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推着自行车等在了四合院门口。他特意穿了一身半新的中山装,显得精神又体面。车把上挂着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他昨晚准备的一些药材、干粮和一壶水。
不一会儿,于莉也出来了。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碎花罩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但脸上依然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和忧虑。看到何雨柱已经等在门口,她赶紧小跑过来。
“何师傅,您等久了吧?对不起……”
“没事,我也刚出来。”何雨柱摆摆手,打量了她一下,“东西都带齐了?路上可不近。”
“带齐了。”于莉点点头,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包袱。
“行,那咱们走吧。”何雨柱跨上自行车,示意于莉坐后座。
于莉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身坐上后架,手轻轻扶着何雨柱的衣角。自行车驶出胡同,迎着清晨的凉风,向城外骑去。
于莉的老家在北京郊区的红星公社,距离城里小三十里地,路不好走,得骑上两三个小时。一路上,两人话不多。何雨柱是专注骑车,同时利用提升后的【危险感知】留意着周围环境;于莉则是心事重重,默默看着两旁飞速倒退的田野。
骑了约莫一个多小时,进入了一段坑洼不平的土路。何雨柱车技好,倒是骑得稳当,但于莉还是被颠得有些难受,脸色发白。
“歇会儿吧。”何雨柱在一棵大柳树下停下车,从水壶里倒出水递给于莉,“喝口水,缓一缓。”
“谢谢何师傅。”于莉接过水,小口喝着,感激地看着何雨柱汗湿的额头,“您累了吧?要不……要不我下来走一段?”
“不用,我没事。”何雨柱摆摆手,自己喝了口水,目光扫过四周。他的【危险感知】没有预警,但敏锐的观察力让他注意到,不远处田埂上有个老人正弯腰捂着胸口,似乎很不舒服。
“那边好像有人需要帮忙。”何雨柱对于莉说了一句,便推车走了过去。
于莉也赶紧跟上。
走近一看,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农,脸色蜡黄,额头冷汗直冒,呼吸急促。
“大爷,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何雨柱蹲下身,用刚提升的【宗师级中医术(精通)】知识快速判断着。观其面色、听其呼吸、再看其捂胸的动作,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像是急性的心脉不畅,类似心绞痛。
“心口……绞着疼……喘不上气……”老农痛苦地呻吟。
“何师傅,这……”于莉吓得脸都白了。
“别慌。”何雨柱沉稳地说,他示意于莉扶住老人,自己则打开帆布包,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散发着清凉药香的褐色小药丸。这是他根据医术知识,用随身带的几种普通药材临时搓制的“通络顺气丸”,效果温和,正好对症。
“大爷,您含住这个,别咽下去。”何雨柱将药丸塞到老人舌下,然后运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内息(八极拳修炼带来的好处),用特殊手法在老人背后的几个穴位上不轻不重地按压起来。
于莉紧张地看着,只见何雨柱手法娴熟,神情专注,竟有种让人安心的气度。不过几分钟,老农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好转了不少。
“哎呦……舒坦多了……谢谢您啊,小伙子!您……您是大夫?”老农缓过劲来,感激地看着何雨柱。
“算不上大夫,略懂一点急救。”何雨柱谦虚地笑笑,又嘱咐道,“大爷,您这毛病得好好养着,别干重活,少生气。我这药您拿着,再不舒服就含一粒。”说着把剩下的小半瓶药都塞给了老农。
“这怎么好意思……谢谢!太谢谢您了!”老农千恩万谢。
【叮!路遇急症,成功运用医术救人,弘扬美德,奖励现金30元,技能点x1,中医熟练度小幅提升。】
告别老农,重新上路。于莉看着何雨柱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崇拜。她没想到,何师傅不仅厨艺好、功夫厉害,连医术都这么高明!
“何师傅,您……您真是太厉害了!”于莉由衷地赞叹。
“碰巧懂点皮毛而已。”何雨柱语气平淡,“走吧,抓紧时间。”
这个小插曲,让于莉忐忑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对何雨柱的信心也更足了。
又骑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了红星公社的轮廓。于莉指着一处靠近村口的院子:“何师傅,那就是我家。”
院子是典型的北方农家院,土坯墙,木栅栏门。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于莉她娘!不是我们逼你!人家张木匠那边可等着回话呢!彩礼都准备好了!”
“就是!你家于莉都多大姑娘了?还在城里瞎混?能混出个啥名堂?赶紧嫁了是正理!”
“我们可是为你们好!别不识抬举!”
于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微微发抖。
何雨柱皱了皱眉,停好自行车,对于莉说:“别怕,有我呢。”
他整了整衣服,推开栅栏门,朗声道:“请问,这是于莉家吗?”
院子里的人齐刷刷看过来。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一个穿着带补丁衣服、愁容满面的中年妇女(于莉母亲),一个叼着旱烟袋、面色不善的干瘦老头(媒人),还有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估计就是张木匠)。
于莉母亲看到于莉,先是一喜,随即看到何雨柱,又愣住了:“莉莉,这位是?”
“妈,这是……这是我在城里认的师傅,轧钢厂的何雨柱何师傅!”于莉赶紧介绍,声音带着紧张。
“师傅?”媒人和张木匠上下打量着何雨柱,眼神带着审视和不满。
“哦?师傅?”媒人撇撇嘴,“一个厨子,还能管徒弟嫁人的事?”
何雨柱没理他,对于莉母亲客气地点点头:“阿姨您好,我叫何雨柱。听说于莉家里有点事,我正好休息,陪她回来看看。”
“何师傅是吧?”张木匠粗声粗气地开口,带着挑衅,“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掺和什么?”
何雨柱面色不变,目光平静地看向张木匠:“于莉叫我一声师傅,她的事,我就不能不管。听说,您是想娶于莉?”
“是又怎么样?”张木匠挺了挺胸脯,“我张老三在十里八乡也是有头有脸的木匠!嫁给我,亏待不了她!”
“哦?”何雨柱淡淡一笑,“婚姻大事,讲究你情我愿。我听说,于莉好像不太愿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媒人插嘴道。
于莉母亲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想说什么又不敢。
何雨柱看了一眼于莉,见她咬着嘴唇,眼神倔强,便心中有数。他转向张木匠,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张师傅,强扭的瓜不甜。于莉在城里跟着我学手艺,长了不少见识,也有了自个儿的想法。她不想这么早嫁人,想靠自己的本事吃饭。这,没什么不对。”
“哼!学手艺?一个女的,学什么手艺?最后还不是得嫁人!”张木匠不屑道。
“这话我就不赞同了。”何雨柱摇摇头,“新时代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们轧钢厂多少女工,技术好,贡献大,一点也不比男的差。于莉有心想学,是好事。我这个当师傅的,也愿意教。将来她在城里找个正经工作,自己立起来,不比稀里糊涂嫁了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媒人和张木匠,声音提高了几分:“再说了,现在提倡婚姻自由。组织上都支持年轻人自由恋爱。你们这样逼婚,恐怕……不太合适吧?要是闹到公社去,对谁脸上都不好看。”
这话软中带硬,既讲道理,又暗含警告。媒人和张木匠脸色都变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城里来的“师傅”这么能说会道,还把“公社”抬出来了。
“你……你吓唬谁呢!”张木匠色厉内荏。
“是不是吓唬,您心里清楚。”何雨柱不再看他,对于莉母亲温和地说,“阿姨,于莉是个好姑娘,有上进心。她在城里学得不错,我很看好她。您要是信得过我,就再给她点时间。等她在城里站稳脚跟,能自己挣钱养家了,到时候再谈婚论嫁,找个情投意合的,不是更好吗?总比现在硬逼着她嫁个不乐意的人,将来日子过不好,您也跟着操心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何雨柱这番话,句句说在于莉母亲心坎上。她本来就不太愿意逼女儿,只是架不住媒人和张木匠的压力。现在有个城里来的“师傅”撑腰,说得又在理,她的态度立刻动摇了。
“何师傅……您说的是……可是……”于莉母亲犹豫地看向媒人。
媒人见势不妙,赶紧打圆场:“哎呀,于莉她娘,你看这事闹的……既然孩子有师傅管,那……那我们就再等等,再等等……”说着,给张木匠使了个眼色。
张木匠虽然不甘心,但看何雨柱气度不凡,说话滴水不漏,也不好再硬来,只好悻悻地哼了一声:“行!那就再看看!不过于莉她娘,话可说前头,人家张木匠那边可等不起太久!”
说完,两人灰溜溜地走了。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于莉母亲长长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何雨柱:“何师傅,今天真是多亏了您了!快,屋里坐!莉莉,快去给何师傅倒水!”
【叮!成功帮助剧情人物于莉(善良\/坚韧)化解家庭逼婚危机,大幅提升其好感度与忠诚度,奖励现金100元,技能点x3,获得于莉母亲的初步好感与信任。】
何雨柱心中一定,第一步棋,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