同志,”桑地诺伸出粗糙的手掌,语气中满是崇敬,“在你的指导下,我们不仅战胜了美军,更是发展起来。”
托洛茨基紧紧握住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桑地诺同志,你的斗争是正义的。中美洲的revolucion?事业,需要我们联合起来,形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托洛茨基提出,单独一个国家的revolucion?难以持久,唯有将尼加拉瓜、洪都拉斯、哥斯达黎加三国合并,建立一个统一的苏维埃政权,才能集中力量对抗外部压迫和内部反动势力。桑地诺深表赞同,他当即表示,将全力动员尼加拉瓜的部队,为三国合并扫清障碍。
在托洛茨基的指导下,桑地诺首先在哥斯达黎加扩大revolucion?影响。他带领游击队深入哥斯达黎加农村,发动农民群众,没收大地主的土地分配给农民,赢得了广大农民的支持。
同时,他还在城市中建立地下党组织,联络工人阶级,开展罢工运动,动摇独裁政F的统治基础。
洪都拉斯的revolucion?形势也在悄然变化。白鹰联合果品公司在当地垄断了香蕉产业,残酷剥削工人,工人的反抗情绪日益高涨。
托洛茨基派遣的代表深入洪都拉斯,与当地的进步组织建立联系,传播共产主义思想。1934年春,洪都拉斯香蕉工人发动了大规模罢工,要求提高工资、改善劳动条件。
罢工浪潮迅速席卷全国,独裁政F派出军队镇压,却遭到工人武装的顽强抵抗。在桑地诺派遣的游击队的支援下,洪都拉斯的revolucion?力量逐渐壮大,控制了北部多个省份。
托洛茨基和桑地诺决定采取“和平渗透”的策略,支持哥斯达黎加进步势h参加选举。在1934年的被迫选举中,哥斯达黎加康米党候选人凭借“土地改革”“反对白鹰干涉”的竞选纲领,赢得了大量选民的支持,虽最终未能当选,但已成为国会中的重要力量。
三国revolucion?力量的崛起,引起了罗斯福的关注和当地独裁政权的恐惧。白鹰派遣大量间谍潜入中美洲,收集revolucion?力量的情报,并向独裁政权提供武器装备。
洪都拉斯独裁者蒂武西奥·卡里亚斯·安迪诺更是扬言,要“三个月内将尼加拉瓜的康米彻底消灭”。
面对敌人的威胁,托洛茨基和桑地诺决定加快三国合并的步伐。1934年冬,三国领袖在尼加拉瓜边境的雨林中召开秘密会议。会议决定,成立“中美洲统一战线”,统一协调三国的军政行动,并制定了详细的武装起义计划。
托洛茨基在会上强调:“我们的目标是建立一个独立、自由、平等的苏维埃共和国同盟,让中美洲的人民不再受压迫和剥削!”
1935年5月1日,国际劳动节这天,中美洲康米统一战线发出起义号召。刹那间,红色风暴席卷了尼加拉瓜、洪都拉斯和哥斯达黎加三国。
在尼加拉瓜,桑地诺亲自率领部队驻守首都马那瓜。尼加拉瓜红军战士们士气高昂,奋勇杀敌,白鹰及洪都拉斯干涉军节节败退。经过三天三夜的激战,红军部队守住了马那瓜。
桑地诺站在总统府的阳台上,向欢呼的群众宣布:“尼加拉瓜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白鹰再也没有可能压迫我们!”
在洪都拉斯,香蕉工人武装与游击队并肩作战,趁安迪诺的军队出征尼加拉瓜,迅速控制了全国主要城市。独裁政F总统仓皇出逃,白鹰联合果品公司的资产被没收,归还给工人阶级。
revolucion?力量在首都特古西加尔巴建立了临时政F,宣布实行土地改革和国有化策略。
在哥斯达黎加,进步政党联合工人、农民发动大规模示威游行,要求推翻亲美政F。独裁政F派出军队镇压,却遭到军队内部进步官兵的倒戈。最终,revolucion?力量和平接管了权力,成立了哥斯达黎加苏维埃政F。
三国起义的胜利,为合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35年8月1日,热带的烈日炙烤着刚刚经历过炮火的土地,总统府前的广场上,红旗招展,人声鼎沸。
尼加拉瓜、洪都拉斯、哥斯达黎加三国代表齐聚一堂,召开拉美苏维埃共和国同盟的制宪会议。
会议通过了《拉美苏维埃共和国同盟宪法》,规定同盟是一个统一的康米主义国家,实行无产阶级专政。
第二天的会议大厅内,气氛庄重而热烈,代表们脸上洋溢着革命胜利的喜悦,讨论的核心议题只有一个——推选同盟的最高领导人。
“我提议,由桑地诺同志担任拉美同盟最高领导人!”洪都拉斯代表率先起身,声音洪亮。话音刚落,大厅内便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尼加拉瓜代表紧接着发言:“桑地诺同志带领我们击败了独裁政F和白鹰侵略者,他是中美洲的旗帜,只有他才能带领同盟走向光明!”哥斯达黎加代表也纷纷附和,一致认为桑地诺是最高领导人的不二人选。
桑地诺坐在会场中央,听到代表们的赞誉,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反而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他站起身,示意大家安静,沉声道:“同志们,感谢大家的信任和支持,但我不能接受这个职务。”
大厅内瞬间鸦雀无声,代表们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桑地诺继续说道:“我是一名军人,毕生的使命是拿起武器,保卫人民的利益,反抗压迫和侵略。在战场上,我可以冲锋陷阵,浴血奋战,但治理一个国家,需要渊博的理论知识、高超的管理才能和丰富的治国经验,1933年到1935年两年的尼加拉瓜领袖生涯证明,这些都是我所欠缺的。”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代表,最后落在了坐在身旁的托洛茨基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崇敬:“托洛茨基同志是国际康米主义运动的先行者,他拥有深厚的理论功底和丰富的经验,曾领导过十月革命和苏联的建设事业。只有在他的领导下,我们的同盟才能沿着正确的道路前进,才能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伟大目标。”
托洛茨基连忙起身推辞:“桑地诺同志,你太谦虚了。你在中美洲拥有极高的威望,深受三国人民的爱戴,你才是最高领导人的最佳人选。我只是一名流亡者,能够为中美洲的解放事业贡献一份力量,我已经感到非常荣幸了。”
“托洛茨基同志,这不是谦虚,而是事实。”桑地诺坚定地说,“我们的胜利来之不易,同盟的未来寄托着三国人民的希望,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声望而耽误了事业。您的理论指导是我们成功的关键,如今同盟刚刚成立,面临着诸多困难和挑战,更需要您这样的领袖来掌舵。”
为了说服托洛茨基,桑地诺列举了自己在管理方面的不足:“在领导尼加拉瓜期间,我主要负责军事指挥,对于经济建设、文化教育、外交事务等方面的工作,我缺乏系统的了解和实践经验。而这些工作,恰恰是巩固新生政权的关键。托洛茨基同志能够为我们制定正确的路线、方针,带领我们应对各种复杂的局面。”
代表们听了桑地诺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认同。他们知道,桑地诺所言非虚,治理一个国家远比领导一场战争复杂得多。
洪都拉斯代表说道:“桑地诺同志的谦逊和远见让我们敬佩,托洛茨基同志的理论和经验确实是同盟所急需的。”哥斯达黎加代表也补充道:“我们相信桑地诺同志的判断,也相信托洛茨基同志能够带领我们走向胜利。”
托洛茨基看着桑地诺坚定的眼神和代表们期待的目光,心中深受感动。他知道,桑地诺的礼让并非客套,而是出于对解放事业的高度负责。
他沉思片刻,郑重地说:“既然桑地诺同志和各位代表如此信任我,我愿意承担起这份重任,带领拉美苏维埃共和国同盟的人民,为实现理想而奋斗!”
大厅内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代表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桑地诺走上前,紧紧握住托洛茨基的手:“托洛茨基同志,感谢您的担当。我将全力支持您的工作,带领中美红军保卫我们的同盟,为事业贡献自己的一切!”
托洛茨基也用力握住桑地诺的手,深情地说:“桑地诺同志,您是中美洲的英雄,同盟的发展离不开您的支持和付出。让我们携手并肩,共同建设一个独立、自由、平等的拉美同盟!”
最终,托洛茨基被推选为同盟最高领导人,桑地诺担任军事委员会主席。
加勒比海的热风卷着咸湿的水汽,漫过马那瓜总统府的露台——那面崭新的拉美苏维埃共和国同盟旗帜,正迎着热带的阳光猎猎作响。
旗帜以炽烈的正红为底色,像被中美洲的革命烈火染透;上下两道明黄的横条,恰似加勒比海正午的日光,在红布上划出明亮的边界。旗面中央,三簇火焰状的纹样正“燃烧”着:最醒目的那道亮黄主焰高高跃起,两侧的橙黄副焰微微向它靠拢,仿佛是尼加拉瓜、洪都拉斯、哥斯达黎加三国的康米力量,在共同的理想下凝聚成一股不可熄灭的火种。
这火焰没有冰冷的金属光泽,却带着滚烫的温度——它不像红星那般锐利,却更像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热烈、坚韧,能在雨林的泥泞里扎根,也能在独裁者的枪口下燃起燎原之势。当阳光裹住这面旗帜,火焰的纹路像是要从布面上挣脱出来,顺着风卷向远处的雨林与平原,仿佛要把中美洲的每一寸土地,都焐热成属于无产阶级的红色疆土。
托洛茨基望着这面旗,忽然觉得它比任何红星都更贴切:这不是外来的符号,是桑地诺游击队烧过独裁者庄园的火,是洪都拉斯香蕉工人手里攥过的火把,是哥斯达黎加农民灶膛里从未熄灭的光。它在加勒比的风中舒展着,像一声未喊出口的呐喊,要让整个美洲都听见中美洲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