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留多久？” 江临川忽然开口，声音被咬得有些闷。
他倒不是怕痕迹，只是被其他人看见颈侧这暧昧的红印，又要被追问半天，他不喜欢处理节外生枝的事情。
“不会，” 陆溪的指尖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停在衣领边缘，“我控制了力气，只会留到明天早上。”
这话当然不是真的，每个人的皮肤状态都不一样，他自然也不清楚这个痕迹的具体保留时间。
越久越好，这样刚好让别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氛围已经开始变了味，也好提醒一下江临川，正常研究员跟实验体不是这样相处的。
陆溪有意曲解江临川的意思，忽然凑过去跟青年咬耳朵，“要是你想留久一点，我也不是不能再来一次，这一次一定用力。”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廓，江临川想要往后退一点，可是到了脚触不到地的水中，终究是稍微落了下风。
手刚碰到肩膀，就被陆溪反扣住，用了点力气，却不至于捏痛人，只是将他的手按回了鱼尾上。
“主人不是说喜欢吗，再摸一会儿，好不好？”
陆溪拉着青年的手一路沿着鱼尾与人身的交界处缓缓向下。
江临川被迫继续触碰着鳞片，本来以为会一直摸到尾鳍，结果停在了半路，人鱼便松开了他的手，似乎不准备继续往下。
他的手悬在水中，还残留着鳞片温热的触感，顺着方才的轨迹往下望，只见陆溪的尾鳍轻轻收拢，深蓝色的鳞片在水中微微颤动，将鱼尾一处隐秘的区域半遮半掩。
那里的鳞片比别处更薄，泛着一层极淡的光泽，与周围厚重的深蓝色形成几乎看不真切的微妙分界。
江临川不明所以，没有被阻挡也没有被牵引的手自发向下摸索而去。
作为一个合格的研究员，面对一些暂时没有揭开的谜题，并且答案近在咫尺，是一定会去窥探的。
“这里……” 江临川的声音被海水滤得发柔，指尖试探着往下挪了半分，还没触到鳞片，就见陆溪的尾巴猛地颤了一下，薄鳞下的肌理隐隐透出淡粉，“是不能碰吗？”
陆溪想告诉他这是人鱼的生殖腔，可是对方一无所知的触碰如此的令人着迷。
比起按照约定告诉江临川，他更想看到青年得知是什么物件的时候可能出现的震惊。
不是。” 陆溪立刻摇头，伸手重新攥住江临川的手腕。
指尖终于贴上那层薄鳞时，江临川清晰感觉到掌心下传来的轻颤，那不是抗拒，更像是压抑的期待，像深海里等待潮汐的珊瑚，在暗处悄悄舒展。
薄鳞比别处更滑，指尖稍一用力，就能感觉到底下柔软的肌理在轻轻起伏。
陆溪的呼吸骤然变重，额头抵上江临川的锁骨，轻哼一声，“主人，轻一点。”
他能感觉到，生殖腔里面的涌动，人鱼的另一半是鱼，会情不自禁的想要交配，比作为人类的时候还要刺激一些。
那一只漂亮的手准备收回去。
陆溪眼疾手快的按住了江临川的手，带着他的指腹往深处按过去，随着按压，隐约之间能从起伏的鳞片下窥见淡粉色的褶皱。
“嗯……” 陆溪的轻哼一声，整张脸贴在江临川的锁骨处，带着难以抑制的颤音，尾鳍猛地绷紧。
江临川的指尖僵住，大脑里飞速闪过通用生理知识图鉴上的内容。
淡粉色的褶皱，尾根的隐秘区域，触碰时的敏感反应——这些碎片瞬间拼凑出答案，让他的耳尖瞬间红透，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你……”
他想收回手，指腹却被褶皱轻轻裹着，那处传来的温热触感带着奇异的张力，让他的指尖发麻。
更让他无措的是，陆溪的身体还在轻轻颤抖，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湿热的气息透过湿衣渗进皮肤，带着明显的情动。
“主人终于想起来了？” 陆溪的声音带着点黏腻的沙哑，他抬起头，金色的瞳孔里蒙着一层欲色，“这里是我的生殖腔。”
“放开。”
江临川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又因为这脆弱的地方不敢用力，反而激的陆溪又哼唧了一下。
“主人碰都碰了，现在想跑是不是太晚了一点，还是说你现在不想负责任，觉得我是实验体无所谓？”
江临川的后背抵着实验缸壁，冰凉的玻璃让他稍微清醒了几分。
“你想如何？”
“最起码，主人也得为了这一次的事情负责吧，我的尾巴现在可是很不舒服啊，涨的难受死了。”
“陆溪，这不合规矩，”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试图维持最后的理智，“你是实验体，我是研究员，这是不应该出现的情况。”
陆溪不悦他拿规矩说事情，该不该的也轮不到那不知道谁设立的规矩来掌权。
他半抱着江临川，用鱼尾拖着人，大有一种青年不动手就会放下这些支撑的样子，鼻尖蹭过江临川泛红的耳尖，“主人是研究员，应该知道怎么帮我吧？或者主人想让我自己解决，看着我在这里难受？”
“主人要是嫌我烦人的话，也可以回边上坐着，只需要看着我来弄就行。”
毕竟，他的老婆如此绝色，就连白大褂贴着身体露出的腰肢都如此纤细，简直就是最好的观众，会加剧他的兴奋。
江临川偏过头去，第一次意识到了，之前怀疑自己在人鱼这里有一个身份的事情，并且这事情是真的。
他似乎被认定为了配偶一样的存在。
实验室的玻璃透着冰凉，可陆溪的身体却烫得惊人，尾巴的垫在下面，将两人的距离勒得极近，连彼此的心跳都能清晰感知到。
“主人不敢看吗？” 陆溪的声音带着蛊惑的笑意，他故意用尾鳍轻轻蹭了蹭江临川的腿，惹得青年身体一僵，“还是说，主人其实想看，只是不好意思承认？”
“主人看，这里肿起来了，得不到缓解的话，我会好疼好疼的。”
如果江临川不肯继续的下去，那么他会拽着他的手强行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