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身份,系统]
[已为您接入身份。]
您是陆家唯一还活着的人,陆家势微被各家族吞并,而您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人,因为您是3s级别的Alpha,而帝国需要您这样的人,您是帝国最高级的执行官。
在这个世界,能力也能带来至高无上的权利,您没有背景,自己就是自己的背景,执行官的权利仅次于帝国皇室,只受皇室与监察官管辖。
您是帝国最锋利的利剑。
陆溪有些无语,这说得好听,也不过是一个干脏活的人罢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帮我把这个东西拿下来?”他大步跟上去,语气懒懒散散的。
顾临川公事公办的说:“到禁闭室之前,你都得戴着它。”
看得出来雪莲花并不想理会自己,但是,他显然不是那种不理就能摆脱的人。
“为什么啊,我已经平静下来了。”陆溪戳了戳止咬器的边,轻轻歪头,目光有些困惑,“莫不是顾监察官想用私刑?”
他故意将“私刑”二字咬的很重,想看看顾临川是什么反应。
可惜比男人的回答先来的是意外事件。
一阵慌乱之后,从人堆里冲出来一个人,急急的跑到他们面前,“队长,里面那个……死了。”
陆溪眼神微沉,问道:“怎么回事,连个人都看不住?”
这些废物点心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半死不活的人都看不住。
“队长,他突然就跟疾病发作一样,自己猛的往桶里面扎,然后……然后就没气息了。”
陆溪思索了一下,刚来就被找麻烦,真是让人火大。
“你先回现场等着上头的人来接管这件事,其它的等我关禁闭出来再说。”
要么这个人被提前注射了什么药剂引起了精神错乱,要么就是有叛徒,趁着没人反应过来做了什么。
这些想法在他的心里飞快的打了一个转,又被抛出脑袋。
陆溪有些厌烦的转回顾临川的方向,撞进了男人静若潭水的双目,里面的一切都宁静的像是冻住了。
“陆队长,你嘴上这个东西可能要取不下来了。”顾临川静静的看着他。
他不想看到那双眼里的深静,索性回击了一句“那又如何?取不取还不是监察官大人一句话的事情。”
“那还是需要陆队长自行努力。”
顾临川站在车前,对着他打了一个“请”的手势。
陆溪坐上了车,寻了一个他自己喜欢的角度,靠着窗户观察外面的景色。
半小时左右,车开到了监察局的所在地。
整个监察局的配色都很冷淡,灰色是主要的基调,十分的符合外界对监察局办事的刻板印象,大众对监察官的信任度也比执行官们高。
一进入局内,他就被顾临川一刻不停的关进了禁闭室。
止咬器也不给取,禁闭室也没有任何打发时间的东西,陆溪抬头望天,发现天花板也是灰色的。
禁闭室的风格跟外面如出一辙,没有窗户,就一个一看就非常结实的门,墙体全是一个颜色,照常的灰色,但是有一面单向玻璃,跟门对面,从里面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样子,边上还有一个隔间,里面是厕所跟花洒。
有一张铁架子床,垫子看起来挺厚实的,床前钉了一张牌子,上面写着他的大名,从单向玻璃处应该是可以看到这块名字牌的。
看来原主也不是什么老实的东西,都在监察局有自己的专属床位了,系统也是误打误撞给自己找了个完全不用演的人设。
秉持一种来都来了的决心,陆溪还是去洗了个澡。
既然想不通背后是谁在给自己做局,那就等这个藏起来的蟑螂主动爬出来,再把他碾死就好了。
但是浪费了自己的时间,总该要有个说法的,希望那人能够多坚持一下,不要他还没玩够就死了。
虽然浴室并没有镜子,但是借着水的倒影,还是能稍微看清他在这个世界的长相的。
陆溪定睛看了看。
身形修长挺拔,肌肤透着冷玉般的苍白感,鸦羽般的黑发垂落耳际,由于被水冲湿,现在耷拉成一竖一竖的样子。他的眉眼轮廓皆是凌厉,薄唇常勾起似有若无的笑,鼻梁如刃却不过分嶙峋,下颌线条干净利落。
除了长发变成短发了,这至少跟他主世界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度。
[是的噢,这个是因为宿主跟仙君的匹配度高于其他攻略者,所以上面特别给予的奖励,是为了让宿主更好的对小世界有归属感。]
陆溪:“……”
别以为他不知道,是因为这样方便安抚目标的心绪,他签约的时候可是看到了上面写的百分之八十的契合度。
不过这个仙君的来头看来真的很大了,他从小世界升到主世界那么久,也没听说过系统局那边对谁开那么大的绿灯的。
[那你还有别的用处吗?]
系统似乎被问到了,一个光团微跳了一下。
陆溪竟然从这个光团处看出了一点尴尬。
[抱歉,系统不能过多的干涉小世界的事情]
看来系统是靠不住了,只能靠自己努力想办法解决问题了。
洗完这个澡,在临时审讯室留下的阴湿的味道已经消散,顾临川留下的信息素的味道也一起洗没了。
陆溪敛了一下目光,觉得有些可惜,虽然那冰雪的味道容易勾的他想打架,但是也会让他想到这个味道的主人。
想要去撕碎那人的心在生根发芽,无法停止。
一整个下午,陆溪都在床上躺着,他这个止咬器取不下来,里面的镇定剂就持续发挥着作用。
只要稍微有点躁动,止咬器就会自动加大剂量,情绪在起与被抚平之间来回动荡。
换作他以往的风格,就直接把这个破东西给摘了。
但是,陆溪皱着眉头,嘴角都跟着耷拉下去,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思,就是莫名的,他不想让雪莲花有不好的印象。
这个意识从哪里来,他现在还不知道,只能感觉到理智跟感性在不断的拉扯着,理智觉得这不是自己的作风,感性却如同贫瘠土壤上生长出的藤蔓一般,弱小又顽强。
一边想要咬死对方,一边想要对方活在自己的目光下。
陆溪轻声啧了一下,第一次有些束手无策。
天黑了起来,外面的人似乎少了一点,只剩些值班的。
陆溪晃悠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活动筋骨一边挪到了那一整面的单向玻璃前面。
听到了外面有一阵特别的脚步声,很熟悉,就是顾临川。
他与雪莲花只隔了一片玻璃,可惜他看不到那一双波澜不惊的双眸,看不到对方冰冷刺骨的目光,也嗅不到那雪原一样的寒冷。
想着想着,他又有些躁动,是来自世界之外的属于他本人的灵魂的不适的躁动,想要打碎这一面玻璃。
陆溪非常明白,他可以做到,3S的强度再加上他自己的战斗本能,这个止咬器与这一面玻璃是挡不住他的。
试图克制了一下,没忍住,不论怎么说,他在渴望吸引对方的目光。
陆溪抬手,用尖锐的牙齿咬破了手指,癫狂的笑着,将手附着在单向玻璃上面。
开始画出了玫瑰的雏形。
站在外面正准备回去的顾临川,余光瞥见禁闭室里的人在动作,有些担心这人越狱。
回头一看,看到了一朵艳红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