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戴献昇率领的特战队,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旅大城区的各个角落。
他们专门猎杀那些躲藏在建筑里,试图组织巷战的霓虹军官和死硬分子。
“砰!”
一枪爆头。
戴献昇吹了吹狙击枪口的青烟,对着通讯器冷冷道。
“五点钟方向,银行大楼,最后一个火力点已被清除完毕。”
天空中,数十架“猛禽”战斗机盘旋不去,机炮时不时发出怒吼,将地面上任何可疑的车辆和人群打成零件。
旅大港口。
陈后埔站在旗舰“定远号”的舰桥上,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几艘疯狂想要逃离的渡轮。
船上挤满了惊慌失措的霓虹士兵和侨民。
“报告将军!少帅命令,三分钟内不投降,就地击沉!”
陈后埔放下望远镜,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还用等三分钟?”
“开炮!”
“给老子把那几条破船送进海底喂王八!”
“轰!轰!轰!”
巨大的舰炮发出怒吼,水柱冲天而起。
那几艘可怜的渡轮,连同船上所有人的希望,瞬间被炸成了无数碎片,沉入冰冷的海水。
至此,霓虹军在旅大的所有生路,被彻底斩断。
旅大腹地,一处临时的地下指挥部内。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东条英机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地图,仿佛要把它看出个洞来。
“报告!西面阵线全线崩溃!”
“报告!北面我军已被全歼!”
“报告!海军传来诀别电报,港口……港口失陷了!”
一个个绝望的消息,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脏。
“东条阁下!”
“我们……已经输了。”山田一郎的声音带着苦涩。
“张雪铭的战术,远超我们的想象。他根本不给我们任何白刃战和巷战的机会,他只想用绝对的火力把我们全部碾碎。”
“阁下,投降吧。为了给帝国保留最后一丝元气,也为了旅大的数十万侨民……”
“住口!”
东条英机猛地一拍桌子,状若疯虎。
“八嘎!山田君,你被华夏人吓破胆了吗!”
“我们大霓虹帝国的武士,没有投降这个词!”
“只有玉碎!”
他抽出指挥刀,指向山田一郎。
“我决定,发动最后的决战!用我们的鲜血,来洗刷这份耻辱!用我们的死亡,来唤醒国内的同胞,让他们看清华夏人的残暴!促成本国与华夏的全面开战!”
山田一郎看着疯狂的东条英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东条英机扔掉军帽,从怀里掏出一条膏药旗,狠狠地绑在额头上。
他脱掉上衣,露出精干的肌肉。
“帝国的勇士们!随我出击!”
“天闹黑卡!板载!”
残存的数百名霓虹军官和士兵,纷纷效仿,他们脱掉上衣,绑上头巾,拿起武器,跟在东条英机身后,涌出了地下掩体。
然而,当他们冲到地面上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街道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一辆又一辆涂着奉军军徽的坦克和装甲车,排着整齐的队列,缓缓驶入城区。
钢铁洪流,冰冷而无情。
看到这一幕,不少霓虹士兵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刚刚燃起的勇气,瞬间被浇灭。
一些人甚至开始脱掉军装,试图混进街边瑟瑟发抖的侨民队伍里。
“少帅!鬼子开始换衣服,混进老百姓里了!这他妈怎么分?”
储势辛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急得直跺脚。
张雪铭还没来得及回答。
突然,前方的人群分开。
东条英机带着那数百名赤膊的霓虹军,手持武士刀,一步步走了过来。
为首的一名霓虹军官,越众而出,用生硬的中文冲着张雪铭的方向大吼。
“对面的华夏指挥官!听着!”
“你们不过是仗着武器先进!算什么英雄好汉!”
“有种的,出来与我一对一决斗!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霓虹武士道精神!”
他高高举起手里的武士刀,脸上满是狂热和挑衅。
“我操他姥姥的!”
刘卫国脾气最爆,当场就炸了。
“少帅!末将请战!让俺去拧下这孙子的狗头!”
他一把抽出自己的大刀,就要往前冲。
“回来。”
张雪铭的声音淡淡响起,拦住了刘卫国。
他看着对面那群状若疯魔的霓虹军,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又出现了。
“决斗?”
“行啊。”
张雪铭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把双枪插回枪套。
“不过,用咱们手里的新家伙,确实有点欺负你们。”
他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储势辛吩咐道。
“去,把咱们压箱底的宝贝抬上来。”
储势辛一愣:“少帅,什么宝贝?”
张雪铭笑了,那笑容,让周围的奉军将士都打了个哆嗦。
“就咱们上次从前明王爷墓里刨出来的那几门‘神机炮’。”
“告诉这帮小鬼子,那是咱们大明万历年间的老古董,不算先进武器。”
“就用那个,跟他们好好‘决斗’一下。”
“噗嗤。”
奉军的阵地上,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了出来。
紧接着,哄笑声连成了一片。
用你们引以为傲的武士道,来挑战我们老祖宗的玩具?
那个为首的霓虹军官,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身后的东条英机,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极致的屈辱。
“八嘎呀路!”
东条英机状若疯虎,拔出指挥刀,向前猛地一挥。
“全军!突击!为了天皇陛下!板载!”
“板载!”
那几百名赤膊的霓虹军,像是被打了鸡血,挥舞着武士刀,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张雪铭的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甚至都懒得回头看一眼。
“留几个活口。”
他对着身后的奉军将士,轻描淡写地吩咐道。
“点天灯,也需要些灯芯。正好,拿他们祭奠一下死去的同胞。”
说完。
他转过身,径直朝着海港深处走去。
身后,枪声、惨叫声、金属碰撞声,瞬间交织成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那只是清理垃圾时,必然会产生的噪音。
储势辛小跑着跟上张雪铭的脚步,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
“司令,那……剩下这些人,到底怎么区分?”
张雪铭走到港口中央的空地上,这里已经被奉军清空。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片被枪声和恐惧笼罩的人群。
“命令下去。”
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除了我们奉军的士兵,所有人都到这片空地集合。”
“然后……”
张雪铭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让他们把裤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