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那惊世骇俗的“面目全非粉”战术,反倒给项目组开了个好头。或许是影猫的惨叫吓退了其他妖兽,又或许是林凡的“纵深防御体系”真起了作用,接下来几天的采集工作出奇地顺利。
林凡将项目管理发挥到极致:根据清心草的分布和成熟度划分采集区域,设定每日最低采集量(KpI),甚至引入“绩效积分”——采集数量多、品质好的,未来分红比例适当提升。这招瞬间点燃了王哥和张哥的积极性,两人瞪着牛眼在草丛里翻找,活像两只饿极了的老母鸡。
李师弟则忠实履行信息采集员职责,不仅记录清心草的生长环境,还顺手记下低阶妖兽的活动规律,画了简陋的地图标记。林凡看着他越来越厚的笔记,暗自感慨:这小伙子真是块干基层调研的好料。
五天后,预定区域采集完毕。清点战果:八十三株品质尚可的清心草,远超任务所需的五十株。四人除了张哥的喷嚏后遗症,只剩些树枝刮擦的小伤,堪称全身而退。
返程路上,王哥掂量着鼓鼓的储物袋,笑得合不拢嘴:“嘿嘿,这么多清心草,交完任务起码能换二十块灵石!”
林凡却摇头:“王总监,我们的目标不是交任务。”
“不交任务?”王哥一愣,“那采这么多草干嘛?当柴烧?”
“交任务是底线保障,我们要的是利润最大化。”林凡解释道,“灵药堂的收购价是保底,但坊市里急需清心草炼丹的师兄,或者想倒手赚差价的商人,出价往往更高。我们要跳过中间商——也就是宗门任务,直接找最终客户。”
王哥和张哥听得一头雾水,李师弟飞快记录:“林氏营销原则一:跳过中间商,直达客户,利润最大化。”
回到宗门,林凡让李师弟去坊市打听行情,自己带着王哥、张哥坐镇。很快消息传来:近期几种常用丹药需求激增,清心草市价比宗门任务高了三成。
林凡没有急于出手,而是让王哥、张哥在坊市不同位置摆了两个小摊,标价略高于市价,却宣称“品质新鲜,附赠黑风涧安全采摘小贴士”;他自己则带着样品,去找了几个看起来有稳定需求的炼丹学徒。
这种“价格歧视+多渠道试探”的套路,在信息闭塞的修仙界底层坊市效果显着。不到半天,八十三株清心草以高于宗门任务四成的均价全部售出,扣除丹药、馒头等成本,净赚二十九块下品灵石!
分红时,林凡公平分配,自己只拿了七块,还把零头给了李师弟当“调研奖金”。
“林老弟!”王哥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林凡龇牙咧嘴,“服了!真服了!以后你说咋干就咋干,这比收保护费强十倍!”
张哥瓮声瓮气附和:“对!下次还用粉砸妖兽不?”
林凡揉着肩膀哭笑不得:“张队长,战术要灵活,下次争取用更优雅的方式。”他话锋一转,“不过这次只是开始,我们要让灵石生灵石,实现可持续发展。”
“可持续发展?”王哥立刻竖起耳朵——这词上次听着就很厉害。
“首先更新装备,给大家配把像样的武器,提升安全性。”林凡晃了晃手里的灵石,“其次扩大信息网络,李师弟一个人打听消息效率太低,我们可以用少量灵石发展‘线人’,找些常在坊市混、消息灵通的底层弟子。”
王哥眼睛一亮:“这个我在行!我认识几个小子,修为不行但鼻子比狗还灵!”
“很好,这事就交给你。”林凡顺势授权,“但记住,我们是正规项目组,不是黑社会——互利共赢,不是威逼利诱,要建立长期合作关系。”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林凡表情严肃,“我们要建立核心竞争力,不能总靠体力采集这种低附加值的活。要从‘资源采集者’,转型为‘知识服务商’和‘效率提升方案解决者’!”
“知识服务商?”三人异口同声。
“对。”林凡拿起李师弟的笔记本,“你记录的这些信息,就是宝贵资产。我们可以把它们系统化、产品化——比如《外门任务避坑指南》《妖兽材料采集最优解》,卖给其他外门弟子;甚至提供付费咨询,给人量身定制修炼资源获取方案!”
王哥和张哥张大了嘴巴,显然无法理解“卖点子也能赚灵石”。李师弟却两眼放光,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林凡看着三人的反应,知道忽悠还得继续。但他心里底气十足——前世靠ppt和方案就能拿下百万订单,这辈子用同样的逻辑,未必不能在修仙界闯出一条路。
只是他没料到,当第一个付费咨询客户上门,问的是“如何追求冷若冰霜的内门师姐”时,他这“知识服务”事业,会跑偏得如此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