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集:
灵泉水顺着宋静云的喉咙缓缓流入,原本苍白的脸颊渐渐有了一丝血色,涣散的眼神也慢慢聚焦。她看着炕边的陆明远,虚弱地说:“明远哥……我……我好像有力气了……”
王婶眼前一亮,连忙重新调整姿势:“好!有力气就好!静云,听我的指挥,深吸一口气,用力——”
陆明远紧紧握着宋静云的手,声音哽咽:“静云,加油!我在这儿,咱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陆清荷在一旁不断擦汗,手里的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眼睛紧紧盯着炕上传来的动静,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希望。晓兰和向阳被安排在里屋,两个孩子趴在门缝上,小声祈祷:“嫂子加油,小弟弟加油。”
陆寒舟站在灶房门口,手里还攥着那个空了一半的瓷瓶,心里既紧张又庆幸——幸好灵泉起作用了,不然真的要出大事。他悄悄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在心里默念:“再坚持一会儿,一定要让静云和孩子平安。”
“哇——”一声响亮的啼哭,突然划破了屋里的紧张气氛。王婶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小家伙,脸上满是笑容:“生了!是个小子!六斤多,健康得很!”
陆明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他扑到炕边,看着宋静云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脸,哽咽着说:“静云,我们有儿子了!我们有儿子了!”
宋静云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想摸孩子,王婶连忙把孩子抱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她身边:“慢点,别碰着孩子。”
陆清荷也哭了,不过是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母子平安!寒舟,快进来看看你的小侄子!”
陆寒舟走进屋,看着炕上的婴儿,小小的手,小小的脚,闭着眼睛,还在时不时哭两声,心里满是温暖。这是陆家的第一个下一代,是大哥和大嫂爱情的结晶,更是这个家新的希望。
“大哥,大嫂,恭喜你们。”陆寒舟笑着说,眼眶也有些湿润,“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陆明远挠了挠头,笑着说:“我没读过书,不知道起什么名字好,还是你帮着起吧。”
陆寒舟想了想,看着窗外的大雪和屋里的温暖,说:“就叫陆念安吧,‘念’是思念,‘安’是平安,希望他能记住家人的爱,也能一生平安。”
“好!就叫念安!”陆明远高兴地说,“陆念安,我的儿子!”
就在全家沉浸在喜悦中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粗哑的喊叫:“陆寒舟!出来!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陆寒舟心里一沉——是前厂长派来的人!他们竟然选在这个时候来!他连忙对陆明远说:“大哥,你看好大嫂和孩子,二姐,你带着晓兰和向阳进里屋,锁好门,别出来!”
“三弟,他们是谁?想干什么?”陆明远也紧张起来,站起身就要往外冲。
“别冲动,大哥,”陆寒舟拦住他,“他们是来找我的,跟你们没关系。你保护好家人,我去应付他们。”
他走到院子里,看到五个壮汉站在雪地里,手里拿着木棍,为首的正是前厂长的小舅子刘胖子。“刘胖子,你想干什么?今天是我侄子出生的好日子,你别在这里闹事!”
“好日子?我看是你的忌日!”刘胖子冷笑一声,“陆寒舟,把你手里的账本交出来,再写份保证书,放弃社办厂和合作社,我就放你一马,不然今天就让你横着出去!”
陆寒舟心里清楚,他们是为了苏文轩的账本而来。他早就把账本藏在了房梁上的暗格里,这些人根本找不到。“我不知道什么账本,你们找错人了。”陆寒舟语气平静,心里却在快速思考对策——对方人多,手里有武器,硬拼肯定不行,得想办法拖延时间,等村民们过来。
“还嘴硬!”刘胖子挥了挥手,“给我打!打到他交出来为止!”
壮汉们举着木棍就冲了过来,陆寒舟连忙往院子角落退,那里放着之前准备的捕兽夹(防狼用的)。他故意引诱一个壮汉过来,壮汉没注意,一脚踩进捕兽夹,“嗷”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其他壮汉愣了一下,陆寒舟趁机大喊:“杀人啦!有人闯进我家行凶啦!”
村里的村民们大多还没睡,听到喊声,纷纷拿着锄头、扁担跑过来。刘胖子看到村民越来越多,心里慌了,骂了一句:“陆寒舟,你给我等着!咱们没完!”说完,带着人狼狈地跑了。
村民们围过来,看到院子里的捕兽夹和地上的血迹,都气愤地说:“太过分了!竟然敢在孩子出生的日子来闹事!”“寒舟,要不要我们去公社举报他们?”
“谢谢大家,”陆寒舟笑着说,“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大家快回去吧,外面雪大,别冻着了。”
村民们走后,陆寒舟回到屋里,看到家人都担心地看着他,连忙说:“没事了,他们跑了,以后不会再来了。”
可他心里清楚,李茂才不会善罢甘休,这次的事,更坚定了他扳倒李茂才的决心。他看着炕上熟睡的小念安,心里暗暗发誓:为了这个家,为了村民,为了苏文轩和苏教授的冤屈,他一定要尽快找到证据,让李茂才受到应有的惩罚,给家人和所有被欺负的人,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