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强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身体不自然地往后缩了缩，试图避开那令人心慌的触碰，生硬地转移话题：
“好啦好啦，姐姐知道小雨最棒了。不过兼职的事姐姐还得考虑考虑呢，毕竟和店长同事们都相处得很好，突然不去了也不好。”
白雨顺从地收回手，重新坐好，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温顺乖巧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少女只是夏汐的错觉。
“嗯，都听姐姐的。”
白雨甜甜地应着，然后接着说，“那……姐姐来挑房子吧。姐姐喜欢哪里，我们就买哪里。”
夏汐惊魂未定，听到这话，想也没想就连忙摆手：“不不不！这是你的钱，当然是你来挑。姐姐……姐姐没意见。”
夏汐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让她如坐针毡的话题。
白雨闻言，微微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
在夏汐看不到的角度，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好呀……”她的声音依旧甜美，却仿佛淬着冰，“姐姐让我挑……那我一定……挑一个姐姐最喜欢的。”
她抬起头，脸上是纯净无暇的笑容，眼神却幽深得如同古井，映不出丝毫光亮。
“姐姐可要说话算话哦~”她轻轻地说，每个字都像羽毛，却带着千斤的重量，“可不能……后悔呢。”
夏汐看着她的笑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骨窜起。她强压下心头的异样，干巴巴地回应：“当然……不后悔。”
白雨满意地笑了，重新依偎进夏汐怀里，像只慵懒的猫，满足地蹭了蹭。
而她的心里，早已开始疯狂勾勒着蓝图。
一个远离市区，安静得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
一个有着坚固大门和隔音墙壁的房子。
一个……带有地下室的房子。
她早就偷偷查过了，要有那种专业的隔音材料，效果非常好。
还有她早就下单、存放在隐秘物流点的那些“小玩具”……粉色带铃铛的项圈、柔软的绸带、不会真的伤到人却能带来极致掌控感的工具……
到时候，姐姐每天穿什么，吃什么，做什么，都只能由她来决定。
姐姐的笑容，姐姐的眼泪，姐姐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呼吸……都将是独属于她的珍藏。
光是想象着夏汐被禁锢在只有她能进入的空间里，那双总是看着别人的眼睛只能倒映出她的身影，那双总是推开她的手只能无助地抓住她……白雨就兴奋得几乎要战栗起来。
姐姐，这可是你让我挑的。
白雨闭上眼，将脸深深埋进夏汐的怀抱，贪婪地汲取着这份即将被彻底独占的温暖。
姐姐可千万不要……
后悔啊。
当晚，白雨早已洗完澡坐在沙发上，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地敲击，夏汐则在洗澡。
屏幕上显示着几处房产信息，都是偏远、隐蔽、隔音良好的户型。
“这里不错……”白雨点开一处郊区别墅的资料，周围林木环绕，邻居稀少，最重要的是地下室可以改造。
她已经在脑海中规划好了哪间房用来“安置”姐姐，哪里安装防护设施，如何切断与外界联系……
想着夏汐将来每天只能看到她一个人，只能依赖她一个人，白雨感到一阵兴奋的战栗。
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回忆起夏汐肌肤的触感。
浴室的水声停了，白雨立刻合上电脑，换上纯真无邪的表情。
夏汐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白雨正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心底涌上一阵柔软：“小雨，姐姐洗好了，你干嘛呢。”
白雨却没有动，而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姐姐，坐这里，我帮你擦头发。”
夏汐本能地感到一丝危险，但看着白雨纯净的眼神，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依言坐下，背对白雨。
白雨接过毛巾，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夏汐的湿发。
她的手指偶尔“不经意”地划过夏汐的后颈、耳垂，带来一阵微妙的触感。
“姐姐的头发真香。”白雨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夏汐的头发，温热的气息拂过夏汐的耳廓。
夏汐不自觉地绷紧身体：“小雨，别闹……”
“怎么了？”白雨的声音带着无辜的委屈，“我只是喜欢姐姐的味道。”
说着，她的手指滑到夏汐的睡衣领口，轻轻整理着根本不存在的褶皱：“姐姐的睡衣有点歪了。”
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夏汐的锁骨，带来一阵战栗。
“我自己来！”夏汐猛地站起来，心跳加速。
夏汐转身看向白雨，却发现对方一脸茫然，仿佛不明白她为何反应这么大。
“姐姐？”白雨眼中迅速蒙上一层水汽，“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看着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夏汐又开始怀疑是自己太敏感了。
白雨只是比较黏人而已，她们都是女生，这些接触应该...正常吧？
“没…没有。”夏汐勉强笑了笑，“姐姐只是有点累了。”
白雨立刻站起来，关切地拉住夏汐的手：“那姐姐早点休息吧，我帮姐姐按摩一下。”
不等夏汐拒绝，白雨已经把她拉到床边，轻轻推倒在床上。
白雨跪坐在她身侧，手指抚上她的太阳穴。
起初，按摩的力度适中，确实缓解了夏汐的疲劳。
但渐渐地，白雨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的手指从太阳穴滑到夏汐的脸颊，拇指轻轻拂过夏汐的嘴唇：“姐姐的嘴唇有点干呢。”
然后缓缓向下，划过脖颈，停留在锁骨处画着圈：“姐姐这里好敏感...”
当那只手继续向下，即将触碰到夏汐胸前时，夏汐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小雨，够了……”
白雨停下动作，眼神暗沉了一瞬，但很快又充满委屈：“姐姐不喜欢我碰你吗。”
“不是不喜欢……”夏汐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越界的感觉，“只是……这样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白雨俯下身，长发垂落，扫过夏汐的脸颊，“我们都是女生啊，姐姐以前不是经常帮我按摩吗。”
夏汐语塞。
确实，她以前经常帮白雨按摩，但那是出于照顾的心态。
而现在白雨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带着一种暧昧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