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的敲打,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迅速扩散。院里的禽兽们似乎从老太太的态度中嗅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老祖宗并没有明确站在何雨柱一边,但也未如他们所愿地施压。这种暧昧,反而给了他们一丝蠢蠢欲动的勇气。
最先按捺不住的,是刘海中。这位官迷心窍的二大爷,眼见新来的赵科长作风强硬,连何雨柱都在食堂吃了瘪,自觉找到了新的“靠山”。他寻了个由头,凑到行政科办公室,点头哈腰地向赵抗美汇报工作,话里话外暗示食堂管理存在“历史遗留问题”,何雨柱权力过大,需要“加强监督”。
赵抗美虽然耿直,但不傻,对刘海中的刻意逢迎有些不耐烦,只是公事公办地记录了几句。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抗美对食堂的“严格整顿”计划,无形中又被加了一把火。
紧接着,易中海也行动了。他没直接找赵抗美,而是更频繁地去后院“照顾”聋老太太,端茶送水,捶腿揉肩,言语间充满了“忧国忧民”的感慨:“老太太,您说现在这院子……人心散了,不好管了啊。柱子是有本事,可这脾气……唉,我是怕他年轻气盛,得罪人太多,将来吃亏啊……” 他试图利用聋老太太对“院子和谐”的看重,以及那点残存的香火情,给何雨柱上眼药。
聋老太太半眯着眼,听着,偶尔“嗯”一声,不置可否。易中海心里没底,但也只能继续演下去。
贾家那边,秦淮茹的日子更难过了。赵抗美整顿厂风,对考勤、纪律抓得极严,她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轻易迟到早退。家里,贾张氏见易中海等人似乎又有了动静,心思也活络起来,又开始指桑骂槐,抱怨日子难过,变着法儿逼秦淮茹去“想办法”。棒梗在学校又闯了祸,要赔钱,更是雪上加霜。秦淮茹心力交瘁,看着何雨柱那小屋亮着的灯光,眼神复杂难明。
何雨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笑。禽兽就是禽兽,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迫不及待地露出尾巴。他不动声色,照常上班、教学,但暗地里,已经开始布局。
这天,赵抗美再次突击检查食堂,对食材库存、耗材领取记录扣得极细,果然查出了几处“不符”——其实是之前李副厂长时期遗留的糊涂账,以及一些合理损耗。赵抗美不管这些,抓住把柄,在食堂现场召开了一个小型“批评会”,把何雨柱和几个班长训得狗血淋头,要求限期整改,并扬言要上报厂部。
食堂众人噤若寒蝉,心里都把赵抗美骂了个遍。何雨柱低着头,看似虚心接受,眼神却一片平静。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下班后,何雨柱没有直接回院,而是绕道去了厂长办公室。张厂长(原张副厂长)正在看文件,见何雨柱进来,有些意外。
“柱子?有事?”
“厂长,有点情况想跟您汇报一下。”何雨柱关上门,语气恭敬。
“坐下说。”张厂长指了指椅子。
何雨柱坐下,没有告状,反而先从自己身上“检讨”:“厂长,今天赵科长又来食堂检查了,指出了我们不少问题。有些确实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一定整改。赵科长原则性强,对工作认真负责,这是好事。”
张厂长点点头:“嗯,抗美同志是部队下来的,作风是硬朗些,但心是好的。你们要理解,配合工作。”
“是,我们一定配合。”何雨柱话锋一转,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神色,“不过厂长,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赵科长刚来,对厂里以前的情况可能不太了解。他查出来的那几笔账目不符,主要是李副厂长……李富贵时期遗留下来的问题,当时情况复杂,有些损耗确实难以完全避免。现在翻旧账,容易引起下面同志的情绪,也……也怕影响食堂的正常运转,耽误工友们吃饭。”
他点到为止,既说明了客观困难,又暗示了赵抗美的工作方法可能“过于激进”、“不了解厂情”,容易引发矛盾。
张厂长沉吟起来。他提拔何雨柱,看重他的能力,也知道食堂工作的特殊性。赵抗美是他调来的,本想借他整顿风气,但如果弄得食堂人心惶惶,影响生产,就得不偿失了。何雨柱这番话,说到了他心坎上。
“嗯……你说的有道理。”张厂长手指敲着桌面,“抗美同志的工作要支持,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这样,食堂的历史遗留问题,你们写个详细说明给我。至于以后,还是要按制度来,但也要结合实际,灵活处理。我会找抗美同志谈谈的。”
“谢谢厂长理解!”何雨柱目的达到,见好就收,“那我们一定把整改方案做细,保证不影响生产!”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何雨柱嘴角微扬。这一招“借力打力”,既化解了赵抗美的锋芒,又在领导面前展现了顾全大局的姿态,还给赵抗美上了点眼药(虽然是无心的),一箭三雕。
果然,第二天,赵抗美对食堂的态度虽然依旧严格,但不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揪着历史问题不放,重点转向了规范未来流程。食堂众人松了口气,对何雨柱更加信服。刘海中碰了个软钉子,悻悻而归。
易中海察觉到了风向的变化,心里暗骂何雨柱狡猾,却也不敢再轻易动作。院里的暗流,暂时平复了一些。
但何雨柱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赵抗美这根“搅屎棍”还在,禽兽们贼心不死,矛盾只是被压了下去。更大的风波,还在后头。他必须利用这段相对平静的时间,进一步积蓄力量,尤其是要加快对于莉和娄晓娥的培养,让她们尽快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助力。
晚上“小课堂”时,何雨柱明显加大了对两女的训练强度,不仅教认字和针线,开始穿插讲解一些简单的人际道理和应变技巧。于莉和娄晓娥虽然不解,但学得异常认真。
【叮!成功应对“赵抗美”带来的工作危机,运用策略“借力打力”化解矛盾,巩固自身地位,奖励现金80元,技能点x3,获得临时状态“政慧初显”(小幅提升对组织规则的理解与运用能力)。】
【叮!加强对剧情人物于莉、娄晓娥的“综合能力”培养,引导其成长,好感度与忠诚度持续提升,奖励现金30元,技能点x1。】
夜深人静,何雨柱躺在床上,复盘着今天的得失。与赵抗美的较量,是规则内的博弈,与禽兽们的斗争,则是人心层面的较量。两者交织,复杂程度远超从前。
但他喜欢这种挑战。这让他感觉自己是真正地“活着”,在掌控自己的命运。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眼神锐利。下一场风波,会从哪里开始呢?他期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