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阴冷的破庙里,林晚晴一头倒在杂草堆上,蜷缩着身子,痛苦地呻吟着。
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不断地从她的身下涌出。
血腥味慢慢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她的意识在剧痛和失血中逐渐模糊。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林晚晴呢喃着。
就在她陷入半昏迷状态时,这时在破庙的门口,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地摸了进来。
正是那个野郎中!
他其实早就垂涎林晚晴的美色了。
所以,他一路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跟到了这里。
此刻野郎中见她脸色惨白,昏昏沉沉,身下还有一滩血迹,正是他下手的好时机。
“嘿嘿……小美人儿,让爷来好好疼疼你……”
野郎中淫笑着,搓着双手,一步步地靠近林晚晴。
林晚晴在模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撕扯她的衣物,还有一双冰冷粗糙的手,在她身上不断地游走。
她想挣扎,想呼救,但却浑身无力。
她连抬起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
“放开我!……”
林晚晴绝望地无声地呐喊着。
屈辱的泪水混合着冷汗从身上滑落。
此时的她,如一具失去灵魂的破布娃娃,只能任由野郎中那令人作呕的气息,和沉重的身体将她覆盖......
剧痛、冰冷、无尽的屈辱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吞噬。
也不知过了多久,野郎中才餍足地提起裤子。
他瞥了一眼如同死去般的林晚晴,以及她身下那滩更大的血迹,狠狠地啐了一口。
“真他妈的晦气!”
野郎中看着林晚晴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生怕林晚晴死了,他再惹上人命官司。
于是,他慌忙快速搜刮走林晚妍身边仅剩的一个小包袱,仓皇逃离了破庙。
破庙重归死寂,只剩下林晚晴如同破败残荷般躺在冰冷的干草上。
她的身下是血污,身上是青紫和污秽。
寒风从破败的窗棂灌入,吹拂着她散乱的头发,却吹不散那浓重的血腥与绝望。
她缓缓睁开空洞的双眼,望着庙顶那斑驳的彩绘。
那上面描绘着因果报应、地狱轮回。
曾经,她嗤之以鼻的报应,如今,她仿佛正亲身经历着炼狱。
恨!
滔天的恨意如同野火,在她枯竭的心原上疯狂燃烧!
她恨苏小妍!
若不是她,自己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她恨沈聿琛!
恨他的冷酷无情,他的眼里只有那个贱人!
她恨孙世章!
她恨孙传禹!
她恨那帮痞子流氓!
她也恨许婉仪!
她恨林宏远……
“大小姐?您……您怎么回来了?”
当她历尽万难,终于逃回林府的时候,管家却堵在门口,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我要见父亲!”
林晚晴声音嘶哑着。
很快,林宏远就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他站在门内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台阶下形容枯槁如同乞丐般的林晚晴。
他的眼神里,没有半分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心疼,只有冰冷的嫌恶和急于撇清的恐惧。
“你还回来做什么?”
林宏远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孙家已经完了!
你现在是孙家的余孽,是北城多少人的眼中钉!
你回来,是想拉着我们整个林家给你陪葬吗?”
林晚晴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心如同坠入冰窟。
“父亲……我是您的女儿林晚晴啊!
您不能……”
“住口!”
林宏远厉声打断她。
“从你不知廉耻爬上孙传禹的床那天起,你就不是我林宏远的女儿了!
我林家没有你这种败坏门风,给家族招祸的东西!
滚!
立刻给我滚出北城!
永远别再让我看到你!”
说完,林宏远便毫不留情地转身,对管家喝道。
“关门!
打出去!
谁再放她进来,乱棍打死!”
沉重的大门在她面前“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
林晚晴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望着那扇紧闭的无情的大门,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天地之大,竟没有她林晚晴的容身之处……
她恨呢!
她恨那个猥琐的野郎中!
夜色深沉,野郎中看着蜷缩在干草堆里的林晚晴,眼中露出了贪婪而淫邪的光……
“夫人……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他狞笑着,扑了上去……
林晚晴虚弱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野郎中那肮脏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揉捏。
任由他那具令人作呕的身体,在她身上发泄着兽欲。
身体的剧痛和心灵的屈辱,如同无数把钝刀,凌迟着她最后的一点尊严。
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意识在黑暗的深渊边缘沉浮,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熄灭……
她恨这世上所有对不起她的人……
可是,她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报仇了。
她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一点点的变冷。
她的生命在一点点的逝去。
她盯着庙顶那残破的彩绘,视线渐渐模糊……
“林晚晴?”
突然一声低吸惊动了林晚晴。
“谁?”
林晚晴张开嘴,发出一声沙哑的轻呼。
她积攒了全身的力气,使劲努力睁开了眼,但却还是看不清面前的人影。
“去找个可靠的大夫,用最好的药,把她救活!”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际。
“许婉仪?”
林晚晴轻轻喃喃了一句,彻底失去了意识。
许婉仪看着眼前衣不遮体,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已经气息奄奄,如同破布娃娃般被丢弃在干草堆里的林晚晴。
眉头微皱了一下。
“派人悄悄送到我在西郊的那处隐秘别院里。
一定要派人看好了。
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