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林家大门就被人踹得震天响。林小满正在丹房帮父亲研磨药材,听到声响时,手中的玉杵猛地一顿,药粉洒了满案。
“是李家的人!” 丹房外传来族人的惊呼,“李虎带着人闯进来了!”
林岳脸色骤变,抓起案上的铁剑就往外冲。林小满紧随其后,刚跑到庭院就看见李虎一脚踹翻了丹房的木门,五个身着黑衣的修士鱼贯而入,为首的李虎正用脚碾着地上的药草,嘴角挂着狞笑。
“林岳,还钱!”李虎一脚踹翻丹房木门,弯腰碾碎地上的药草,目光贪婪地盯着丹炉中的聚气散。
苏兰从灵田方向跑来,衣襟上还沾着泥土,“那是给族里子弟突破用的丹药!”
一个李家修士伸手就去推搡她,林小满眼疾手快地挡在母亲身前,体内灵力瞬间运转。土黄色的光纹在脚下一闪,那修士的手掌刚碰到林小满肩头,就像撞在岩石上般猛地弹开,反倒自己踉跄了几步。同时,他指尖凝霜,土灵根同步加固丹炉底部,一股寒气悄然注入那修士手中的储物袋中的聚气散内,这是他从万象圃灵泉中学到的控温术,能让丹药在三日后自动失活。
“哟,这不是林家的四灵根废物吗?” 李虎嗤笑出声,“练了几年,总算能挨一下了?”
林岳将妻儿护在身后,紧握铁剑的指节发白:“灵石我们会凑齐,丹药不能给。” 此时,站在人群后的林忠长老悄悄向李虎使了个眼色,李虎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凑齐?” 李虎像是听到了笑话,“三天之内拿不出灵石,就用你们的灵田抵债!” 他抬手一挥,手下立刻扑向丹炉,将三炉聚气散尽数装进储物袋。
“你们这群强盗!” 林岳怒吼着就要拔剑,却被苏兰死死拉住。她对着李虎福了福身:“求李公子宽限几日,我们一定想办法。”
李虎啐了口唾沫,临走时故意撞了林岳一下:“你爹当年还能跟我爹过几招,到你这代,真是越活越窝囊。”
李家的人走后,林岳望着满地狼藉的丹房,突然一拳砸在墙上,指骨渗出血来:“我真没用……”
林小满默默收拾着散落的药材,指尖触到一枚滚落在地的聚气散时,眼中闪过冷光。他悄悄运转水灵根,一丝极细的寒气顺着指尖注入丹药,这是他从万象圃灵泉中学到的控温术,能让丹药在三日后自动失活。
“爹,娘,我去趟禁地。” 他拿起竹篓,“那里还有些上次采的凝气草,或许能换些灵石。”
回到房间,林小满立刻沉入仙府。赤焰花的种子在灵田里已经发芽,暗红色的芽尖顶着泥土,像是蓄势待发的火焰。他蹲下身,指尖拂过种芽,火灵根与木灵根同时催动,灵泉水顺着根须缓缓渗入,种芽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出新叶。
“赤焰花…… 淬体丹……” 他喃喃自语,《四象灵植诀》中关于淬体丹的记载浮现脑海。这种丹药能短时间提升肉身强度,正好适合应对李家的压迫。
当他从仙府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玉盒,里面是三朵刚成熟的赤焰花。花瓣边缘泛着金色纹路,散发着灼热的气息,比典籍记载的品质还要高出一筹。
夜幕降临时,林小满正在丹房尝试炼制淬体丹,忽然听到院外传来拐杖点地的声音。他开门一看,是族里的太上长老林玄。老人须发皆白,手里拄着根雷击木拐杖,眼神却锐利如鹰。
“那批被抢走的丹药,是你动了手脚?” 林玄开门见山。
林小满心中一惊,却见老人嘴角露出抹笑意:“做得好。李家在青石镇横行太久,是该让他们吃点亏了。” 他从袖中摸出张符纸递给林小满,“这是火蛇符,若他们再来捣乱,就点燃它。” 林小满接过符纸,发现上面除了跃动的火纹外,还若有若无地闪烁着雷光,他心中一动,暗自记下这一细节。
林玄走后,林小满望着符纸上跃动的火纹,忽然握紧了拳头。他回到丹房,将赤焰花投入丹炉,四灵根默契配合,炉火时而转为幽蓝,时而泛起赤金,药香中渐渐透出一股霸道的气息。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三枚赤红的丹丸终于成形。林小满拿起一枚放在掌心,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狂暴能量,这正是淬体丹特有的灵韵。
他推开丹房窗户,望着东方渐亮的天色,赤焰花在窗台上轻轻摇曳,花瓣上的金纹在晨光里仿佛活了过来。
“李家,三天后见。” 林小满低声说道,掌心的淬体丹泛着淡淡的红光,映亮了他眼底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