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国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不讲道理的饱和式打击彻底打懵了。
他们别说还击了,连头都抬不起来。
只能像地鼠一样,蜷缩在残破的掩体里,祈祷炮弹不要落在自己头上。
“还击!我命令你们还击!”
指挥部里,右眼包着厚厚纱布的西奥多,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疯狂地咆哮着。
在卫兵的搀扶下,他冲到了仅剩的几门火炮旁边。
“开炮!对着他们轰!让他们知道山姆国陆军的厉害!”
几个炮兵终于鼓起勇气,手忙脚乱地开始操作火炮。
“轰!轰!”
几发炮弹带着西奥多最后的希望,飞向奉军的阵地。
然而,就在炮弹飞到长街上空时,异变突生!
街道两侧的高楼上,突然亮起了无数道火线!
“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金属风暴,瞬间编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那几发在空中飞行的炮弹,就像是撞上了礁石的鸡蛋,连带着战斗部,在半空中就被打得凌空碎裂,炸成一团团无力的烟火。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让所有看到的人都惊呆了。
袁翰云张大了嘴巴,指着那些喷吐火舌的高楼,结结巴巴地问:“少……少帅,那……那是什么玩意儿?连炮弹都能打下来?”
张雪铭的表情依旧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淡淡地解释道:“帝都兵工厂新出的玩意儿,叫火神机关炮。射速快了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
袁翰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还叫没什么大不了?这简直就是神仙手段!
他现在才明白,少帅之前说的那些话,根本不是吹牛。
人家是真的有把洋人按在地上摩擦的实力!
而这样的屠杀,并不仅仅发生在一处。
在其他所有通往山姆国租界的道路上,奉军的攻势同样摧枯拉朽。
“四号坦克,前进!”
“把那几个铁皮罐头给老子碾碎了!”
奉军装甲部队的指挥官,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东北大汉,在无线电里咆哮着。
“收到!给俺瞧好吧!”
一辆德制四号坦克的炮塔缓缓转动,75毫米的主炮对准了不远处一辆正惊慌失措地试图调转车头的山姆国m2坦克。
“他妈的,还想跑?”
炮手狞笑着,狠狠踩下了击发踏板。
“咚!”
一声巨响。
炮弹出膛,带着无与伦比的动能,狠狠地撞在了那辆m1坦克的指挥塔上。
下一秒,一个让所有山姆国侨民和士兵肝胆俱裂的画面出现了。
m1坦克的整个炮塔,竟然被这一炮掀得飞了起来,在空中翻滚了两圈,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变成了一堆冒着黑烟的废铁。
“卧槽!牛逼!”
奉军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山姆国租界内,剩下的几辆m1坦克彻底慌了神。
他们的无线电频道里,充斥着同伴临死前凄厉的惨叫和电流的杂音。
他们虽然有先进的通讯设备,但此刻,这玩意儿带来的不是协同作战的便利,而是最直接的精神污染。
“魔鬼!他们是魔鬼!”
“我们的装甲被击穿了!上帝啊!”
“撤退!快撤退!”
然而,奉军的装甲兵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老张,你左我右,把他们往码头那边赶!”
“别让他们跑了!”
“老子今天要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铁甲洪流!”
四号坦克上的m249班用机枪也开始怒吼,炽热的弹链疯狂吐出,将那些试图靠近坦克的山姆国步兵扫倒在地。
整个战局,呈现出一面倒的屠杀。
奉军的装甲部队,像一群经验丰富的老猎人,驱赶着几只瑟瑟发抖的兔子,一步步把他们逼向了绝路——津门港码头。
码头上,海风呼啸。
最后一辆完好的m1坦克被逼到了角落里,炮管绝望地低垂着,不敢有任何动作。
周围,是四五辆涂着奉军徽章的四号坦克,黑洞洞的炮口全都对准了它,像是一群即将享用美餐的猛兽。
“吱呀——”
m1坦克的顶盖被推开了。
一个金发碧眼的山姆国士兵,颤抖着举起了一面白色的衬衫。
他投降了。
“嘿,头儿,洋鬼子投降了!”一个奉军坦克兵探出头来,兴奋地喊道。
那个络腮胡指挥官开着自己的座驾,慢悠悠地靠了过去。
他从车上跳下来,背着手,绕着那辆m1坦克走了两圈,眼神里全是轻蔑。
“去,跟他们打个招呼。”指挥官对他身边的士兵努了努嘴。
“用少帅教咱们的鸟语。”
那个士兵清了清嗓子,憋了半天,用一口东北味儿十足的英语喊道:“哈喽?油……油们,死啦死啦地?”
坦克里的山姆国士兵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摆手。
指挥官哈哈大笑,他走上前,用手拍了拍m1坦克的装甲。
“告诉他们。”
“现在,立刻,马上,把你们这堆破铜烂铁,给老子开到海里去。”
翻译把话传了过去。
m1坦克里的山姆国大兵明显愣住了,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和屈辱。
“头儿,他们说……这是他们的财产,不能这么做。”翻译小心翼翼地转述。
“财产?”
络腮胡指挥官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猛地转过身,跳上自己的坦克,一把抢过通讯器。
“炮手!给老子听好了!”
“瞄准那玩意儿的履带,给老子来一发!”
“我倒要看看,是他的财产硬,还是老子的炮弹硬!”
“咚!”
又一发炮弹呼啸而出。
精准地打在了那辆m1坦克的前方地面上,爆炸掀起的泥土和碎石劈头盖脸地砸在坦克装甲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这一下,比任何语言都有用。
那辆m1坦克里的士兵再也不敢有任何犹豫,立刻发动引擎,像一只受了惊的耗子,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海水里。
“还有那几辆!别愣着了!”
指挥官用炮管指了指其他几辆已经被打坏了履带,但还能勉强移动的m1坦克。
“都给老子下去,陪你们的兄弟!”
在绝对的武力威胁下,一辆又一辆的山姆国坦克,或主动,或被动地,被赶进了大海,在不甘的轰鸣声中,慢慢沉没。
“妈的!”
络腮胡指挥官看着海面上翻涌的气泡,狠狠地啐了一口。
“记不记得,庚子年的时候,就是在这儿,这帮狗日的洋鬼子,逼着咱们多少津门爷们儿,就是从这儿跳下去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刻骨的仇恨。
“今天,老子就让他们也尝尝这个滋味!”
“给老子听好了!”他拿起大喇叭,声音传遍了整个码头。
“所有炮口,对准海面!给老子轰!”
“那些跳海逃生的山姆国兵,一个都别放过!机枪!手榴弹!给老子招呼!”
“让他们知道,欠了咱们华夏的血债,今天,连本带利,都得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