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骑着车去找同学玩了。她有自己的一个小单间,虽然不大,但收拾得挺干净,平时也不怎么回四合院住。
送走何雨水,何雨柱正准备去菜市场再买点东西,易中海背着手溜达过来了,脸上挂着惯有的“慈祥”笑容。
“柱子,送雨水走了?”
“嗯,一大爷有事?”何雨柱不咸不淡地回应。
“没啥大事,”易中海凑近些,压低声音,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柱子啊,昨天雨水回来,我看她气色不错,在厂里干得还行?”
“还行吧,学徒工,混口饭吃。”
“哎,话不能这么说。”易中海摆摆手,“雨水这丫头不错,长得也俊,将来肯定有出息。不过……柱子,你有没有想过,她一个姑娘家,老住厂里宿舍也不是个事儿,条件差,也不安全。要不……让她搬回院里来住?她那间小房,收拾收拾也能住。”
何雨柱心中冷笑。这是想把雨水弄回眼皮子底下,方便拿捏?或者,想通过雨水来影响他?
“一大爷费心了。”何雨柱淡淡道,“雨水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她愿意住厂里,就住厂里,清净。院里人多眼杂,是非多,回来干嘛?”
易中海被噎了一下,讪笑道:“也是,也是……我就是随口一说。对了,柱子,过年……你有什么打算?一个人过冷清,要不,年三十来一大爷家?你二大妈准备了不少菜,咱们热闹热闹?”
“不麻烦了,一大爷。”何雨柱直接拒绝,“我一个人自在惯了。年三十我约了人了。”
他随口胡诌,根本没人可约,就是不想跟易中海掺和。
易中海脸上有点挂不住,又扯了几句闲篇,悻悻地走了。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冰冷。这老家伙,算计完他,又开始算计他妹妹了?真是贼心不死!
看来,得找个机会,彻底绝了他的念想才行。那面【劣迹回溯镜】,或许该用在他身上了?看看这位道貌岸然的一大爷,到底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得选个好时机,争取一击必杀。
眼下,还是先准备过年。
何雨柱去了趟菜市场,又买了些干货,还称了几斤上好的五花肉,准备炸点丸子、酥肉,过年吃。
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秦淮茹在水槽边洗衣服,天寒地冻的,手冻得跟胡萝卜似的。她看到何雨柱手里提着的肉,眼神复杂地低下头。
何雨柱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刚把肉放进屋,阎埠贵又揣着手过来了,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柱子,买菜去了?嗬,这肉真不错!”
何雨柱都懒得搭理他。
阎埠贵却不气馁,自顾自地说:“柱子,过年写春联没?三大爷我今年买了红纸,笔墨都准备好了,要不,帮你写一副?保证比买的有味道!”
何雨柱心想,你那字还不如我呢。他指了指自己门上贴的春联:“不劳三大爷费心,写好了。”
阎埠贵凑近一看,只见那字虽然不是书法家水准,但也端正有力,结构匀称,比自己那狗爬字强多了。他脸上有点挂不住,讪讪道:“哦……写好了啊……挺好,挺好……” 又磨蹭了一会儿,见何雨柱根本不接茬,只好没趣地走了。
何雨柱关上门,世界清静了。
他系上围裙,开始忙活年菜。炸丸子的香味飘出去,又引得一阵骚动。
正当他炸好一盆丸子,准备歇口气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何雨柱有点不耐烦了,还有完没完?
他打开门,却是一愣。
门外站着的,不是院里的禽兽,而是娄晓娥。
她穿着一件半新的呢子大衣,围着格子围巾,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些,眼神也多了几分光彩。手里还提着一个点心匣子。
“柱子哥,”娄晓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打扰你吧?”
“晓娥?你怎么来了?快进屋。”何雨柱侧身让开,有些意外。娄晓娥离婚的事还在扯皮,按理说这时候她应该尽量避免回这个伤心地。
娄晓娥进了屋,把点心匣子放在桌上,有些拘谨地搓了搓手:“柱子哥,我……我是特意来谢谢你的。要不是你上次帮我,我可能……” 她声音低了下去,眼圈有点红。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何雨柱给她倒了杯热水,“看你气色好多了,在娘家还习惯吗?”
“嗯,挺好的。”娄晓娥接过水杯,温暖的感觉从手心传到心里,她抬头看着何雨柱,真诚地说,“柱子哥,真的谢谢你。还有……街道和妇联的同志也帮了我很多,离婚的事,应该快了。”
“那就好。”何雨柱点点头,“那种人,早离早解脱。”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屋里飘着炸丸子的香气,气氛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