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隆重介绍!奉天兵工厂最新力作——26式野战火箭炮!”
陆晓娅介绍道。
“有效射程八公里!十二联装!一次齐射,可以覆盖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区域!”
“最关键的是!它操作简单,价格实惠!堪称穷人的战争之神!”
看着屏幕上播放的试射录像,那地动山摇、火光冲天的画面,所有代表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这火力!
这覆盖范围!
简直就是步兵的噩梦!
“我,我要买!我们棒槌国要五十门!”
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棒槌国代表金敏宇挤开人群,满脸通红地挥舞着支票簿。
他的国家正被北方的邻居压得喘不过气来,急需这种大杀器来找回场子。
张雪铭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甚至都懒得开口,只是轻轻摆了摆手。
立刻,两个身高体壮、穿着黑色制服的奉军卫兵走了过来,像拎小鸡一样,一左一右架起金敏宇的胳膊。
“张先生!为什么不卖给我们!我们出双倍的价钱!”金敏宇还在拼命挣扎,大声嘶吼。
然而,卫兵根本不理会他的抗议,面无表情地将他拖出了会场。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沓。
会场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张雪铭这毫不留情的一手给震住了。
杀鸡儆猴!
这是赤裸裸的杀鸡儆猴!
“抱歉,各位。”张雪铭慢悠悠地说道。
“这玩意儿,不是什么人都能买的。我们得确保,它能用在‘对’的地方。”
这下,没人敢再随便出头了。
就在这时,狗大户王储又说话了。
“张!我的朋友!”
王储的声音洪亮而热情。
“这东西,我要了!两万发炮弹!现在!立刻!马上!”
他甚至都懒得问炮的价格,直接开始订购弹药。
张雪铭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比阳光还灿烂。
“哈哈哈!我的王储殿下!您真是太有眼光了!”
“冲您这份豪爽!我做主了!送您一本我们奉军内部的《野战小知识机密手册》,保证让您的士兵战斗力飙升!”
“另外,炮弹也给您包邮送到家!”
“好!好!我的朋友!你真是太够意思了!”王储殿下满意地坐了下去。
他的订单,再次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我们要五千发!”
“普鲁士要一万发!”
“火鸡国也要!先来八千发!”
“我们六角国……”
代表们疯了一样开始抢购,生怕慢了一步,连汤都喝不上。
就在这片狂热之中,张雪铭再次拍了拍手。
灯光暗下,展台上,只留下一束追光,打在一个不起眼的金属桶上。
桶身上,用红色的油漆,画着一个醒目的橙色标记。
“最后一件展品。”
张雪铭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橙剂。”
他没有做过多的介绍,只是简单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但这两个字,却让在场许多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不需要解释。
他们都懂。
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我要一万吨!”普鲁士的代表第一个喊了出来。
“火鸡国要两万吨!不管多少钱!”
“我们六角国全要了!”
现场的疯狂,比刚才抢购火箭炮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山姆国代表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挤到前面,急切地说道。
“张先生!这个东西,我们山姆国愿意出高价!买断您的技术和所有现货!”
他很清楚,这种东西一旦扩散开来,会对世界格局造成多么可怕的冲击。
必须!
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张雪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抱歉,不卖。”
“为什么?我们可以出五倍,不!十倍的价格!”
“因为,你们不配。”张雪铭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心。
他环视全场,朗声宣布。
“橙剂的售卖对象,有严格的限制。”
“第一,非列强国家优先。”
“第二,与周边列强存在领土或历史争端的国家,优先。”
“第三,现货只有五万吨,先到先得,卖完等明年!”
他的话,让山姆国、嘤国等老牌列强的代表,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而那些小国,尤其是和列强有矛盾的小国代表,则像是中了彩票一样,激动得浑身发抖。
张雪铭这是在干什么?
他是在给全世界的“刺头”们,递刀子啊!
山姆国代表彻底绝望了,他看着那些小国代表疯狂下单,心如刀绞。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输了。
“张先生……”他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哀求道。
张雪铭转过头,脸上突然又挂上了那种商人特有的和善笑容。
“这位先生,别难过嘛。买卖不成仁义在。”
他打了个响指,一个卫兵立刻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过来。
盒子里,是一把闪闪发亮,造型精美的折叠工兵铲。
“虽然橙剂不能卖给您,但我们这款‘龙兴’牌多功能工兵铲,我可以破例卖给您一把。”
张雪铭拿起工兵铲,热情地推销起来。
“您看,纯钢打造,削铁如泥!既能挖战壕,又能当斧子,关键时刻还能防身!”
“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给您打个折,友情价,十万美金一把。”
山姆国代表看着那把最多值二十美金的铲子,又看了看张雪铭那张真诚无比的脸。
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整个人,彻底无语了。
……
广阔无垠的蔚蓝大海上。
一支庞大舰队,正劈波斩浪,向着西方大陆浩浩荡荡地驶去。
这是华夏的第一舰队。
此刻,张雪铭正站在甲板上,海风吹动着他的衣角,猎猎作响。
他手里没有端着红酒,也没有故作深沉,只是简简单单地眺望着海天相接的远方。
身后,是刚刚结束的天价军火交易带来的喧嚣。
而眼前,是即将面对的,充满未知与博弈的西欧大陆。
“少帅,风大。”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张雪铭回头,看到傅明披着一件大衣走了过来。
傅明,前驻山姆公使,一位在外交场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老油条,如今被张雪铭从故纸堆里重新请了出来。
“傅公,你也睡不着?”张雪铭笑了笑,递过去一支烟。
傅明摆了摆手,他没这个习惯。
他走到张雪铭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感慨万千。
“想当年,我也是坐着船去的山姆国。那时候,咱们的船,小得可怜。”
“人家管那叫‘运输船’,其实跟渔船也差不了多少。”
“哪敢想,有朝一日,我们能坐着自己的航母,去参加他们的会议。”
傅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被压抑了太久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