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组一走,四合院再次陷入死寂,但这死寂中却涌动着令人窒息的暗流。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望着工作组离去的方向,脸上那副忧国忧民的表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冷的得意。水,已经搅浑了。接下来,就看刘海中那个蠢货和何雨柱那小子狗咬狗了。他自觉手段高明,退一步便可坐收渔利。
然而,他低估了何雨柱,也低估了工作组。
工作组回到厂部临时办公室,立刻对今天走访的情况进行了汇总分析。郑组长听着汇报,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易中海反映后院空屋有异常,刘海中行为鬼祟,何雨柱也曾提及……阎埠贵家言语闪烁……”郑组长冷笑一声,“这个四合院,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组长,看来重点得放在后院那间空屋和刘海中身上。”一个组员说道,“易中海看似主动,但他的话,有点太‘及时’了。”
赵抗美补充道:“何雨柱这边,暂时没抓到新把柄,但他始终是个关键点。他和娄家的关系,以及他在食堂的位置,都值得深挖。”
郑组长沉吟片刻,眼中精光一闪:“两手抓!赵科长,你带一队人,明天一早,彻底搜查后院那间空屋!一寸一寸地搜!同时,对刘海中进行隔离审查!这小子心理素质差,吓唬一下,说不定能吐出点东西!”
“是!”赵抗美立正领命。
“至于何雨柱和易中海……”郑组长敲桌子的手指停下,“先放一放,静观其变。让他们先斗着!我们等他们露出破绽!”
工作组的行动雷厉风行。第二天,大年初三,天刚蒙蒙亮,赵抗美就带着几个保卫科干事和工作组员,直接来到了四合院,目标直指后院东厢房!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院里剩下的人家吓得门窗紧闭,连大气都不敢喘。刘海中听到动静,扒着门缝一看,见赵抗美带人直奔后院,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完了……完了……来抓我了……”
后院东厢房那把生锈的锁被铁钳直接剪断。赵抗美带人涌入尘土飞扬的空屋,开始了地毯式搜查。翻箱倒柜,敲墙跺地,搜查得极为仔细。
何雨柱站在自家小屋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心中并无多少波澜,空屋里的“哑口散”早已被他调包取走,工作组注定一无所获。他更关心的是刘海中的反应和易中海的下一步动作。
果然,空屋的搜查一无所获。赵抗美脸色难看地走出来,一挥手:“带刘海中回去问话!”
两个干事如狼似虎地冲进刘海中家,将已经吓瘫的刘海中架了出来。刘海中面如死灰,裤裆湿了一片,嘴里胡乱喊着:“我交代!我交代!是易中海!是易中海指使我干的!药是他给的!他说要让老聋子闭嘴……”
他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在死寂的院子里炸响!
躲在屋里的易中海听到刘海中的嚎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刘海中这个废物这么快就崩溃反水!完了!全完了!
赵抗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猛地看向易中海家的方向:“把易中海也带走!”
易中海被两个工作组员从家里带出来时,虽然强作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手和闪烁的眼神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恐。他与面如死灰的刘海中一起,被押出了四合院。
院里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和刘海中被带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狗咬狗,一嘴毛!易中海想祸水东引,没想到引火烧身,被刘海中这个猪队友直接拖下了水!这结局,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赵抗美却去而复返,带着两个工作组员,径直走到何雨柱面前,脸色阴沉。
“何雨柱同志,”赵抗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烦躁,“鉴于易中海和刘海中交代的问题涉及后院空屋,且你之前也曾反映过相关情况,为彻底查清事实,工作组决定对你的住处再进行一次更彻底的检查,请你配合。”
何雨柱心中猛地一沉!还要查?而且是更彻底的检查?难道工作组还不死心?或者……易中海临死反扑,胡乱攀咬了自己?
他面上不动声色,坦然道:“赵科长请便,我配合组织调查。”
赵抗美一挥手,两个工作组员再次进入何雨柱的小屋。这一次,检查得比上次更加仔细、更加粗暴!被褥被撕开,棉絮飞扬;墙角堆的煤核被铁锹铲开,撒得满地都是;甚至连灶台都被仔细敲打,检查是否有夹层暗格。
何雨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墙角那堆刚被铲乱的煤核!密匣和哑口散就藏在下面!虽然埋得深,但如果他们继续往下挖……
就在一个工作组员的铁锹即将再次铲向煤堆深处时,赵抗美腰间的步话机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赵科长!赵科长!紧急情况!易中海在审查室突发心脏病!情况危急!请立即回厂部!”
赵抗美脸色一变,骂了句脏话,对着屋里喊道:“行了!先停下!有紧急情况!收队!”
那两个工作组员闻言,立刻停下动作,扔下铁锹,跟着赵抗美匆匆离去。
何雨柱站在一片狼藉的屋里,看着工作组员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墙角那堆被铲开一半、险些暴露秘密的煤核,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万劫不复了!
易中海突发心脏病?是真是假?是巧合还是……?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缓缓关上门,插上门闩,背靠着门板,大口喘着气。刚才那一刻,与死神擦肩而过!
危机暂时解除,但更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工作组虽然撤了,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易中海和刘海中虽然倒了,但他们临死前会攀咬出什么?工作组下一步会如何行动?密匣还能藏多久?
何雨柱走到墙角,看着那堆黑乎乎的煤核,眼神复杂。这里面藏着的,是能让他飞黄腾达的巨款,也是能让他万劫不复的催命符。是继续藏着,还是……?
一个更加大胆、甚至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逐渐清晰。也许……是时候,主动打出这张牌了?用这滔天的富贵,换一个彻底翻身、甚至……反击的机会?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表层的煤灰,指尖触碰到那个冰冷的瓦罐。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