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被安置在西跨院的一个精致的小院子里。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却很干净。
正房三间,左右各有厢房。
屋内陈设精致,红木家具、绸缎被褥、以及梳妆台上各式胭脂水粉等等,皆齐备。
“大帅吩咐了,让柳姨太先住在这里。
若是缺什么,柳姨太只管跟我说。”
王婆子交待完,就走了。
傍晚时分,马占奎来了。
他显然喝了不少的酒。
满脸通红,脚步虚浮。
一进门,他就色眯眯地望着柳如烟。
柳如烟今日穿了件水绿色的旗袍,衬得她的身段前凸后翘,窈窕有致,更多了几分娇媚。
“嗯!这身打扮不错!”
马占奎满意地点点头。
他在太师椅上坐下。
“会伺候人吗?”
柳如烟垂着眼,上前替他倒茶。
她的手很稳,茶水七分满。
“大帅请用茶!”
马占奎接过茶杯,却不喝。
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
她的肌肤细腻光滑,依如昨夜身上的肌肤。
“听说你识字,给老子念念这个!”
马占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随手扔在桌上。
柳如烟展开信纸,是一封军情密报。
柳如烟轻声念起。
她的声音清越,断句清晰,遇到生僻字也能准确地读出。
在念到一半的时候,柳如烟突然停住了。
“怎么不念了?”
马占奎问道。
“这……这是军机要务,如烟不敢多看!”
柳如烟将信折好,恭敬地放回到桌上。
“哈哈哈……”
马占奎哈哈大笑。
“怕什么?
老子让你念,你就念!”
马占奎突然伸出手,一把将柳如烟拉到自己的腿上。
“识字好!懂事更好!
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
马占奎的双手,开始不老实地在柳如烟柔弱的腰肢上摩挲。
“大帅……”
柳如烟轻声说。
“您醉了!
如烟伺候你歇息吧!”
“歇息?”
马占奎嘿嘿一笑。
“是该好好歇息了!”
他猛地站起身,打横抱起柳如烟,就往里间卧房走去。
柳如烟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马占奎把柳如烟一把抛在雕花大床上。
然后,开始急不可耐地解自己的衣扣。
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她的胸。
那目光炙热又急切。
“快!自己脱!”
他命令道。
柳如烟坐在床边,慢慢地去解旗袍的盘扣。
一颗,两颗……
马占奎等得不耐烦,上前一步,“刺啦”一声,直接撕碎了她的衣襟。
衣衫被一件件剥落。
他的手掌粗糙得像是砂纸,捏得她生疼。
他的动作很粗暴。
他喜欢看她忍耐的样子。
喜欢看她眼角含泪,却不肯求饶的倔强……
这让他有种征服的快感。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
烛火摇曳,在帐幔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柳如烟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繁复的花纹,灵魂悬浮在半空。
马占奎在她的身上发泄着兽欲,口中含糊不清地叫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结束。
马占奎心满意足地闷哼了一声。
他紧紧抱着柳如烟。
很快,他便鼾声如雷了。
柳如烟使劲挣脱开马占奎的搂抱,慢慢坐起身。
她看着身边这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青紫的痕迹和狼藉。
她暗暗叹了一口气,轻轻地下了床。
“来人,我要沐浴!”
她让下人抬来一桶温水。
柳如烟舒服地泡在温水中,眼中划过一丝冰冷。
从今天起,她就是马占奎的柳姨太,一个温顺识趣,偶尔带点小性子的新宠。
柳如烟成了马占奎的新宠,此消息早已传遍马府的上下。
“啧啧!那个新来的柳姨娘……,昨晚大帅在她房里待了一夜!”
“是啊!今日一早,大帅还特意吩咐厨房炖了燕窝送柳姨太送过去呢。”
“这待遇,就连当初最得宠的林姨太都没有过呢……”
下人们的悄悄议论声,不时地传入林晚晴的耳朵里。
气得刚刚母凭子贵志得意满的林晚晴,咬碎了银牙。
林是晴的心中警铃大作。
“不行,她不能太被动了!”
林晚晴暗想道。
按马府的规矩,柳如烟入府次日,需按规矩向各位夫人请安的。
马占奎的大夫人因忍受不了马占奎的风流成性,索性直接回了乡下老家,眼不见为净。
所以,柳如烟只需要去拜见一下林晚晴就行了。
从西跨院到林晚晴正院的路不长。
但柳如烟却走得很是缓慢。
她今天穿了件藕荷色滚边旗袍,颜色素净,款式简单,只在鬓边簪了一朵绒花。
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薄施脂粉后,反倒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风致。
两个佣人跟在她的身后,窃窃私语。
柳如烟只当没听见。
林晚晴正院的堂屋很宽敞,布置得富丽堂皇。
林晚晴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穿着一身正红色绣金牡丹的旗袍,手上戴着翡翠镯子,通身的气派。
她怀里抱着个襁褓,正在逗弄孩子玩。
孩子看起来不足岁,瘦瘦小小的,哭声也细弱。
柳如烟进门时,林晚晴抬了抬眼皮,又低下头去哄孩子,仿佛没看见她般。
“如烟见过夫人!”
柳如烟软软地说道。
林晚晴这才慢慢抬起头,上下打量着她。
她的目光锐利得像刀子,一寸寸地刮过柳如烟的脸、身段、衣着……
半晌,她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听说你是戏子出身?”
林晚晴这话问得很是刻薄。
屋里侍立的下人婆子们都悄悄低了头。
柳如烟面色不变,依旧温婉。
“是!如烟命苦,家道中落,不得已才入了梨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