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食堂心无旁骛地切着土豆丝,刀刃与案板接触发出细密匀称的笃笃声,仿佛某种禅修。但在他平静的外表下,大脑正在高速运转。修好滚齿机带来的声誉是暂时的,他必须将这种技术优势转化为更稳固的资本。他的目标明确:更深的技术权限,更广的人脉网络。
机会悄然上门。厂里那台唯一的进口电视机坏了,图像扭曲,声音嘈杂。这电视是厂领导会议室的门面,它的罢工让工会和宣传科头疼不已。请来的无线电修理铺老师傅捣鼓半天,摇头说零件难配,可能是核心部件老化,得送省城。
何雨柱得知后,下班后找到工会主席,态度谦逊:“主席,那电视机,我业余时间爱鼓捣收音机,懂点皮毛,能不能让我看看?不敢说一定能修好,但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能找出毛病,也省得往省城折腾。”
工会主席正发愁,见厂里“技术能手”主动请缨,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答应了。何雨柱把电视机搬到食堂后院自己的小工具间,关起门来。他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先凭借【宗师级电工技能】的知识,在脑中构建电路图,分析可能故障点。然后才小心翼翼打开后盖,一股熟悉的元件和灰尘气味扑面而来。
他动作轻柔,用万用表一点点测量电压、电阻,检查电容、晶体管。一小时后,他锁定问题:一个负责行扫描的中功率三极管特性劣化,还有一个高频头的微调电容接触不良。这类进口配件确实难找。但何雨柱有办法,他从一堆废旧收音机拆机件里,找到了参数接近的三极管,又细心调整清洗了那个微调电容。焊接,组装,通电。
屏幕亮起,图像稳定,声音清晰!工会主席闻讯赶来,看到恢复正常工作的电视机,喜出望外,用力拍着何雨柱的肩膀:“好小子!真有你!又给厂里立一功!这技术,神了!”
这件事看似比修滚齿机小,影响却更微妙。修好机器是保障生产,修好电视是服务领导、丰富职工文化生活。何雨柱在厂领导心目中的形象,从一个“能修复杂机器的奇才厨子”,悄然向“技术全面、心思灵巧的可靠人才”转变。
张厂长在一次小范围会议上特意提了一句:“何雨柱同志,不错嘛,能文能武,是块好材料。” 这话分量不轻。
【叮!成功解决精密电子设备故障,展现跨领域技术实力,获得厂领导层进一步认可与好感,奖励现金150元,技能点x3,电工熟练度提升,获得临时状态“触类旁通”(小幅提升学习与应用不同领域技能的速度与效果)。】
何雨柱趁热打铁,再次向张厂长提出,想系统学习些无线电和更先进的机械原理,“更好为厂里服务”。这次,张厂长爽快地批了条子,允许他借阅技术资料室那些带有“内部”字样、平时锁在柜子里的外文期刊和高级图纸。何雨柱的技术视野,从此真正跳出了轧钢厂的范畴,开始接触到国外六七十年代的前沿技术动态。
他白天在食堂掌勺,晚上就在工具间或家里,如饥似渴地阅读、描图、做笔记。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号、曲线、公式,在【宗师级技能】和穿越者超前视野的加持下,不再是天书,而是通向未来的路线图。他尤其关注半导体技术、数控机床雏形和基础材料科学的进展,并开始有意识地整理、记忆关键参数和思路。
人脉经营上,何雨柱也更进一步。他不再满足于和技术工人交流,开始有选择地接近厂里那些科班出身、有真才实学但可能不太得志的中青年工程师。他不空手去,有时带点自己腌的小菜,有时“请教”几个经过思考、显得专业又不让对方为难的技术问题。他的谦虚好学和对技术的敏锐理解,很快赢得了这些知识分子的好感。休息时,食堂后院的小工具间,渐渐成了一个小型的技术“沙龙”,何雨柱是当然的核心。他从不过多议论厂里人事,只谈技术,反而更让人尊重。
甚至保卫科副科长赵抗美,也因电视机事件对何雨柱刮目相看。有次巡逻碰到,赵抗美破天荒地停下脚步,生硬地夸了一句:“何师傅,技术过硬是好事,但要保持工人阶级本色。” 何雨柱笑着回应:“赵科长放心,我就是个厨子,本职工作不敢丢。” 赵抗美点点头,没再多说,但眼神缓和了不少。这细微的变化,意味着何雨柱在厂里最难搞的“原则派”那里,也获得了某种程度的认可。
院里,禽兽们彻底消停了。刘海中经过举报信风波,彻底认清现实,见到何雨柱远远就躲。易中海像个影子,几乎感觉不到存在。贾家依旧为生计挣扎,但再也无人敢把主意打到何雨柱头上。何雨柱乐得清静,将更多精力投入到技术和人脉的积累中。
他清楚,在风暴来临前,他织的这张以技术为经、人脉为纬的网,越密实,越坚韧,未来就能承载越重的分量,也能在惊涛骇浪中,为他,和他想庇护的人,争取到一线生机。他现在的每一次阅读,每一次交流,都是在为那个未来,增添一块坚实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