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静静地看着夏汐歇斯底里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眼神却越来越冷。
“姐姐，听话。”白雨将束缚衣放在床边，语气平淡却带着千斤重量，“穿上它，游戏才能开始。”
“不……我不要……”夏汐拼命摇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小雨……求你……别逼我……”
“逼你？”白雨微微歪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寒光，“姐姐，小雨是在邀请你玩游戏呢。穿上它，或者……”
白雨没有说完，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夏汐裸露的肩膀，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言语都更让夏汐感到恐惧。
夏汐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拒绝，等待她的将是电击、鞭打。
或者更可怕的羞辱。
夏汐想起了刚刚那场令人作呕的“喂食”，想起了白雨昨晚白雨按下按钮的毫不犹豫。
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羞耻和自尊。
活下去。
先活下去。
这个念头在夏汐脑中疯狂叫嚣。
夏汐看着白雨那双平静的眼睛，看着她手中那件象征着彻底屈服的束缚衣，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我穿……”夏汐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
白雨满意地笑了，笑容纯净：“这才乖嘛姐姐～”
她拿起束缚衣，示意夏汐起身。
夏汐颤抖着，慢慢坐起身，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
白雨的动作很熟练，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
然后，……
夏汐咬紧下唇，强忍着推开她的冲动。
白雨的动作很慢。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屈辱感和被彻底物化的恐惧，让夏汐浑身冰冷，泪水无声地滑落。
白雨退后一步。
那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姐姐真美……姐姐完全属于小雨了……谁也抢不走……”
“好了，姐姐～”白雨的声音陡然拔高，用着刻意戏剧化的腔调。
白雨清了清嗓子，挺直腰背，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而傲慢，仿佛真的化身成了城堡里高高在上的女主人。
尽管这个女主人很娇小，
夏汐被白雨突如其来的变脸和那冰冷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
她张了张嘴，却因为恐惧而……
“……”
声音带着哭腔。
“撒谎！”白雨厉声呵斥，眼神锐利。
白雨的眼神死死盯着夏汐。
“你想偷走我的姐姐是不是？！”白雨猛地逼近，声音激动。
夏汐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彻底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游戏。
这是白雨在借题发挥。
是在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宣泄对她试图“逃跑”的愤怒。
白雨其实并没有消气。
是在警告她，惩罚她。
“我没有……”夏汐虚弱地辩解，声音带着绝望。
“骗子！”白雨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
“小偷！骗子！你想偷走她！你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
夏汐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或者，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过了很久。
白雨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也耗费了巨大的体力。
白雨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抖，发出微弱呜咽声的夏汐，眼神里的疯狂和暴戾迅速褪去。
……那副熟悉又带着心疼和温柔的关切表情，速度快得吓人。
“诶呀……”
白雨轻轻惊呼一声，快步走到床边，蹲下身，伸出手指。
“看来小偷姐姐知道错了呀……”
白雨的声音软糯，“姐姐疼吗？要小雨吹吹吗？”
白雨俯下身，对着夏汐手臂上吹了吹气。
夏汐眼神空洞而麻木，没有任何回应。
白雨看着夏汐这副彻底被摧毁、失去所有反抗意志的模样很是喜欢。
姐姐……就该这样，没有反抗能力，接受自己。
白雨伸出手，声音带着蛊惑般的低语：
“姐姐……不要离开好吗？”
“永远陪着小雨……好吗？”
“小雨会爱姐姐的……”白雨的指尖划过夏汐红肿的眼角，拭去未干的泪痕，“会用姐姐喜欢的方式……”
白雨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天真又残忍的笑容：“这次……是给姐姐的小教训哦……下次再想跑……惩罚会更重呢……”
然后，白雨做了一个让夏汐完全意想不到的举动。
……
“姐姐……”白雨的声音明显很狂热，“小偷伤害了女主人……女主人生气了……打了小偷……”
白雨顿了顿，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夏汐，里面闪烁着扭曲的光芒：“但是……女主人也伤害了小偷……所以……小偷也可以打回女主人……”
白雨微微侧过身，将自己赤裸的后背暴露在夏汐面前。
那白皙光滑的肌肤上还有……，……。
“姐姐……”白雨轻声催促，语气颤抖，“打回来吧……这样……就公平了……”
夏汐握着那根皮鞭，看着白雨背上那些自己昨晚留下的伤痕，大脑一片空白。
打回去？
报复的机会……就在眼前？
只要她挥动鞭子，就能让白雨也尝尝她刚才承受的痛苦。
就能发泄心中积压的屈辱和愤怒。
夏汐的手指猛地收紧。
手臂因为激动和恨意而微微颤抖。
打她！狠狠地打她！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夏汐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挥动手臂。
然而，就在鞭子即将挥出的瞬间，夏汐的目光落在了白雨背上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上。
那是夏汐昨晚为了“满足”白雨那扭曲的归属感要求，用链条拖拽留下的痕迹。
那些伤口，狰狞而刺眼。
难以言喻的酸涩感猛地涌上心头。
不是恨，不是愤怒，而是心疼。
夏汐想起了白雨昨晚在自己怀里昏睡过去时那苍白虚弱的样子。
想起了自己给她处理伤口时那小心翼翼的动作。
想起了她醒来后看着那些伤口露出的微笑。
她下不去手。
她真的……下不去手。
“哐当！”
皮鞭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夏汐颓然地垂下手臂，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
她放弃了。
放弃了反抗，放弃了报复，甚至……放弃了恨。
白雨缓缓转过身，看着夏汐这副连报复的欲望都消失殆尽的样子。
夏汐僵硬地被她抱着，身体因为触碰伤口而传来阵阵刺痛，但她却感觉不到。
她的心，比身体更痛，更麻木。
夏汐看着白雨此刻这副温柔关切的样子，听着她软糯的祈求，夏汐发现自己竟然……恨不起来了？
夏汐听着白雨的低语，甚至开始荒谬地想：
如果……如果我不逃……永远服从她……是不是就能少受点罪？
是不是就能维持住这片刻虚假的温柔？
至少……不用再被鞭打，不用再被电击，不用再被强迫做那些恶心的事情……
至少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除了失去自由和尊严，似乎……也不是不能活？
这个可怕的念头在她破碎的心中悄然滋生。
夏汐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底线被一次次拉低，羞耻感被一点点磨灭，对痛苦的忍耐度越来越高，甚至对白雨那扭曲的“爱”和“温柔”，产生了一种病态的依赖和期待。
夏汐看着白雨那双盛满“爱意”的眼睛，感受着她轻柔的抚摸，自暴自弃的念头占据了她的脑海。
算了……就这样吧……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或许……沉沦下去才是唯一的解脱。
白雨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夏汐眼神的变化。
白雨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眼底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姐姐真乖……”白雨轻声呢喃，“小雨最喜欢……这样的姐姐了……”
白雨俯下身，在夏汐被束缚衣包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睡吧，姐姐……”她的声音如同催眠曲，“小雨会陪着你的……永远……”