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离京后的日子,四合院表面平静的水面下,暗礁丛生。那股无形的压力,不仅来自厂里若有若无的审视,更直接地来自于院里禽兽们日益露骨的试探。
最先按捺不住的,是刘海中。这天傍晚,何雨柱推车进院,正看见刘海中揣着手,像尊门神似的堵在前院通往后院的月亮门旁,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在何雨柱身上打转,脸上堆着假笑。
“柱子,回来啦?今天厂里……没啥事吧?”刘海中凑上前,压低声音,故作神秘,“我咋听说,部里那个调研小组,找你谈话了?”
何雨柱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二大爷,您消息挺灵通啊。厂里正常工作谈话,了解食堂伙食情况,怎么,您也有兴趣?”
刘海中碰了个软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干笑两声:“呵呵,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柱子,你现在是厂里的红人,树大招风啊!有些事……得多留个心眼!特别是跟某些……成分复杂的人,该划清界限就得划清界限!”他意有所指地往后院娄家小院的方向瞥了一眼。
何雨柱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二大爷,您这话我就不懂了。我是工人,靠手艺吃饭,跟谁都只是工作关系。组织上没下结论的事,咱们可不能瞎猜疑,乱传话,您说是不是这个理?”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带着分量。
刘海中被噎得脸一红,讪讪道:“是是是,柱子你说得对,是我多嘴了……” 说完,灰溜溜地钻回了家。
易中海的试探则更隐晦,也更阴险。次日是休息日,何雨柱正在屋里看书,易中海背着手溜达过来,站在门口,唉声叹气:“柱子,看书呢?唉,这院里最近是越来越不太平了。老娄家晓娥这一走,后院空落落的,老娄也整天不见人影,我这心里头,不踏实啊。”
何雨柱放下书,抬眼看着易中海,没接话。
易中海自顾自地说下去:“要我说啊,这人呐,得知根知底。像咱们院里的老住户,几代贫农,根正苗红,住着踏实。有些人家啊,表面光鲜,底子……哼,谁知道藏着啥呢?柱子,你年轻,有前途,可别被某些人表面的和气给蒙蔽了,得看清本质啊!”他语重心长,仿佛真心爲何雨柱着想。
何雨柱心中明镜似的,这老狐狸是在挑拨离间,想把自己拉到他那个“根正苗红”的小团体里,孤立娄家,甚至可能想套话。他淡淡一笑:“一大爷,您多虑了。我是厂里的工人,一切听组织安排。院里邻居,和睦相处就行,底子不底子的,有组织审查呢,轮不到咱们操心。”
易中海见何雨柱油盐不进,眼神阴沉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也是,也是,我也就是瞎操心。你看你的书吧。” 说完,背着手走了。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冰冷。这些牛鬼蛇神,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站队和清算了。
厂里的风声也更紧了。调研小组似乎并没有离开的迹象,反而开始了第二轮更深入的“座谈”,范围扩大到了车间班组长一级。食堂作为后勤要害部门,自然又是重点。张厂长找何雨柱谈了一次话,虽然语气温和,主要是肯定他的工作,但话里话外也透着提醒,要他最近谨言慎行,把食堂工作抓牢,不要出任何纰漏。何雨柱一一应下。
更让何雨柱警惕的是,他隐约感觉到,食堂内部似乎也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帮厨的马华,以前是个憨厚老实的小伙子,最近却似乎总有意无意地往他身边凑,打听些厂里的小道消息,尤其对领导们的口味喜好、招待餐的标准问得特别细。何雨柱表面上依旧如常指点他厨艺,心里却留了意。这马华,怕是被人当枪使了。
面对这内外交困的局面,何雨柱知道,一味的防守只会越来越被动。他必须开始主动布局,利用手头的一切资源,为自己争取空间和时间。
首先,是巩固基本盘,经营“护身符”。 他更加精益求精地打理食堂。不仅菜肴口味做到极致,在成本控制、卫生管理、人员调度上也下了苦功,账目清晰,流程规范,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几次厂里突击检查,食堂都得了表扬。何雨柱“技术过硬、管理有方”的形象更加稳固,这成了他在厂里安身立命的第一道屏障。同时,他利用给厂领导小灶的机会,在不经意间展现自己对生产流程、技术革新的一些“浅见”(实为未来知识),让张厂长等领导觉得他不仅是厨子,更是个有头脑、可栽培的苗子,隐性人脉进一步巩固。
其次,是深挖情报,解读“密匣”。 夜深人静时,他会再次拿出那个紫檀木匣,仔细研读那本账册。凭借超越时代的见识和【洞察人心】技能,他逐渐从那些隐语和代号中解读出更多信息。他发现,账册中频繁出现的一个代号“老刀”,似乎与厂里一个早已退休、但徒子徒孙仍在关键岗位的老采购有关联。而几笔时间点敏感的资金往来,隐约指向了现在风头正劲的某位副厂长曾经的部下。这些信息如同散落的拼图,暂时还拼不出全貌,但何雨柱知道,关键时刻,或许能成为扭转局面的钥匙。那几张银行本票,他则更加小心地藏好,这是未来的启动资金,绝不能暴露。
再次,是借力打力,扰乱视线。 对于刘海中和易中海的试探,何雨柱不再一味防守。有一次,刘海中又想来套近乎,何雨柱故意当着几个邻居的面,大声说:“二大爷,您最近往厂办跑得挺勤啊?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咱们院可是先进大院,稳定压倒一切,有些捕风捉影的话,可不能乱传,影响团结啊!” 弄得刘海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在邻居异样的目光中狼狈溜走。对于易中海,何雨柱则选择“捧杀”。在一次全院大会上,易中海又老调重弹要“团结互助”,何雨柱立刻接口:“一大爷说得对!咱们院就得靠您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掌舵!特别是现在厂里搞核查,院里更要稳定。一大爷您经验丰富,可得帮我们把把关,哪些话该说,哪些事该做,我们都听您的!” 把易中海架在火上烤,让他不敢轻易有出格动作。
这些举措,看似零散,却像一套组合拳,悄然改变着院内的力量对比。禽兽们暂时收敛了些,但何雨柱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这天深夜,何雨柱再次检查了藏好的密匣,站在窗前,望着漆黑一片的娄家小院方向。胸口那枚平安扣冰凉。晓娥,你到哪儿了?一切顺利吗?他握紧拳头,眼神锐利。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他都必须闯过去。
【叮!成功在逆境中主动布局,巩固基本盘,深挖情报,并初步运用策略反击禽兽,彰显成长,奖励现金100元,技能点x2,获得临时状态“谋定后动”(小幅提升在复杂局面下的策略制定与执行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