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听从了何雨柱的建议,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街道办,带着几分惶恐和不安,报告了前夫许大茂“一夜未归、下落不明”的情况,并隐晦地提及了他最近行为诡异,可能“在外面惹了麻烦”,言语间充满了担忧。
街道办的王主任对此十分重视。一个大活人,还是轧钢厂的职工(虽已受处分),突然失踪可不是小事。她立刻记录了情况,并安抚了娄晓娥,表示会联系派出所和轧钢厂保卫科进行调查。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在四合院和轧钢厂传开了。
“听说了吗?许大茂不见了!”
“是不是跑路了?他之前那事……”
“我看悬,说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娄晓娥都去街道办报告了,看来是真出事了!”
院里院外,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流言开始滋生,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这三位大爷更是坐立不安。许大茂失踪,让他们本能地感到一种不祥的预兆。尤其是易中海和阎埠贵,他们之前或多或少知道点许大茂在搞些歪门邪道,现在人突然没了,难免会联想到是不是事情败露,或者被黑吃黑了。他们生怕牵连到自己,一个个噤若寒蝉,在院里走路都低着头,再也不复往日“管事大爷”的威风。
贾家那边,贾张氏倒是有点幸灾乐祸,偷偷跟秦淮茹说:“该!许大茂那种坏坯子,早晚有这一天!”但秦淮茹却沉默不语,她想起了何雨柱昨晚的警告和之前帮她的种种,心里有种说不清的预感,觉得许大茂的失踪,恐怕没那么简单,而且很可能与何雨柱有关。这让她对何雨柱更加敬畏,也更加坚定了要远离是非、自力更生的念头。
何雨柱则一如既往,上班、下班,管理食堂,教于莉和娄晓娥认字学手艺,表现得云淡风轻,仿佛许大茂的失踪与他毫无关系。但他暗地里,时刻关注着各方面的动静。
轧钢厂保卫科和派出所联合介入调查。他们先是询问了娄晓娥和许大茂的邻居、同事,但都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许大茂最近行踪诡秘,独来独往,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具体动向。
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但何雨柱知道,这种平静只是表面的。码头那帮人不是善茬,他们抓了许大茂,要么是为了审问灭口,要么是想利用他做点什么。现在风声这么紧,他们肯定会有所动作。
他在等,等一个契机。
这天晚上,于莉来上课时,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练习针线时,好几次扎到了手。
“怎么了?有心事?”何雨柱放下手里的书,问道。
于莉抬起头,眼圈有点红,低声道:“何师傅……我……我爸妈托人带话,说……说给我相了门亲事,是邻村的一个木匠,让我……让我回去看看。”
何雨柱心中一动。于莉的婚事,终于被提上日程了。这在原着中也是重要情节。
“你怎么想?”何雨柱语气平静。
“我……我不想回去。”于莉咬着嘴唇,声音带着倔强,“那个木匠……我听说脾气不好,还爱喝酒……我不想嫁过去受气。我想……我想留在城里,靠自己学门手艺过日子。”
何雨柱看着她倔强又无助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这年代的农村姑娘,能像于莉这样有主见的不多。
“留在城里,不容易。”何雨柱实话实说,“户口、工作、住处,都是问题。”
“我知道难……”于莉的眼泪掉了下来,“可是……何师傅,我不想认命!你教我的,人得靠自己!我想试试!”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于莉的坚韧和求学之心,他是欣赏的。如果可能,他愿意帮她一把。但这需要合适的时机和方式。
“这事急不得。”何雨柱递给她一块手绢,“你先安心学东西,把本事练好。机会总会有的。至于你家里那边……想办法拖一拖,或者让你姐(指秦淮茹)帮你周旋一下。”
“嗯!谢谢何师傅!”于莉擦干眼泪,用力点头。何雨柱的话让她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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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于莉,何雨柱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空。于莉的事,提醒了他,这个院子里,每个人的命运都交织着无奈与挣扎。他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在无形中影响着周围的人。
许大茂的失踪,像一块石头投入水中,涟漪正在扩散。而于莉的困境,则是另一条需要关注的暗线。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沉住气,静观其变,等待码头那边先露出破绽。同时,继续积蓄力量,巩固自己的地位。
就在这时,他听到前院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和压低的交谈声,似乎是阎埠贵家来了什么客人,鬼鬼祟祟的。
何雨柱眼神微凝。阎老西这时候见客?会不会与码头的事有关?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侧耳倾听。风雨声干扰,听不真切,只隐约听到“六爷……风声紧……货……”几个零碎的词。
何雨柱心中冷笑。看来,有人坐不住了。这潭水,马上就要搅浑了。
他回到桌前,吹灭了灯。黑暗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
猎物,快要进入射程了。
接下来的几天,四合院表面平静,底下却暗流涌动。
轧钢厂保卫科和派出所的调查似乎没什么进展,但何雨柱从张副厂长那里听到了一些风声。据说,调查人员在许大茂扫厕所的工具箱里,发现了一些不属于他的、沾着油污和铁锈的碎布条,还有半盒比较高级的香烟。这些东西被悄悄送去检验了。同时,派出所加强了对东直门一带,特别是废料码头区域的夜间巡逻。
何雨柱知道,这是调查方向开始向码头靠拢的信号。他提供的“线索”正在起作用。他现在更需要耐心,避免任何可能引起怀疑的举动。
他依旧每天去食堂上班,把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李副厂长倒台后,食堂的风气好了不少,没人再敢明目张胆地克扣揩油。何雨柱的威信日益提升,连后勤处其他科室的人见到他,都客气地叫声“何班长”。
晚上,他的“小课堂”照常进行。娄晓娥经历了许大茂失踪的惊吓后,似乎更依赖这个能学到东西、获得片刻安宁的小团体了,学习格外认真。于莉则暂时抛开了家里的烦心事,全身心投入学习,进步飞快,简单的衣服裁剪已经能独立完成。
何雨柱在教学中,也留意观察着这两个女人。娄晓娥性格更外向,但经历变故后,心思变得细腻敏感;于莉则内敛坚韧,有种不声不响的倔强。两人都对何雨柱充满了感激和信任。
这天休息日,何雨柱正在屋里看书,阎埠贵居然主动找上门来了,手里还破天荒地提了一小包点心。
“柱子,忙着呢?”阎埠贵脸上堆着不太自然的笑容。
“三大爷,有事?”何雨柱放下书,没让他进屋,就站在门口说话。
“没啥大事,没啥大事。”阎埠贵把点心往前递了递,“街坊送的,想着你一个人,给你拿点尝尝。”
“谢了三大爷,我这儿不缺吃的,您留着自己吃吧。”何雨柱没接,直接拒绝。
阎埠贵尴尬地缩回手,搓着手道:“柱子啊,最近院里……事儿挺多的。许大茂这一失踪,闹得人心惶惶的。你见识广,路子多,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何雨柱心中冷笑,这是来探口风了?他面色不变:“三大爷,我就是个厨子,能听到什么风声?厂里保卫科和派出所不是正在查吗?咱们等着信儿就行了。”
“是是是,等着信儿。”阎埠贵讪讪道,又压低声音,“我就是担心啊……许大茂那小子,以前就不着调,别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再连累了咱们院……”
“身正不怕影子斜。”何雨柱淡淡道,“三大爷您要是没别的事,我还得看书呢。”
阎埠贵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走了。
何雨柱关上门,眼神冰冷。阎埠贵这老小子,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或者他那个神秘的客人带来了不好的消息,坐不住了,想来套近乎或者探虚实。这说明,码头那边压力很大,很可能快要狗急跳墙了。
果然,第二天晚上,何雨柱下班回来,刚进院子,就感觉气氛不对。中院贾家传来压抑的哭声和贾张氏的骂声,前院阎埠贵家门窗紧闭,静得吓人。
他回到自己屋,刚放下东西,秦淮茹就慌慌张张地跑来敲门,脸色苍白:“柱子!不好了!刚才……刚才有派出所的人来院里了!挨家挨户问话,问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见没见过生人!还……还特意问了许大茂的事!是不是……是不是出大事了?”
何雨柱心中一动,表面却故作惊讶:“派出所来人了?问什么了?”
“就问……问昨晚有没有异常,见没见过生人……”秦淮茹心有余悸,“柱子,我有点害怕……许大茂他……他不会真犯了什么大事吧?”
“别自己吓自己。”何雨柱安慰道,“配合调查就行了。你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
话虽如此,何雨柱心里清楚,警方加大调查力度,甚至开始排查四合院,说明案件有了新进展,或者……码头那边有了新动作!风暴,可能真的要来了!
他必须更加小心,同时也要准备好,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这一夜,四合院许多人都失眠了。何雨柱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心中波澜起伏。他知道,平静的日子,恐怕没几天了。他必须利用这最后的时间,做好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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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系统的提示,何雨柱握紧了拳头。山雨欲来风满楼。他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