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集:
陆寒舟回到招待所,把那块上海牌手表拿出来,用布擦了又擦——表盘上的指针还在走,表壳有些划痕,却是他现在最值钱的东西。他想起买这块表的时候,是为了给大哥陆明远当结婚礼物,后来因为宋斌的事耽误了,现在却要当掉,心里有些不舍,可一想到空间的危机,又咬了咬牙:“手表没了可以再买,空间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第二天一早,陆寒舟还没起床,就接到了唐磊的电话:“陆兄弟,我爸帮你找到了一块活玉,是和田玉的边角料,虽然小,但‘气’很足,价格也不贵,两百块。你要是要,今天就可以来家里拿。”
“太好了!我现在就过去!”陆寒舟挂了电话,揣上手表,直奔唐家。他打算先去当铺把手表当了,换了钱再买玉。
路过一家当铺时,陆寒舟犹豫了一下——当铺的老板会不会压价?他走进当铺,把手表放在柜台上:“老板,你看看这块表,能当多少钱?”
老板拿起手表,翻来覆去看了看:“上海牌的,还是旧的,最多给你一百五十块。”
“一百五十块太少了,”陆寒舟急了,“这表还能走,最少两百块!”
“小伙子,你这表有划痕,表带也旧了,一百五十块不少了,”老板摇了摇头,“你要是不卖,就拿走,我这里还有别的生意。”
陆寒舟心里一沉——一百五十块不够买玉,怎么办?他想起唐磊说过可以帮忙凑钱,可又不想麻烦人家。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口袋里的传呼机响了(考察团统一发的,方便联系),是李嘉豪的秘书发来的:“李总请您今天上午十点到工厂,谈合作细节。”
陆寒舟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了,要是去当铺再去唐家,肯定赶不上和李嘉豪的约定。他咬了咬牙,对老板说:“一百五十块,我卖了!”
拿到钱,陆寒舟直奔唐家。唐文山已经在客厅等着了,手里拿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白色玉石,看起来很温润。“小伙子,你来了,看看这块玉,”唐文山递过玉石,“这是和田玉籽料的边角料,里面的‘气’很足,适合你用。”
陆寒舟接过玉石,胸口的玉佩立刻传来一阵暖意,比上次那块更明显!他心里狂喜:“谢谢您,唐老先生,这玉我要了!可是我现在只有一百五十块,能不能……能不能先欠五十块?我下次给您补上。”
唐文山笑了笑:“不用,一百五十块就行。这玉本来就是朋友送我的,不值钱,你救了我的命,这点东西算什么。”
陆寒舟心里满是感激,连忙把钱递过去,小心翼翼地把玉石收好:“唐老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您!”
“不用报答,”唐文山摆摆手,“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要这活玉,是不是为了修复什么东西?”
陆寒舟心里一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唐文山却没追问,只说:“活玉的‘气’很珍贵,你要好好利用,别浪费了。要是以后还需要,随时来找我。”
陆寒舟谢过唐文山,连忙往李嘉豪的工厂赶。路上,他悄悄进入空间,把和田玉放在灵泉边——玉石刚碰到泉水,就发出一阵微弱的白光,灵泉的水开始慢慢上涨,浑浊的泥水渐渐变得清澈,黑土地的裂纹也开始愈合,虽然变化不大,但至少有了转机!
“太好了!空间有救了!”陆寒舟退出空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他知道,这点能量还不够,还需要更多的活玉,但至少现在不用急了,可以安心和李嘉豪谈合作。
赶到李嘉豪的工厂时,已经十点十分了。李嘉豪正在办公室等着,看到他,笑着说:“陆先生,没关系,路上堵车很正常。坐,咱们谈谈合作细节。”
陆寒舟坐下,李嘉豪的秘书递过来一份合作协议:“陆先生,您看一下,我们计划成立‘石潭山货贸易公司’,您这边以山货资源入股,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负责组织货源;我们这边出资五十万,负责加工和销售,尤其是出口渠道。利润五五分成,您觉得怎么样?”
陆寒舟看着协议,心里满是惊讶——五十万在当时是巨款,李嘉豪竟然这么大方!可他又想起苏念晴的纸条“小心李”,还有唐文山的提醒,心里又警惕起来。“李总,协议我需要带回内地,和公社、合作社的领导商量一下,不能我一个人做主,”陆寒舟说,“而且我们合作社现在还没有深加工能力,需要时间准备。”
李嘉豪点了点头,没有生气:“可以,你慢慢考虑,协议我给你留一份。不过陆先生,我要提醒你,这个机会很难得,我们集团在香港和国外有很多销售渠道,能让你们的山货卖个好价钱,要是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我知道,谢谢您,李总,”陆寒舟说,“我会尽快给您答复。”
谈完合作,陆寒舟刚想走,苏念晴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即对李嘉豪说:“李总,这是您要的出口报表。”
李嘉豪接过报表,对苏念晴说:“念晴,你送陆先生出去吧。”
苏念晴点了点头,跟着陆寒舟走出办公室。走到没人的地方,苏念晴悄悄塞给他一张纸条,小声说:“别签协议,李嘉豪和赵某某有联系,他想利用你拿到石潭村的山货资源,然后交给赵某某走私到国外。”
陆寒舟心里一震——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他看着苏念晴,小声问:“你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能看着你被他们骗,”苏念晴的眼神里满是复杂,“我姐姐还在省城,要是你出了事,我姐姐也会有危险。你尽快回内地,别再跟李嘉豪联系了。”
说完,苏念晴转身就走,没再回头。陆寒舟看着纸条,心里满是后怕——幸好苏念晴提醒,不然他真的会掉进李嘉豪的陷阱!他决定,尽快结束考察,回石潭村,把这里的情况告诉许卫东和县委书记,让他们提防李嘉豪和赵某某。
回到招待所,陆寒舟开始收拾行李,把特区的见闻和合作的情况整理成报告,尤其是李嘉豪和赵某某的联系,还有苏念晴的提醒,都详细记了下来。他知道,这次特区之行,不仅学到了先进的经验,还发现了更大的阴谋,回内地后,还有很多事要做。
第二天,陆寒舟向考察团团长申请提前回内地,团长同意了。临走前,陆寒舟去唐家告别,唐文山递给她一本《玉石鉴定大全》:“小伙子,这本书送给你,里面有很多玉石的知识,说不定对你有用。要是以后来特区,记得来看我。”
陆寒舟接过书,心里满是感激:“谢谢您,唐老先生,我一定会的。”
坐上回内地的火车,陆寒舟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里满是感慨。特区之行,有惊有险,有收获也有危机,他不仅找到了拯救空间的玉石,还发现了李嘉豪和赵某某的阴谋,更结识了唐文山这样的贵人。他知道,回内地后,等待他的不仅是合作社的发展,还有更大的挑战——他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扳倒赵某某,还苏家和苏文轩一个公道。
火车一路向北,带着陆寒舟的期待和决心,朝着石潭村的方向驶去。而他不知道,此时的石潭村,正因为他的即将归来,而变得热闹起来,村民们都在期待着他带来的先进经验,却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暗流,已经在悄然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