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七月十五越来越近,何雨柱的心也渐渐提了起来。他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可能用到的知识。白天在食堂,他利用休息时间,向厂里经验丰富的老钳工、老电工请教各种工具的使用技巧和应急处理方法,借口是“想多学点技术,方便工作”。晚上回到家,他则反复研究那张码头地图,模拟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和应对方案。
系统奖励的【夜视仪】和【隐形手套】被他放在最顺手的地方,随时准备取用。他还利用手头的材料,制作了几个简单的小玩意儿:一包用辣椒粉和石灰混合的“防身粉”,几根一头磨尖的粗铁丝,甚至还在系统空间里翻出一卷结实的细麻绳。
“有备无患。”何雨柱检查着自己的“装备”,眼神锐利。他知道,这次行动,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这天晚上,于莉和娄晓娥照常来上课。何雨柱教她们认了几个新字,又指导她们练习了一种新的绣花针法。于莉学得格外认真,手指被针扎了几下也不吭声,只是默默地继续练习。
课间休息时,娄晓娥拿出自己带来的瓜子分给大家吃,气氛轻松了不少。于莉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着何雨柱桌上摊开的一本厚厚的《机械原理》,好奇地问:“何师傅,您还在看这么深的书啊?真厉害。”
何雨柱笑了笑:“随便看看,多学点东西没坏处。”
娄晓娥也凑过来看,啧啧称奇:“柱子哥,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又会做饭,又会医术,还会看这么难的书!我看咱们厂里的技术员都没你懂得多!”
“瞎琢磨罢了。”何雨柱含糊道,不想多谈。
于莉却似乎对那本书很感兴趣,她指着书页上一个复杂的机械结构图,怯生生地问:“何师傅,这个……这个是什么呀?看着像好几个轮子咬在一起。”
何雨柱有些意外,于莉居然会对这个感兴趣?他耐心地解释道:“这是齿轮传动结构,你看,这个大齿轮转一圈,带动这个小齿轮转好几圈,可以改变转速和力量……”
他深入浅出地讲解着,于莉听得十分专注,眼睛亮晶晶的,时不时还提出一两个问题,虽然稚嫩,但看得出是认真思考过的。
娄晓娥对这些不感兴趣,听了一会儿就去旁边练习绣花了。
何雨柱看着于莉那专注的侧脸,心中微微一动。这姑娘,不仅有韧性,似乎对机械的东西还有点天赋?可惜生错了时代和环境,不然说不定能成为一个不错的技术工人。
【叮!与剧情人物于莉进行“知识启蒙”式深入交流,发现其潜在天赋(机械感知),好感度提升,奖励现金20元,技能点x1。】
系统的提示让何雨柱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他想了想,从书堆里找出一本比较基础的《机械制图入门》,递给于莉:“这本书比较浅显,你先拿去看看,有不懂的再问我。”
于莉又惊又喜,双手接过书,像捧着宝贝一样:“谢谢何师傅!我……我一定好好看!”
“嗯,有兴趣是好事。”何雨柱点点头。
下课时间到了,娄晓娥和于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于莉小心翼翼地把那本《机械制图入门》包好,放进布包里。
送走她们,何雨柱正准备继续研究地图,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压低的争吵声,似乎是阎埠贵和他老婆三大妈。
何雨柱皱了皱眉,走到窗边,侧耳倾听。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非要去触那个霉头!”是三大妈的声音,带着埋怨。
“我触什么霉头了?”阎埠贵的声音气急败坏,“我那是为咱们家好!解成的工作还没着落呢!我不去活动活动,指望你啊?”
“活动?你怎么活动?拿什么活动?家里就那点钱了,你还想往里搭?”
“你懂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李副厂长这一倒,后勤处空出个位置来,多少人盯着呢!我要是能帮张处长……不对,现在该叫张副厂长了!我要是能帮他办成点事,在他那挂上号,解成的工作不就有指望了?”
“办事?你能办什么事?就你那点人脉……”
“你小点声!”阎埠贵压低声音,“我告诉你,我打听到了,张副厂长最近好像在查什么事,跟东边码头有关……许大茂那小子好像知道点内情,我寻思着,能不能从他那套点话,递个投名状……”
东边码头?!何雨柱心中剧震!阎埠贵怎么也知道码头的事?还扯上了张处长(副厂长)?许大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难道走漏了风声?
他屏住呼吸,继续听下去。
“许大茂?他能知道什么?你可别瞎掺和!再把自己搭进去!”三大妈担心道。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阎埠贵不耐烦地说,“明天我就去找许大茂探探口风!这可是个机会!”
脚步声远去,阎埠贵夫妇回了屋。
何雨柱站在窗边,脸色阴沉。阎埠贵这个老狐狸,鼻子真灵!居然想通过许大茂搭上张副厂长的线,还盯上了码头的事!这要是让他瞎搅和进去,打草惊蛇,自己的计划就全完了!
不行!必须阻止他!至少,在七月十五之前,不能让他坏事!
何雨柱眼中寒光一闪。阎埠贵,这是你自己往枪口上撞!
他立刻有了主意。明天,得找个机会,好好“敲打”一下许大茂,让他管住自己的嘴!顺便,再给阎埠贵制造点麻烦,让他自顾不暇!
想到这里,何雨柱走到桌前,拿出纸笔,快速写了几行字,然后揣进兜里。这是一封“匿名信”的草稿,内容嘛……自然是关于阎埠贵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的。比如,他利用三大爷身份,在院里分配公共资源时的小动作;比如,他偷偷摸摸倒卖学校废旧报纸的事……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足够让阎埠贵喝一壶的,至少能让他焦头烂额一阵子,没工夫去管码头的事。
“阎老西,你想当官迷,我就让你先尝尝‘群众监督’的滋味!”何雨柱冷笑一声。
处理完阎埠贵的威胁,何雨柱的思绪又回到了于莉身上。这姑娘,居然对机械有兴趣?这倒是个意外发现。或许……以后可以在这方面培养她一下?多一门手艺,就多一条出路。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码头行动。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将杂念抛开,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地图和计划上。
夜已深,四合院万籁俱寂。只有何雨柱的小屋,还亮着灯,像一个蓄势待发的猎人,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的时刻。
七月十五,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