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何雨柱一番“诛心”言论气得差点当场晕厥,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四合院。二大妈手忙脚乱地掐人中、灌热水,才把他缓过来,但人却蔫了,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眼神都失了焦距。一大爷的威严,算是彻底碎了一地。
何雨柱对此毫不意外,甚至有点小得意。他美滋滋地炖好自己的鲫鱼豆腐汤,香气四溢,就着刚蒸好的白面馒头,吃得满头大汗,舒坦!
吃饱喝足,他正琢磨着晚上研究一下新买的电工书,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和虚弱的敲门声。
“柱子……柱子你在吗?”是秦淮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掩饰不住的虚弱。
何雨柱眉头一皱。这女人,又来了?他本不想理,但听着那咳嗽声确实不对劲,还是起身开了门。
只见秦淮茹扶着门框站着,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干裂,眼窝深陷,整个人摇摇欲坠。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显然是刚从厂里回来。
“柱子……”秦淮茹看到何雨柱,眼圈一红,声音嘶哑,“我……我好像发烧了,浑身没劲……你能不能……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去卫生所看看……”
何雨柱眼神微冷。又来借钱?贾张氏刚吐出来点抚恤金,这么快就花完了?还是又想故技重施?
他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秦淮茹。凭他【宗师级中医术(入门)】的眼力,一眼就看出她确实病得不轻,风寒入体,肺气虚弱,加上劳累过度,心力交瘁,绝不是装的。
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秦淮茹,你婆婆手里攥着抚恤金,你工资也发了,看病没钱?”何雨柱语气平淡,带着一丝嘲讽。
秦淮茹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声音哽咽:“钱……钱都在我妈那……她说要攒着给棒梗……她不给我……柱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咳咳咳……”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看着可怜极了。
何雨柱心中冷笑。果然如此。贾张氏这老虔婆,宁可看着儿媳妇病死,也不肯拿出钱来!而秦淮茹,明明已经看清了婆婆的真面目,却还是这么软弱,不敢反抗,只会跑来向外人乞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是以前的傻柱,看到秦淮茹这副模样,早就心疼得掏心掏肺了。但现在的何雨柱,心硬如铁。
他沉默了几秒钟,在秦淮茹绝望的目光中,缓缓开口:“钱,我没有借给你的道理。”
秦淮茹身体一颤,眼神彻底黯淡下去。
但何雨柱话锋一转:“不过,看你病得确实不轻,我不能见死不救。”
他转身回屋,从系统空间里取出几包之前配好的、用于治疗风寒感冒的药材(本来是他给自己备用的),又拿了两片退烧的西药(也是系统奖励的),走出来塞到秦淮茹手里。
“这是治风寒感冒的药,煎服方法我写纸上了。这两片是退烧药,烧得厉害就吃一片。”何雨柱语气依旧冷淡,“不要钱,送你了。赶紧回去把药煎上,捂上被子发发汗。”
秦淮茹捧着药,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她没想到,何雨柱会给她药,却不肯借钱。
“柱子……谢谢你……可是……去卫生所打针……”她还想着要钱。
“打针治标不治本,你这病根是累的、气的!”何雨柱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厉,“秦淮茹,我送你一句话:人必自助,而后人助之。你要是自己立不起来,谁也帮不了你一辈子!”
他指了指贾家的方向:“钱在你婆婆手里,她不给你,你就不会去要?不会去争?她是能吃了你,还是能打死你?棒梗是你儿子,小当槐花是你女儿,他们的未来,靠你婆婆攒那点钱有用吗?靠的是你这个当妈的硬气!”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秦淮茹心上!
她浑身一震,呆呆地看着何雨柱,眼泪无声地流淌。
何雨柱不再看她,“砰”地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秦淮茹压抑的哭声,然后脚步声踉跄地远去。
何雨柱靠在门上,叹了口气。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药给了,话也说了,能不能想通,能不能立起来,就看秦淮茹自己了。
【叮!成功对剧情人物秦淮茹(复杂)进行“施药点拨”式干预,使其获得实质帮助并受到精神冲击,奖励现金40元,技能点x1,中医熟练度小幅提升。】
【叮!小幅改变“秦淮茹长期软弱受制”剧情线,获得特殊状态“点拨者”(小幅提升对目标进行说服教育时的效果)。】
奖励还行。何雨柱摇摇头,不再多想,拿起电工书看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去上班,经过中院时,留意了一下贾家。静悄悄的,没听到贾张氏的骂声,也没听到秦淮茹的咳嗽声。
到了中午,食堂开饭,何雨柱在窗口打菜,轮到秦淮茹时,他注意到她的脸色虽然还是不好,但比昨天强多了,眼神里似乎也多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她默默递过饭盒,低声说了句:“谢谢柱子,药很管用,烧退了。”
何雨柱没说话,给她打了满满一勺菜,里面肉片不少。
秦淮茹愣了一下,深深看了何雨柱一眼,端着饭盒走了。
下午,何雨柱正在后厨休息,一个帮厨的小伙子跑进来,神秘兮兮地说:“何班长,听说了吗?贾家又闹起来了!”
“又怎么了?”何雨柱挑眉。
“好像是秦淮茹跟她婆婆吵起来了!”小伙子一脸兴奋,“声音挺大,好像是为了钱的事!秦淮茹说什么……‘这钱有我男人一条命’‘孩子看病吃饭要紧’……贾张氏哭天抢地的,但好像没吵过秦淮茹!”
何雨柱心中一动。哦?看来他那剂“药”,起效果了?秦淮茹终于开始反抗了?
这倒是件好事。贾家内斗,狗咬狗,他乐见其成。
下班回来,院里果然流传着各种版本贾家婆媳大战的消息。有说秦淮茹终于硬气了的,有说贾张氏哭晕过去的,有说棒梗吓得不敢回家的。
何雨柱听了,一笑置之。
晚上,他正在屋里看书,门又被敲响了。
开门一看,居然是秦淮茹。她手里端着个粗瓷碗,里面是几个热腾腾的杂合面馒头。
“柱子,”秦淮茹眼神有些躲闪,但语气比之前坚定了些,“我……我蒸了点馒头,谢谢你昨天的药。”
何雨柱有些意外。秦淮茹送馒头?这倒是新鲜。他看了看那馒头,黑黄相间,明显是掺了粗粮,但蒸得挺暄乎。
“不用了,你留着给孩子吃吧。”何雨柱摆摆手。
“孩子有吃的。”秦淮茹执意把碗往前递了递,“我……我以后,不会再来麻烦你了。你的话,我记住了。”
说完,她把碗往何雨柱手里一塞,转身快步走了,背影似乎挺直了些。
何雨柱端着那碗馒头,愣了一下,摇头失笑。这秦淮茹,倒是有点意思。看来那剂“心药”,效果比想象的还好。
【叮!接收剧情人物秦淮茹(转变中)的“回馈答谢”,进行“界限分明”式交流,好感度微妙变化,奖励现金10元。】
蚊子腿奖励。何雨柱关上门,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嗯,手艺还行,就是粗粮有点拉嗓子。看来贾家的经济大权,还没完全易主。
不过,这是个好的开始。四合院这潭死水,终于因为他这只蝴蝶的翅膀,开始泛起不一样的涟漪了。
何雨柱心情不错,觉得今晚的馒头,格外有味。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后院许大茂家,许大茂正透过窗户缝,看着中院何雨柱屋的灯光,眼神怨毒地灌下一口劣质白酒,嘴里喃喃自语:“傻柱……你等着……老子不好过,你也别想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