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院是马占奎名下仅次于他的主院的豪华院落。
马占奎此举无疑是将林晚晴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大截。
林晚晴心中狂喜,面上却淡淡道。
“全凭大帅做主!”
次日,林晚晴便在众人羡慕或复杂的目光中,风风光光地搬进了奢华宽敞的锦华院。
而御花院那边,普济寺的和尚们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
他们敲锣打鼓,诵经念佛,做了三天三夜的盛大的法事。
御花院里香烟缭绕,符纸飘飘,倒是将那股阴森之气冲淡了不少。
法事结束后,马占奎便大手一挥。
“既然做了法事,那院子就先封起来吧,免得再有什么闲言碎语!”
于是,御花院那两扇朱漆大门上被贴上了封条,彻底成了一座无人居住的凶院。
院中的池塘被填了一半,就草草收场,无人敢再靠近。
林晚晴站在锦华院华美的楼台上,远远望着御花院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轻轻抚摸着怀中婴儿细嫩的脸颊,低声道。
“我的儿,你看,娘为了你,可是什么都做了……
你以后,可要好好报答为娘啊……”
北城,妍阁工作室。
这天,午后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洒在光滑的裁剪台上。
苏小妍正与一位客人商讨着一件礼服的最后细节。
店内流淌着舒缓的音乐,一切都显得宁静而有序。
突然,房门被轻轻推开,碧云引着一位衣着朴素面容憔悴苍老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一进店内,目光便惶惶不安地四处搜寻。
当她看到苏小妍时,眼眶瞬间红了,竟踉跄着几步上前,“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了苏小妍的面前!
“苏老板!求求您!
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吧!”
老妇人声音凄厉,带着浓重的哭腔,不住地磕着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店内的客人和助手们都愣住了。
苏小妍也是大吃一惊,连忙弯腰去扶。
“这位夫人,您快请起!
有话慢慢说,万万不可如此!”
碧云也赶紧上前帮忙搀扶。
那妇人却执意不肯起身。
她泪如雨下,紧紧抓住苏小妍的衣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
“苏老板,我是吴衣云的母亲啊!
我知苏老板和衣云曾是同窗,之前的关系还算熟络。
所以,才冒昧求到此。
我的衣云……她不见了!
我们找了她好久。
最后我们才无意中打听到,她在失踪前曾去过马府,跟……跟那个马大帅,还有林晚晴曾扯上了关系!
我家老头子去马府打听,却被他们的护兵打了出来,差点丢了半条命啊!
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吴衣云?
林晚晴?
马大帅?
苏小妍的心猛地一沉。
她示意碧云先请那位客人去内室稍坐,然后她用力将吴母扶起来,安置在旁边的椅子上。
苏小妍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老妇人。
“吴夫人,您别急!
您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衣云她……怎么会去了西北?
又怎么会和林晚晴扯上了关系?”
苏小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但心中却已掀起了波澜。
没想到吴家被赶出北城后,竟然去了西北马占奎的地盘。
而且,还好巧不巧地,林晚晴也嫁去了西北,还成了马大帅的夫人。
现在,吴衣云和林晚晴又牵扯上了关系……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吴母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他们的遭遇。
那个林晚晴,如今是西北马大帅最得宠的红人。
吴父曾听说在马府的宴会上见过吴衣云。
于是,他就冒险去马府门前打听。
谁知,他的话还没说两句,就被那些如狼似虎的护兵打成了重伤撵走。
他们警告他,让他不许再靠近马府……
“苏老板,我们听说您心善,又和衣云熟络,而且您还是沈少帅的夫人……
我们……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求求您发发慈悲,帮我们问问,衣云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啊?
她到底在哪里啊?……”
吴母说着,悲伤地又要下跪。
苏小妍连忙拦住她。
苏小妍看着眼前这位悲痛欲绝的母亲,想到吴衣云可能遭遇的不测,再联想到林晚晴的狠毒手段,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林晚晴!
又是她!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虽然她之前和吴衣云有过不愉快,但吴家被赶出北城,她们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
如今林晚晴又找上了吴依云,那十之有八九是林晚晴又有什么幺蛾子了……
“吴夫人,您放心,这个忙,我帮了!”
苏小妍握住吴母冰凉颤抖的手,眼神坚定道。
“衣云曾是我的同窗,她的事,我不会不管……”
送走千恩万谢的吴母后,苏小妍立刻返回督军府。
她没有去西院,而是直接来到了沈聿琛的书房。
“聿琛,吴衣云你还有印象吗?”
沈聿琛点点头,疑惑道。
“不是被赶出北城了吗?”
“是的,但是现在她失踪了!”
“失踪了?”
“对!她父母打探到的最后线索,都指向了马占奎和林晚晴!”
苏小妍语气急促,带着一丝担忧与愤怒道。
“吴父去上门去询问,还被马府的人打伤了。
我怀疑衣云她……恐怕是凶多吉少……”
沈聿琛听完,眉头蹙起。
吴衣云的事能牵扯到林晚晴和马占奎,事情定然不简单。
“你别急,我立刻让人去查一查!”
沈聿琛安抚地拍了拍苏小妍的手,随即唤来张副官。
“去动用安插在西北最深的情报网……”
“是,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