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一夜,如同在四合院这潭死水里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虽然表面很快恢复了平静,但水面下的暗流却更加汹涌。
何雨柱照常上班下班,管理食堂,教于莉和娄晓娥学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彻底变了。
以前是忌惮、敬畏,现在则多了一层深深的恐惧和不可思议。徒手对抗持刀歹徒,还反杀一人,重伤两人,最后惊动警察……这已经超出了普通“厉害”的范畴,简直有点传奇色彩了。连厂里领导见到他,都客气地点头示意,眼神复杂。
易中海和刘海中彻底蔫了,见到何雨柱远远就绕道走,再也不敢摆“管事大爷”的架子。他们心里清楚,何雨柱惹上的麻烦,根本不是他们这个层次能掺和的,保命要紧。
贾家更是噤若寒蝉。棒梗被贾张氏死死按在家里,连哭闹都不敢大声。秦淮茹偶尔遇到何雨柱,眼神里除了敬畏,还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似乎有感激(何雨柱间接帮她摆脱了许大茂的阴影),也有后怕。
变化最大的是前院阎埠贵家。阎埠贵自从派出所回来后就一病不起,高烧不退,胡话连篇,整个人瘦脱了形。三大妈求神拜佛,偷偷请了郎中,药吃了不少,却不见好转。院里人私下议论,都说阎老西这是“亏心事做多了,被鬼缠身了”。只有何雨柱心里清楚,这是吓破了胆,心病还需心药医,而阎埠贵的心药,恐怕只有等码头案子彻底了结才能见到。
这天下午,何雨柱被张副厂长叫到办公室。张副厂长关上门,神色严肃中带着一丝关切。
“柱子,派出所那边跟我通了个气。”张副厂长压低声音,“袭击你的那两个人,背景不简单,跟一个盘踞在东直门码头一带的黑市团伙有关。这个团伙,可能还牵扯到许大茂的失踪案。”
何雨柱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厂长,我也猜到了。他们肯定是冲着灭口来的,估计是以为我知道许大茂的事。”
“你最近一定要加倍小心!”张副厂长叮嘱道,“上下班最好跟工友一起走,晚上尽量不要单独外出。厂里保卫科也会加强巡逻。有什么异常,立刻报告!”
“谢谢厂长关心!我会注意的。”何雨柱感激地说,随即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忧虑”问道,“厂长,那……码头那个团伙,警方有眉目了吗?一天不抓住他们,我这心里一天不踏实啊。”
张副厂长叹了口气:“案子还在查,听说有点进展,但具体的不方便透露。不过你放心,警方很重视这个案子,一定会全力侦破的!”
何雨柱心中了然。警方肯定已经盯死了码头,但对方显然很狡猾,暂时还没找到确凿证据或者老巢。他需要再添一把火。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何雨柱心里有了计较。他不能被动等待,必须主动引导警方,尽快端掉这个毒瘤,才能永绝后患。
晚上,“小课堂”照常进行。于莉和娄晓娥都听说了那晚的事,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和崇拜。
“柱子哥,你没事吧?吓死我们了!”娄晓娥心有余悸地说。
“没事,虚惊一场。”何雨柱笑了笑,看向于莉,“于莉,你家里那边怎么样了?”
“我妈好多了!腿脚利索多了,心情也好!”于莉脸上洋溢着光彩,“她让我一定好好谢谢您!还说……等秋收后,要亲自来城里看您!”
“阿姨太客气了。”何雨柱摆摆手,“你安心学东西就行。”
【叮!与剧情人物于莉、娄晓娥进行“危机后关怀”式交流,巩固信任关系,好感度提升,奖励现金20元。】
课间休息时,何雨柱状似无意地对于莉说:“于莉,你上次说,你老家红星公社那边,靠近河汊子,平时有船经过吗?”
于莉想了想,说:“有啊,有条小河通着潮白河,偶尔有运沙子或者打鱼的小船过去。不过这两年好像少了。”
“哦?”何雨柱若有所思,“那……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常见的船?比如晚上偷偷摸摸的?”
于莉摇摇头:“这我倒没注意。不过我有个堂叔在公社看水闸,他可能知道得多点。”
何雨柱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个线索!他不动声色地说:“没事,我就随口一问。最近厂里不是搞安全教育嘛,提到要注意防火防盗,我就想到水路安全了。”
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开,但已经记下了“于莉堂叔”、“公社水闸”这个信息。这可能是警方侦查的一个盲区!如果码头那帮人要转移赃物,走水路是个不错的选择,而偏僻的公社水闸,正是理想的临时中转站!
第二天上班,何雨柱找了个机会,单独向张副厂长“汇报思想工作”,顺带“偶然”提起:“厂长,我昨天听院里一个乡下亲戚说,他们公社那边,最近晚上好像有不明船只活动,鬼鬼祟祟的。我寻思着,现在社会治安抓得紧,会不会跟厂里安全教育提到的那些不法分子有关?就顺便跟您提一嘴。”
张副厂长一听,立刻重视起来:“有这事?哪个公社?具体什么情况?”
何雨柱“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红星公社那边,靠近河汊子的水闸附近。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了一耳朵。”
“红星公社……水闸……”张副厂长默默记下,拍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你很有警惕性啊!这个情况很重要,我马上跟派出所沟通一下!”
【叮!成功向关键人物(张副厂长)提供潜在破案线索(红星公社水闸),间接引导警方侦查方向,奖励现金80元,技能点x2,获得临时状态“顺势而为”(小幅提升借力打力、引导事态发展的成功率)。】
何雨柱心中暗喜。这把火,算是添上了!接下来,就看警方的行动了。
他相信,只要警方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一定能找到码头那帮人的狐狸尾巴!而他自己,则继续隐藏在幕后,稳坐钓鱼台。
日子一天天过去,四合院在诡异的平静中度过。阎埠贵的病不见起色,反而越来越重,眼看就要油尽灯枯。院里人都说,他这是报应到了。
何雨柱却知道,真正的结局,很快就要来临了。他像一位耐心的猎手,静静地等待着猎物最后的挣扎。
风暴眼的中心,反而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宁静。而这宁静之下,是即将到来的、决定性的雷霆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