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侧身,引着他的目光看向角落里的吴衣云。
“大帅您看,那位吴小姐,曾是北城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尤其是她一手古琴,堪称绝技。
只可惜家道中落,流落至此,我见了,实在不忍……”
马占奎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浑浊的眼睛在接触到吴衣云那清冷脱俗的身影时,猛地亮了一下!
他玩过的女人不少,但多是浓艳丰腴之辈,何曾见过这般冰肌玉骨带着书卷气的江南女子?
这就好像人吃惯了肥腻的大鱼大肉,突然看到一碟清爽的水晶肴菜,顿时就勾起了他强烈的兴趣和占有欲。
“叫她过来!”
马占奎大手一挥,命令道。
林晚晴心中暗喜,连忙示意吴衣云上前。
吴衣云放下手中的茶杯,在众人或好奇或暧昧的目光中,缓步走到主位前。
“小女吴衣云,见过大帅。”
她的声音清越,如同玉石相击,带着一股南方的呢哝味道,很是悦耳动听。
马占奎近距离看着她白皙的脖颈,低垂的眉眼,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与酒肉气截然不同的皂角清香,心头那股邪火蹭地一下子烧得更旺了。
“听说你会弹琴?”
他粗声问道,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不断。
“略知一二。”
吴衣云语气平淡道。
“好!那就给老子弹一曲!”
马占奎兴致勃勃地说道。
早有准备的林晚晴,立刻让人抬上了准备好的古琴。
吴衣云没有推辞,在琴案前坐下,纤指轻拨,一曲《高山流水》悠然响起。
琴音淙淙,意境高远,与这粗犷的宴会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抚平了一些暗中的躁动。
马占奎听得半懂不懂,但觉得这调子好听,这弹琴的人更好看。
他一边喝酒,一边盯着吴衣云,越看越是心痒难耐。
林晚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她悄悄对身后侍立的心腹下人使了个眼色。
那下人会意,趁人不备,将一小包无色无味的药粉,抖入了准备呈给马占奎的一壶新烫的酒中。
同时,也在给吴衣云准备的那杯茶里,下了分量稍轻的迷药和催孕药。
“大帅,吴妹妹的琴艺如何?
当浮一大白!”
林晚晴笑靥如花,亲自执起那壶酒,为马占奎斟满。
同时,另有一个下人也将那杯动了手脚的茶,递到了刚刚弹完琴心神稍松的吴衣云面前。
吴衣云正觉口干,未曾多想,便饮了一口。
此时的马占奎也正在兴头上,不疑有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那药性极烈,混在灼热的酒液中,很快便开始发作了。
马占奎只觉得浑身燥热,一股邪火直冲头顶。
他双眼猩红,看向吴衣云的眼神更加地赤裸裸,充满了野兽的欲望。
而吴衣云,很快也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四肢乏力,心知不妙!
吴衣云慌张地站起身就想离开。
可这时马占奎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靠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喷着酒气道。
“好!弹得好!
你跟老子回房去,再给老子弹几曲!”
他的力道极大,吴衣云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
吴衣云使劲挣扎,但却挣脱不掉。
吴衣云的脸色微变。
她求助地看向林晚晴。
但林晚晴却垂着眼睑,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笑。
吴衣云恍然大悟!
林晚晴竟是要将她当作礼物,献给这头老色胚!
“大帅,请自重啊!”
吴衣云用力挣扎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自重?
在老子的地盘上,老子就是规矩!”
马占奎药力上头,蛮性大发,哪里听得进去,拖着吴衣云就要往后面走。
吴衣云使劲挣扎,但无奈她此时浑身发软,眼前阵阵发黑。
马占奎此时已被药力完全控制,哪里肯放人?
他猛地站起来,直接将浑身无力,意识模糊的吴衣云打横抱起,粗鲁地抗在肩上。
然后,朝着后宅自己的卧房大步走去。
“大帅!”
林晚晴假意唤了一声,眼底却全是计谋得逞的快意。
宴席上的将领们见状,有的哄笑,有的别开目光……,无人敢阻拦。
在这西北,马占奎就是天,他想要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吴衣云被马占奎粗暴地扔在床榻上。
残留的意识让她感到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她想抗争,但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马占奎那狰狞而充满欲望的脸庞一下子逼近,还带着令人作呕的酒气……
她的衣裙被这个老色胚一把撕裂了。
吴衣云的内心响起心魂破碎的哀鸣。
剧烈的疼痛和难以忍受的屈辱感席卷了她。
泪水无声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但她却连一丝反抗的声音都发不出。
最终她彻底陷入了黑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从昏迷中痛醒过来时,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同被车碾碎般的疼痛。
一片狼藉。
那个肥胖衰老的老男人,鼾声如雷地睡在一旁,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吴衣云死死咬住了嘴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了一片死寂的灰败和刻骨的恨意。
她恨林晚晴的恶毒算计。
恨马占奎的禽兽行径。
也恨这吃人的世道……
“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传令兵的呼喊。
“大帅,有急报!”
马占奎一个激灵,快速穿上衣服,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