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易中海就故意在中院召集了几个邻居,说年底了,院里要搞搞卫生,其实就是创造机会。果然,没多久,秦淮茹就拿着那二十块钱,走到了正在扫院子的何雨柱面前。
“柱子,”秦淮茹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人都听见,“这二十块钱,是姐……是我还你的。以前借你的那些,姐一时半会儿凑不齐,先还这点,是个心意……谢谢你以前帮衬我们家……”
她说着,把钱往何雨柱手里塞,眼神却瞟向周围的易中海等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料定,众目睽睽之下,何雨柱要么碍于面子不收,要么收了就坐实了冷酷无情的名声。
易中海也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等着看好戏。
然而,何雨柱的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停下扫帚,看了一眼秦淮茹手里的钱,又看了看周围竖着耳朵的邻居和一脸“慈祥”的易中海,忽然笑了。
他伸手,大大方方地接过了那二十块钱,还对着阳光看了看真假,然后慢条斯理地揣进了兜里。
“行,这钱我收了。”何雨柱语气平淡,“欠条上是一百八十七块五,扣掉这二十,还欠一百六十七块五。零头我给你抹了,就算一百六十七吧。秦淮茹,你记性好,别忘了。”
说完,他拿起扫帚,继续不紧不慢地扫他的院子,仿佛刚才只是收了一棵白菜钱。
秦淮茹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伸出去的手都忘了收回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竟然真的收了!还当场把账算得清清楚楚!
易中海也傻眼了!这跟他预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何雨柱不按常理出牌啊!
周围的邻居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低低的哄笑声。
“嘿!傻柱这账算得明白!”
“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秦淮茹这招不好使喽!”
秦淮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涨成了猪肝色,捂着脸跑回了家。
易中海更是脸色铁青,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他本想给何雨柱挖坑,结果坑没挖成,反而让何雨柱又当着全院的面,秀了一把“欠债还钱”的硬道理,顺便把他和秦淮茹那点小心思暴露无遗。
【叮!成功反制禽兽易中海(高级)与秦淮茹(中级)的联合算计,使其当众出丑,算计落空,奖励现金80元,技能点x3,洞察力小幅提升。】
何雨柱心里冷笑。跟我玩道德绑架?老子现在不吃这套!
经此一事,秦淮茹是彻底绝了从何雨柱这里捞好处的念头。易中海也暂时消停了,知道何雨柱这块骨头太难啃,轻易不敢再招惹。
但院里从来不缺想占便宜的人。阎埠贵虽然因为于莉的事大伤元气,但抠门算计的本性难移。眼看要过年,他家的年货还没着落,又把主意打到了何雨柱头上。
不过这次,他不敢来硬的了,而是采取了“迂回战术”。
这天,阎埠贵揣着本快翻烂了的《三国演义》,溜达到了何雨柱屋门口。
“柱子,忙着呢?”阎埠贵脸上堆着笑。
何雨柱正在屋里擦拭新买的收音机,头也没抬:“三大爷,有事?”
“没啥大事,”阎埠贵自己挤进门,眼睛滴溜溜地在屋里扫了一圈,看到那满墙角的年货,喉咙动了动,“就是……快过年了,想着咱们院里的年轻人,就数你柱子最有出息,最有文化!三大爷我这儿有本好书,《三国演义》,经典!借你看看?提升提升文化修养!”
何雨柱差点笑出声。阎埠贵跟他谈文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老小子,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谢了三大爷,我这人粗俗,就看个菜谱,看不懂这高大上的。”何雨柱直接拒绝。
阎埠贵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气馁,又凑近些,压低声音:“柱子,听说……你年前帮了后院老太太,垫了不少医药费?真是仁义!不过……这钱,院里是不是该给你报销点?要不,三大爷去跟老易老刘说说,从公款里给你支点?”
何雨柱心中冷笑,这是想用公款做人情,顺便卖个好?可惜,他不在乎那点钱。
“不用了,三大爷。”何雨柱摆摆手,“我给老太太花钱,是心甘情愿,没指望报销。院里的公款,还是留着买扫帚吧。”
阎埠贵两次试探都失败了,有点着急,终于图穷匕见:“那个……柱子啊,你看你年货备得这么足……一个人也吃不完……你三大妈这两天身子不爽利,就想吃口新鲜的……你那鱼,能不能……匀我一条小的?我按市场价给你钱!”
说着,还真从兜里掏出几张毛票,加起来可能够买条鱼尾巴。
何雨柱都被他这抠门劲儿气乐了。他拿起一条最小的鲤鱼,掂了掂,差不多两斤重。
“行啊,三大爷。”何雨柱把鱼递过去,“市场价,这么大小的鲤鱼,大概一块二。您给钱吧。”
阎埠贵看着那鱼,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几毛钱,脸憋得通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本来想占点便宜,没想到何雨柱这么较真。
“柱子……你看……街里街坊的……”阎埠贵还想耍赖。
“亲兄弟,明算账。”何雨柱把鱼收回,“三大爷,您要是钱不凑手,就算了。我这鱼,还得留着过年招待客人呢。”
阎埠贵彻底没辙了,讪讪地说了句“那……那算了”,灰溜溜地走了。想从何雨柱这铁公鸡身上拔毛?门都没有!
【叮!成功挫败禽兽阎埠贵(初级)的多次算计,维护自身利益,奖励现金15元,获得称号“铁算盘”(小幅提升对价格和价值的敏感度)。】
何雨柱看着阎埠贵狼狈的背影,摇了摇头。这满院的禽兽,真是记吃不记打。
不过,这样也好。生活嘛,总得有点调味剂。收拾这些不开眼的家伙,既能赚点外快(系统奖励),也能给平淡的日子添点乐子。
他关上门,打开收音机,听着里面欢快的迎春乐曲,开始准备和面的馅料,准备提前包点饺子。
外面天寒地冻,禽兽环伺。
屋里温暖如春,肉馅飘香。
何雨柱觉得,这小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奔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