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夏汐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她猛地将白雨紧紧抱进怀里。
她声音斩钉截铁继续道：“不会的。有姐姐在。”
“就算……就算真的……姐姐也会想办法。大不了……姐姐帮你顶罪。就说钱是我赚的。有什么事姐姐扛着。”
这话脱口而出，甚至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在夏汐简单的逻辑里，保护白雨，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怕代价是她自己。
白雨的脸埋在夏汐温热的颈窝里，嗅着她身上令人心安的味道，听着她胸膛里因为激动而剧烈的心跳，以及那番毫不犹豫的誓言。
一股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狂喜和酸涩交织着涌上心头。
姐姐愿意为她顶罪呢……
真好。
但还不够。
她要的不是姐姐为她牺牲，而是姐姐完完全全、永永远远地属于她。
话音刚落，白雨突然扑进夏汐怀里，紧紧抱住她：“姐姐真好。”
夏汐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不知所措：“小雨。”
白雨抬起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姐姐放心，钱是合法的。你看，这里有详细的交易记录。”
夏汐半信半疑地查看手机上的记录，发现确实有多笔来自正规金融机构和证券公司的转账记录，时间跨度从暑假至今，金额不等。
“这些是...”
白雨歪着头，语气平静的说：“钱都是合法的，姐姐放心。”
“姐姐忘了，我从暑假到现在，不是一直在学习金融知识吗。”
“计算机编程只是我的一点小爱好，用来实践和接一些小项目。”
白雨刻意省略了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黑客任务，以及利用远超常人的计算能力在股市中进行的不那么“公平”的操作。
合法？只是看起来合法而已。
毕竟，刚从海外成功汇进来正常使用呢。
白雨在心底默默补充了一句，脸上却依旧是纯良无害的笑容。
白雨这么一提醒，夏汐尘封的记忆瞬间被唤醒。
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当初刚把白雨带回家时，她确实抱着一种“养成+投资”的心态。
几天后，除了必要的初高中基础教材，还心血来潮买了一堆《经济学入门》、《聪明的投资者》、《python金融实战》之类的书，美其名曰“全面培养，发掘潜能”。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既然是系统选的目标人物，那肯定有什么特别的，比如是个天才，岂不是直接躺赢。
但后来，随着两人感情日益深厚，她是真心实意把白雨当亲妹妹疼，只希望她平安快乐就好，什么赚钱、天才的想法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每天光享受妹妹的贴贴和依赖就足够幸福了。
想到这，夏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情极其复杂。
她仔细一想，有时候确实看到白雨安静地对着电脑屏幕，上面满是红红绿绿的K线图和各种复杂的代码，她当时还以为是白雨在看什么教学视频或者动画片，也没多想……
“合法的就行。合法的就行。”
夏汐长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忍不住又揉了揉白雨的脑袋，语气后怕。
“我们可是生活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光辉照耀下的，绝对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哦。”
“不过……我们家小雨居然这么厉害呀。真是给了姐姐一个天大的惊喜。”
惊喜过后，是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夏汐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长串零，又看看眼前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眼神纯净的妹妹，感觉像是在做梦。
她一个学期拼死拼活，靠着女仆咖啡厅的高薪，其中的时薪被店长和苏沐晴副店长夸赞表现好，涨到了35元，加上偶尔客人给的小费打赏、参加各种校园比赛捞点奖金，好不容易才攒下十万出头，这已经是她能力的极限了。
而白雨，不声不响，就……一百万了。
这已经不是天才了，这是妖孽吧。
一种“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的酸涩感夹杂着巨大的骄傲感涌上心头。
虽然最初是她“心怀不轨”希望白雨赚钱，但真到了这一刻，夏汐心情复杂得很，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可以躺平吃妹妹的软饭了。
夏汐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她瘫倒在沙发靠背上，半开玩笑半是真心地哀嚎：“呜呜呜，小雨，姐姐突然不想努力了。姐姐想吃你的软饭了。以后姐姐就负责貌美如花，小雨负责赚钱养家，好不好。”
夏汐本是带着调侃的语气，想缓解一下刚才过于紧张的气氛。
然而，这话听在白雨耳中，却瞬间点燃了另一种晦暗的火苗。
吃软饭？
白雨的眼睛微微眯起，眸色转深。
她缓缓靠近，整个人趴到夏汐身上，脸颊贴着夏汐柔软的胸口，仰起头，呵气如兰，声音带着黏腻的、诱哄的意味：
“当然可以呀，姐姐~”
白雨的手指，不知何时，悄然从夏汐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夏汐腰侧细腻的肌肤，带来一阵清晰的战栗。
“姐姐想吃多软的饭……小雨都给姐姐吃哦。”白雨的声音压得更低，某种暧昧的喘息，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过唇角，“小雨的……软饭……一定把姐姐喂得饱饱的……”
那眼神，那语气，那在她腰间游移的手指……瞬间让夏汐浑身汗毛倒竖。
这不是她熟悉的撒娇，这是一种……一种带有情欲色彩的、赤裸裸的勾引。
夏汐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心脏狂跳，下意识地就想推开白雨。
可手刚抬起，就对上了白雨那双看似无辜，眼底却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渴望和偏执的眼睛。
心理医生的话再次在夏汐耳边响起：“她在谈话中有意无意地操控对话方向，展现出的情绪反应也有表演成分......”
夏汐仔细看着白雨，还是难以想象白雨有表演的成分。
她推开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