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正式去街道缝纫社报到的日子,成了四合院不大不小的一个新闻。一大早,于莉就换上了一身洗得发白但干净整洁的蓝布罩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紧张又兴奋的红晕。她租住在前院一间不大的东厢房,平时和院里人来往不多,但因着何雨柱的关系,大家也都知道这个勤快姑娘。
何雨柱推车出门时,正好看见她站在院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奔赴战场。
“别紧张,你手艺没问题,踏实干就行。”何雨柱推着车经过,淡淡鼓励了一句。
于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用力点头:“哎!谢谢何师傅!”
目送于莉脚步轻快地消失在胡同口,何雨柱骑车往厂里去了。他能帮的已经帮了,路终究要自己走。
缝纫社的工作并不轻松。流水线作业,计件工资,要求速度和质量。于莉被分在服装组,主要负责锁边和钉扣子这类基础活。一开始,她有些手忙脚乱,速度跟不上老师傅,急得满头汗。但她记着何雨柱的话,沉住气,不吭声,埋头苦练。她底子好,又肯下功夫,不到半个月,速度就提上来了,针脚又密又匀,返工率极低,连车间主任都对她刮目相看。
第一个月发工资,于莉领到了十八块五毛钱,还有相应的粮票、布票。捏着厚厚一沓钞票,她的手都在抖。长这么大,她第一次靠自己的双手,挣到了这么多钱!她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感激何雨柱。她精心算计着,用布票扯了几尺耐用的劳动布,打算给自己做身新工装,又咬牙称了半斤肉,买了两条带鱼,最后,特意去供销社买了包大前门香烟。
晚上,于莉提着东西敲响了何雨柱的房门,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和感激:“何师傅!发工资了!谢谢您!真的谢谢您!没有您教我,就没有我的今天!” 她把香烟和一条带鱼递过来,眼圈有点红。
何雨柱看着这个靠自己努力挣出头的姑娘,心里也有些触动。他没推辞,接过东西,温和地说:“这是你自己争气。钱攒着点花,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在社里跟同事处好关系,多学点技术,争取早点转正定级。”
“嗯!我知道!我一定好好干!”于莉用力点头,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于莉经济独立,在院里的地位悄然发生了变化。她走路带风,脸上有了光彩,见了人也不再是怯生生的模样。院里一些势利眼,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尊重。中院的贾张氏碰见于莉提着肉和鱼回来,酸溜溜地跟秦淮茹嘀咕:“瞧那轻狂样儿!挣俩糟钱儿不知道姓啥了!” 秦淮茹默默低头干活,心里五味杂陈。
周末,何雨柱休息,正在屋里看书,娄晓娥来了,神色有些不安,低声道:“柱子哥,我爸……让我问问您,最近有没有空,他想再跟您聊聊。”
何雨柱心中一动,知道娄家那边应该有进展了。他点点头:“行,你看娄董事什么时候方便。”
“明天晚上,行吗?”娄晓娥小声说。
“可以。”何雨柱应下。
娄晓娥松了口气,匆匆走了。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深邃。山雨,越来越近了。于莉走出了困境,娄家也开始行动,这院子里的水,开始流动了。
阎埠贵家依旧死气沉沉。三大妈为瘫子的药钱发愁,偶尔在院里遇见于莉,眼神复杂,有羡慕,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意——当初要是对何雨柱好点,是不是也能沾点光?刘海中依旧躲着何雨柱走,但听说于莉挣了钱,心里又酸得不行。易中海深居简出,像个影子。
何雨柱将院里的这些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心中平静。他帮助于莉,是出于本心,也验证了“授人以渔”的正确。但这院里根深蒂固的东西,不是帮助一两个人就能改变的。他的目光,早已投向了更远的地方。
夜晚,何雨柱继续研究他的技术资料。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叮!成功引导并见证剧情人物于莉(善良\/坚韧)实现经济独立与人格成长,获得其深度感激与忠诚,奖励现金100元,技能点x3。于莉命运轨迹发生积极偏转,后续可能带来额外收益。】
何雨柱微微一笑,关闭系统界面。帮助值得帮助的人,本身就有价值。而现在,他需要为即将到来的更大变局,做更充足的准备。他摊开一张复杂的机床液压原理图,沉浸其中。窗外的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但许多人的人生轨迹,正在悄然改变,时代的洪流,也在无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