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站在仙府门口，手摸着腰间的剑柄。那块石头还在原地，蓝光已经没了，但他刚才确实感觉到了一丝灵力波动。他知道，有人在等他松懈。
他没有叫族人，也没开大阵，转身走进议事厅，拿出三枚隐阵符，亲手放进东侧平台的防御系统里。看起来像是漏了个地方，防备变弱了。
做完这些，他回到校场边的石柱旁坐下，闭上眼睛，像在休息。其实他的神识连着仙府戒指，林家外面的一切他都能感觉到。
过了两刻钟，东南方向传来很轻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他们贴着山壁慢慢靠近，用了最简单的隐身术，手法不怎么样，但能骗过普通守卫。
林小满睁开眼，嘴角微微一动。
来了。
三人悄悄越过警戒线，其中一个伸手去碰灵植园的禁制。手指刚碰到光幕，半空中一道黑影落下，黑袍翻飞，裂空古剑横在胸前。
“你们看了很久了。”林小满声音不大，可三人全都僵住了。
为首的灰袍人猛地抬头，眼里全是震惊。他没想到会有人在这里等着，更没想到对方能正好卡在他们动手的时候出现。
“快走！”他低吼一声，扔出一张黄符。符纸燃烧，脚下亮起传送阵纹。
林小满冷笑，手指一弹，三道银光射出。“叮叮”几声，封脉钉钉进地面，打断了阵法节点。传送阵立刻失效，三人动不了，体内的灵力也被锁住。
“想走？”林小满一步步走近，“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三人脸色发白。那首领咬牙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我不知道？”林小满看着他们的袖口，“那块石头上的划痕越来越深，昨晚还闪了蓝光。你们留下的痕迹太多，一点都不像高手。”
那人瞳孔一缩，赶紧拉下袖子，可已经晚了。
林小满蹲下来，盯着他：“谁派你们来的？血影门？幽冥教？还是玄天宗改了名字？”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另一人慌了，“我们就是收钱办事，打听消息！”
“收钱？”林小满笑了，“那你告诉我，你们主子给了什么好处？丹药？功法？还是答应让你们筑基？”
那人嘴唇抖了抖，没说话。
林小满也不急，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简，在三人面前晃了晃：“这是《聚灵引气术》完整版，外面卖五十灵石一份。我可以每人给你们一份，只要说实话。”
三人互相看了看。
“别做梦了！”首领突然吼道，“你以为我们会为了这点东西背叛组织？”
林小满点点头：“好，有骨气。”
他站起身，抬手一招。远处校场边的铁笼飞了过来，落地时发出闷响。那是关邪修用的拘灵笼，里面刻满镇压符文，炼气期的人进去连呼吸都难。
“我不杀你们。”林小满打开笼门，“但你们得在里面待几天。等我想到新问题，再来问。”
“你不能这样！”第三人尖叫，“我们没动手！也没偷东西！你抓我们犯法！”
“犯法？”林小满冷笑，“闯进林家领地，偷看核心区域，用非法隐身符干扰防御——哪一条不是死罪？要不要我背一遍《修真律典》第三十七条？”
三人说不出话。
林小满一手一个，把他们扔进笼子，最后一道符印拍下，铁链自动缠住他们。
“你们组织叫什么名字？”他靠在笼边，语气轻松，“不说也行，反正我会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你查不出来……”首领喘着气，“我们上面的人……不在这个境界……”
“哦？”林小满挑眉，“比元婴还高？”
那人发现自己说多了，立刻闭嘴。
林小满不着急。他掏出一块灵石，放在手里慢慢擦着：“你们这种水平，也就炼气后期。能在这种地方当探子，说明背后有人专门训练。不是散修，也不是小门派能做到的。”
他顿了顿：“而且你们的目标是我。不是林家的资源、丹方或者灵草，而是我这个人。说明你们早就盯上我了，可能看过我的战斗记录。”
三人脸色变了。
“那天我捏爆幽冥之主投影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就在远处看着？”林小满走近一步，“你们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对吧？想知道我有没有受伤，实力有没有下降。”
没人回答，可呼吸乱了。
林小满站直身子，拍拍手：“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休息，明天我再问。”
他转身要走，忽然停下。
手腕上的戒指震动了一下。仙府预警提示了一次微弱信号——西南角一棵变异灵植的根部，有一丝不属于林家的灵力残留。
很淡，几乎察觉不到。如果不是他设了百倍速回放监控，根本发现不了。
他看向仙府，运转灵力，声音清楚地传给附近巡逻的弟子。他叫来两人，简单交代几句，让他们带上短铲和探测图。
弟子们开始挖土，不到半尺就碰到了硬物。他们小心扒开泥土，露出一个铜盒，表面生锈，像是埋了很久。封口贴着一张暗红色符纸，虽然没破，但透出一股奇怪的气息，让人心里发毛。
林小满神色平静，伸手拿起盒子，轻轻揭开符纸一角。就在盒盖弹开的瞬间，一道细小的红光窜出，直冲他眉心！
他头一偏，红光擦着脸飞过，带着热气打在身后石壁上，“轰”地炸出一个小坑。
林小满正要低头看盒子，手腕上的戒指又剧烈震动。他眼神一冷，感应到这次来自东南方向，就是那块神秘石头的位置。那里的灵力读数正在快速上升！
他猛地抬头，盯着那块岩石。只见石头缓缓下沉，地面裂开一道缝，黑暗从中涌出，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地下爬出来。
林小满握紧剑柄，正要冲过去，眼角却瞥见铜盒底部刻着一行小字。
他低头一看，全身一下子绷紧。
那行字写着：
“林小满，你还记得十年前苍云山下的火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