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那番云山雾罩、却又暗藏机锋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刘海中的心窝,让他彻底成了惊弓之鸟。他一连几天吃不下睡不着,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易中海的话:“退一步……是为了更好地进步……”、“老伙计……往前看……”
“他这是想让我去顶缸!他想让我去死啊!”刘海中在家里团团转,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他不想坐牢!他还有大好前程(自认为的),他还想当官呢!可他也清楚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手段,自己要是不答应,下场恐怕比坐牢还惨!
三大妈看他这副模样,吓得六神无主,只会哭哭啼啼:“他爸,这可咋办啊?要不……要不咱们去求求傻柱?他现在能耐大,说不定能说上话……”
“放屁!”刘海中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求他?他现在巴不得看我们倒霉!易中海就是他搞下去的!他怎么会帮我们?” 他现在看谁都像要害他。
“那……那去找街道?找厂里领导坦白?”三大妈慌不择路。
“你蠢啊!”刘海中压低声音吼道,“无凭无据,你去坦白什么?说易中海想让我顶罪?谁信?到时候易中海反咬一口,说我诬陷,死得更快!”
三大妈彻底没主意了,只会抹眼泪。刘海中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绝望。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蜘蛛网的虫子,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接下来的几天,刘海中在院里见到易中海,就像老鼠见了猫,躲着走。易中海却反而“亲切”起来,偶尔“碰见”,还会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问一句:“老刘啊,考虑得怎么样了?时间不等人啊。” 每一次接触,都让刘海中如同被架在火上烤。
院里的其他禽兽也察觉到了异常。阎埠贵家依旧死气沉沉,但三大妈看刘海中的眼神带着一丝兔死狐悲的怜悯。贾张氏则有点幸灾乐祸,私下跟秦淮茹嘀咕:“看吧,都不是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 秦淮茹默不作声,但眼神深处对易中海的恐惧和厌恶又深了一层。
何雨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连连。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这手“驱虎吞狼”外加“弃卒保帅”玩得真是狠辣!他们这是要把刘海中逼上绝路,让他心甘情愿(或者说被迫)去当这个替死鬼。而刘海中这个色厉内荏的官迷,在绝对的压力下,屈服的可能性极大。
“快了……”何雨柱站在自家窗前,看着对面刘海中家窗户上晃动的人影,默默计算着。刘海中的心理防线快要崩溃了。一旦他屈服,去找赵抗美“自首”,这出戏就唱到了高潮。
但他不打算阻止。刘海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官迷心窍,欺软怕硬,让他吃点苦头,受点教训,是罪有应得。而且,只有让易中海的阴谋进行下去,让他自以为得计,才能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隔岸观火,确保火势按照他预想的方向燃烧。同时,他也要准备好“证据”,在关键时刻,给赵抗美送上“临门一脚”。
这天晚上,何雨柱借口整理旧物,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子。这是原主傻柱留下的,里面杂七杂八什么都有。他翻找了一阵,从箱底摸出几本封面模糊的旧工作手册和几张皱巴巴的纸。他仔细翻阅着,凭借【洞察人心】和【追根溯源】的技能,很快从一些模糊的记录和随手涂鸦中,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几处关于十多年前那批“处理品”物资的零星记载,虽然不直接指证易中海,但却能印证某些时间点和物资流向,与赵抗美正在调查的方向隐隐吻合。
“够了。”何雨柱将这几张纸小心地收好,放回原处。这不是铁证,但足以在关键时刻,引起赵抗美的注意,打破易中海精心编织的谎言。他要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让这些“无意中”发现的旧物,“恰好”出现在赵抗美面前。
就在何雨柱暗中准备的同时,轧钢厂里,赵抗美的调查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他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找到了一位当年参与过物资转运、如今已退休在家的老工人。在赵抗美的耐心工作和政策攻心下,这位老工人终于松口,证实了当年那批“处理品”质量上乘,根本不该报废,而且最终是由易中海亲自带人验收并安排车辆运走的,具体去向不明,但肯定不是用于车间生产。
“是易中海!果然是他!”赵抗美兴奋地一拍桌子。虽然还缺最关键的赃物去向证据,但人证的出现,已经将矛头牢牢指向了易中海!他立刻将这一重大进展向上级做了汇报。
山雨欲来风满楼。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感受到了那迫在眉睫的危机。易中海的催促越来越紧,语气中的威胁意味越来越浓。刘海中的精神已濒临崩溃,走路都摇摇晃晃,眼神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