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集：能量危机现，寻玉迫眉睫
天还没亮，陆寒舟就醒了，胸口的玉佩贴着皮肤，凉丝丝的，那道裂纹像是在提醒他，时间不多了。他轻手轻脚地爬下炕，没吵醒家人，径直走到院子里，看着老槐树下的小土堆——那里埋着那只死去的野兔，也是他第一次尝试空间养殖的失败。
他蹲下来，用手摸了摸土堆，心里暗暗想：“等找到古玉，补充了能量，一定再试试，到时候一定要让你好好活着。”他站起身，抬头看向后山的方向，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后山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是藏着无数秘密。
早饭吃的是红薯粥和苋菜，陆清荷把粥盛给每个人，最后才给自己盛了小半碗——她总是这样，把多的留给弟弟妹妹，自己却吃得很少。陆寒舟看在眼里，心里很疼，他把自己碗里的红薯夹给陆清荷：“二姐，你多吃点，你最近身子刚好，需要补补。”
陆清荷推回去：“三弟，你吃吧，我不饿。你每天要去后山，消耗大，得多吃点。”
“二姐，我真不饿，你就吃了吧。”陆寒舟坚持着，把红薯放进她碗里。陆明远也把自己碗里的红薯夹给陆清荷：“姐，你吃，我也不饿。”
陆清荷看着弟弟们，眼睛有点红，点了点头，慢慢吃了起来。陆晓兰和陆向阳看着，也把自己碗里的红薯夹给姐姐，一时间，小小的饭桌上，充满了温暖。
吃过早饭，陆寒舟跟家人说要去后山挖野菜，其实是想再试试空间养殖，确认一下能量消耗的情况。他走到后山，在之前的兔子洞附近，又布置了一个捕兽夹，这次他没放空间里的野菜，而是放了普通的青草——他想看看，普通的食物会不会减少能量消耗。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又抓到了一只野兔，这只野兔比上次的小一点，毛是棕色的，看起来更活泼。他抱着野兔，悄悄进入空间，把它放进之前的围栏里，倒了点普通的井水，撒了点青草，然后退出空间，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玉佩还是凉丝丝的，裂纹没有加深。
他松了口气，以为普通食物能减少能量消耗，可没想到，到了中午，他再次进入空间时，却发现这只野兔也蔫了，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而胸口的玉佩，裂纹又加深了一点，虽然比上次慢，但还是在消耗。
“看来不管喂什么，只要在空间里养，就会消耗能量。”陆寒舟心里明白了，空间养殖本身就需要能量，跟喂什么没关系。他把野兔抱出空间，放回到兔子洞附近——他不忍心再让它死在空间里，只能放了它。
野兔一落地，就像受惊的鸟儿一样，飞快地跑进灌木丛里，消失不见了。陆寒舟看着它跑远，心里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紧迫感——空间养殖消耗能量太快，他必须尽快找到古玉，补充能量，否则再过一段时间，别说养殖了，就连种作物都可能不行了。
他回到家，把从后山挖的野菜交给陆清荷，然后去找许木匠。许木匠正在家里做一个小板凳，看到陆寒舟进来，放下手里的刨子：“寒舟娃子，有事吗？”
“许叔，我想跟你说说去黑市的事。”陆寒舟坐在他旁边，“我昨天又试了一次，养野兔还是会消耗能量，而且消耗得很快，我怕再等下去，空间……我怕再等下去，野菜就长不了了。”他差点把空间说出来，连忙改口。
许木匠点了点头，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了，那咱们就早点去，明天早上天不亮就出发，争取早点到黑市，早点回来。你准备带什么山货？我跟老周打个招呼，让他帮你找个好点的摊位，能多卖些钱。”
“我准备带点野菜干，还有一些野果，都是后山挖的，很新鲜。”陆寒舟说，其实这些都是空间里的，灵泉浇灌过的野菜干和野果，比普通的更香甜，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好，这些东西在黑市上很受欢迎，尤其是新鲜的野果，城里人很喜欢。”许木匠笑着说，“你多带点，能多换点钱，古玉可不便宜，上次老周跟我说，一块品相好的古玉，至少要五十块，品相差的也要二三十块。”
“五十块？”陆寒舟心里一惊，五十块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他带的那些山货，不知道能不能卖够五十块。
许木匠看出他的担心：“别担心，你的山货好，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实在不够，我先帮你垫上，等你以后有了再还我。”
“许叔，谢谢你，不用了，我尽量自己凑。”陆寒舟连忙说，他不想再麻烦许木匠了，之前做窗户已经欠了人情，现在不能再让他垫钱了。
许木匠笑了笑：“跟我客气啥，咱们是朋友。对了，你明天穿件旧点的衣服，再把脸抹黑一点，伪装成农民，这样不容易引起稽查队的注意。还有，别带太多钱，黑市上有小偷，小心被偷。”
“我知道了，许叔，我会小心的。”陆寒舟点了点头，把许木匠的话记在心里。
回到家，陆寒舟把空间里的野菜干和野果装在一个布包里，足足装了两大包——这些都是他最近攒的，灵泉浇灌过的野菜干，颜色翠绿，闻起来有股清香，野果是红色的，像小苹果，很甜。他把布包藏在床底下，准备明天带上。
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想起晓兰说的玉佩往事，太爷爷是做大官的，逃难到石潭村，玉佩以前能发光，说不定太爷爷那时候，玉佩是用什么特殊的方法补充能量的？只是这个方法失传了，现在只能用古玉补充。
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玉佩上的麒麟纹路很模糊，只有在灯光下才能看清。他想起第一次激活玉佩时，用的是血，难道补充能量也需要血？可上次用灵泉水救柱子的时候，也用了血，却没补充能量，反而消耗了更多，看来血不行，只能用古玉。
“明天一定要找到古玉。”陆寒舟心里暗暗发誓，为了家人，为了空间，他必须成功。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陆寒舟就起床了，穿上一件打补丁的旧衣服，用锅底灰把脸抹黑了一点，看起来像个常年在地里干活的农民。他跟家人说要去县城找亲戚，借点粮食，家人虽然担心，但也没多问，只是让他小心点。
陆明远把他送到村口，憨笑着说：“三弟，你路上小心，早点回来。要是遇到麻烦，就找警察同志。”
“我知道了，大哥，你放心吧。”陆寒舟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向许木匠家。
许木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也穿了件旧衣服，手里拿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他要卖的木工工具——他偶尔也会去黑市卖些自己做的小工具，换点零花钱。看到陆寒舟，他笑着说：“寒舟娃子，准备好了？咱们走吧。”
“准备好了，许叔。”陆寒舟点了点头，跟着许木匠，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
县城离石潭村有三十多里地，他们走得很快，天快亮的时候，才到县城。许木匠带着陆寒舟，七拐八拐，走到城郊的一座破庙里——这就是黑市的所在地。破庙很旧，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屋顶上的瓦片也掉了不少，门口站着两个精瘦的男人，眼神警惕地看着来往的人，像是在放哨。
“跟紧我，别说话。”许木匠低声说，带着陆寒舟走进破庙。
一进破庙，陆寒舟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破庙里挤满了人，到处都是摊位，有卖粮食的，有卖衣服的，有卖药材的，还有卖古玩字画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味和各种货物的味道。人们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说悄悄话，偶尔有争执声，也很快就平息了，整个破庙里，充满了紧张和压抑的氛围。
许木匠带着陆寒舟，走到一个卖药材的摊位前，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花白，穿着一件蓝色的褂子，看起来很和善——这就是老周。
“老周，我来了。”许木匠笑着说。
老周抬起头，看到许木匠，笑了笑：“老许，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这位是？”他看向陆寒舟。
“这是我侄子，叫陆寒舟，想来黑市卖点山货，顺便找点东西。”许木匠介绍说。
老周点了点头，打量了陆寒舟一眼：“小伙子，面生得很，第一次来？”
陆寒舟点了点头：“是的，周叔，第一次来，还请您多关照。”
“没事，跟着老许，放心。”老周笑着说，“你要卖什么山货？拿出来我看看，我帮你找个好位置。”
陆寒舟把布包打开，里面的野菜干和野果露了出来，翠绿的野菜干，鲜红的野果，一下子吸引了老周的目光。
“好东西啊！”老周拿起一把野菜干，闻了闻，“这野菜干很新鲜，香味很浓，肯定是刚晒没多久的。还有这野果，看起来就甜，城里人肯定喜欢。”
陆寒舟心里很高兴：“周叔，您看能卖多少钱？”
老周想了想：“野菜干一斤能卖五毛钱，野果一斤能卖八毛钱，你这两包，野菜干大概有十斤，野果有五斤，总共能卖九块钱。怎么样？”
九块钱！陆寒舟心里一惊，他没想到能卖这么多钱——在村里，一斤玉米面才一毛钱，九块钱能买九十斤玉米面，够全家吃一个月了。他连忙点头：“好，谢谢周叔。”
“别急，还有呢。”老周笑着说，“我认识一个买主，专门收山货，我把你介绍给他，说不定能多卖点钱。而且，你想找什么东西？跟我说，我帮你找找。”
陆寒舟心里一动，连忙说：“周叔，我想找古玉，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只要是玉就行。”
老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你想找古玉啊？正好，庙后面有个摊位，专门卖古玩字画，里面有几块古玉，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
陆寒舟心里一喜，跟着老周和许木匠，朝着庙后面走去。他不知道，这个摊位上的古玉，不仅价格高昂，还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而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悄向他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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